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虐人为乐第2/2段
当晚10时，范永志已酣睡入梦，与贾小暄促膝谈心。而李军却睡不着，可能是白天喝水太多了，一趟一趟地跑卫生间，他在走廊里听到白队长与区队长的对话，今天晚上再来一次紧急集合，上次成绩不理想。李军蹑手蹑脚地回到宿舍，谁也没有告诉，悄悄地开始打起背包，穿好衣服，躺在床上，静等哨声响起。不一会儿，一长三短的哨子果然响起来了，李军第一个跳了起来，迅速地跑出宿舍。范永志光着背裸睡，睡得正香，轻信了刘刚的话，没有任何思想准备，非常狼狈，全班最后一个冲出宿舍。
白队长依然穿着运动装，站在队伍前面，“今天大家紧急集合的速度明显进步了，尤其是李军同学49秒就冲出来了，创造队史纪录”，大家不约而同把羡慕目光投向了李军，看他得意的样子。
“也有的同学3分多钟才出来，是懒婆娘裹脚吗，范永志同学也创造一个记录，全队最慢记录”白队长大声训斥道。
“凡是不达标的同学，明天早晨加练，由区队长宣布名单！”白队长继续说。
第二天万米长跑结束后，回来吃过早饭，走廊里响起紧急集合的哨声，5个没达标的同学应声而出。按要求每次都要脱衣爬到被窝里，一切像晚上就寝一样。
白老虎果然与众不同，范永志想要耍小聪明，回到宿舍后，悄悄将被子折好，将背包绳放到规定位置。
随着哨声响起，白队长大声喊道，“紧急集合，被子白面向外！”
天呀！本来以为提前准备一下可以快些，反而慢了许多，不按套路出牌。
接下来，“紧急集合，左脚穿袜子，右脚不穿”，凡此种种，花样百出，让5名同学苦不堪言。
白队长是辽宁大连人，爱人没有随军，平时就喜欢和学员们吹牛。
“我原来是飞行学院的飞行尖子，已经能够独立做一些特技动作。一次，我单独飞行，返航时，机场被团雾笼罩住了，团长在指挥塔台拿话筒焦急向我喊话，别急，保持好高度、速度和姿态，对正跑道缓慢下滑。”白队长生动地描述着当时的场景。
“我是艺高人胆大，凭仪表指示和平时经验，有如蜻蜓点水般稳稳地将飞机降落下来，那简直和盲降差不多，我一点都不害怕，咱基本功扎实，后来团长非要给我立功，我拒绝了，咱当飞行员的，这点问题不算啥。”白队长越说越得意起来。
范永志一直搞不懂，白队长是队长，不是体育教员，为什么总说自己是“空军优秀军体教员”。看电视时，他发现特种兵训练都是从虐心到虐人，难道白队长真得把我们当特种兵了，还是他的下酒菜，没事逗我们玩呢。
范永志自从上次单练“紧急集合”后，得到个怪病，睡觉总是半睁着眼，时刻准备着白队长吹响集合的哨声。
《西游记》中唐僧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方才成佛，法不可轻传，经不可轻取。轻易到的东西往往不会珍惜，种种困难是示现经典取之不易要格外珍惜。相信虐心就是磨砺意志，虐人为乐的白老虎就是妖魔变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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