第三十章:李林甫:制服安禄山第1/2段
骊山的这个冬天,最春风得意的就属安禄山了。他的装腔作势的表演,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老夫。皇帝给足了他面子,又是赐宴,又是舞会,还特别赏赐他在御用的莲花汤沐浴。连老夫都没有在莲花汤沐浴过,难怪朝臣们都为安禄山受到的宠遇咋舌。
安禄山已经有点飘飘然了,认为受到皇帝和太真妃的恩宠,就万事大吉了。他到达骊山已经三天,竟然没有来拜见老夫,狂妄得真是过了头。
这个安禄山,到底是敌是友呢?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我已经年过六旬,担任右丞相、中书令多年,超过了开元时期的所谓名相姚崇、宋璟他们担任宰相的时间。按照道理也该知足,可是,权力这个东西,和别的不同。你越拥有越害怕失去,越害怕失去就会越疯狂占有。
我不想让任何人任何时候取代我的权力,哪怕分享也不行。
大唐有一个长久以来形成的传统,就是重用有战功的边将。开元年间,郭元振、张说、萧嵩等都是靠战功升上宰相位置的。
安禄山有没有可能拜相呢?
有可能。据说,安禄山这家伙打仗还是有一套的。
更致命的是,这家伙拍马屁的功夫天下第一,连老夫也自愧不如。不过就是一次召见,就把皇帝和太真妃哄得美美滋滋,舒舒服服,完全被他的假象所迷惑,对安禄山的信任空前提高。
对于这些受皇帝宠幸的将军,我的一贯策略就是先拉后打。能拉过来为我所用最好;如果拉不过来,一味和我作对,对不起,老夫就该收拾你了。
我打开窗户,让凉风吹进来。我要先冷静一下,多年的从政经验告诉我:办大事,做决定,一定要深思熟虑,要考虑到种种厉害得失,切忌急躁盲动。不然的话,一步走错,全盘皆输。
反复思考之后,头绪终于理清了:安禄山这家伙,打打杀杀,攻城掠地应该是有两下子,溜须拍马的功夫也是一流,但是,仅仅依靠这些,是当不了大唐的宰相的。
宰相的主要职责是调和阴阳,协理朝政,这需要非常高的文化修养和总揽全局的能力。安禄山这个人显然没有这种能力。
安禄山胸中墨水不多,谈话粗鲁,咋咋呼呼,行事张狂。这种人要是当了宰相,岂不成了笑料!
安禄山这几天得到皇帝的恩宠太大,去探望、去巴结的人肯定特别多。他听了这些·肉麻的恭维话,能不得意洋洋,忘乎所以吗?
安禄山这是膨胀过度,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我只要略施小计,就能让他冷静下来,看清形势,然后乖乖地回到我的阵营,俯首听命,做我的忠实走狗就可以了......
我当即请安禄山和户部侍郎、御史中丞王鉷,还有监察御史杨钊到我这里小酌,只不过在他们达到的时间上做了一点点巧妙的安排。
安禄山兴冲冲地进门之时,看见王鉷和杨钊正先后向我连连跪拜,态度极其虔诚。
安禄山的心里明显发虚了,似乎身上还在发抖。
是啊!王鉷是何等人物!朝廷、地方、军队所有的重要开支,都要经过他这个户部侍郎之手才能生效。不但如此,王鉷还是御史中丞,负责监察百官。连王鉷这样炙手可热的大臣都对老夫毕恭毕敬,他安禄山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牛气冲天呢?
还有监察御史杨钊,太真妃的堂兄,目前红得发紫,见了我也是唯唯诺诺,服服帖帖。他安禄山不过是一个新进的胡人节度使,还敢在我这里趾高气扬,妄自尊大吗?
安禄山不由自主地长跪下来,语带颤抖地说:“右相大人在上,安禄山不过是一个胡儿,有眼不识泰山。到骊山三天了,竟然没有来拜见右相大人,罪过深重啊!”
我哈哈大笑,双手将安禄山扶了起来,说:“免礼,安将军,老夫知道你是第一次到骊山,应酬一定很多。没有时间来看老夫,岂能怪罪于你?”
安禄山是聪明人,他听出了我话里面的不满之意,更加惶恐不安地说:“右相大人,安禄山是胡人,长在偏僻之地,不懂规矩,对右相多有得罪。今后,我安禄山一定痛改前非,甘心情愿听从右相大人的差遣。”虽然屋里面烧着炭火,但是由于过度紧张,安禄山还是冷得直打哆嗦。
我心里露出一丝微笑,知道计谋已成。
我脱下自己的外套,亲自披在安禄山的身上,用很亲切的语气说:“安将军,过去的事就不说了。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啦。无论你在朝中还是在前方,有什么不逞心如意的事情,老夫都愿意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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