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在你身边的晚安还有故事第2/3段
“你拉倒吧你,尽给我扯些有的没的,马克吐温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呀,我总觉的你信口胡诌的本事是不是已经满熟练度了。”
受到攻击了的金泰笨罕见的没有张牙舞爪。
相反她还把脑袋往我这边凑了凑,跟我争道:“真的有好么,是你太孤陋寡闻了罢了。算了,不想理这个神经病了。一边应和的说着好好好的我,一边手掌抵住她的额头,将她抬起的脑袋给按回到了枕头上面。“你不是要听故事么,我刚想到了一个,速速闭上眼睛。”对于我的话题跳过,她又嘟囔了几句之后,这才听话的闭上眼睛。“与其说是故事。不如说是一部短篇小说。是我很久以前看过的,个人特别喜欢。你想听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听,不准打岔。”一边维持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一边我说出了讲故事之前的警告。她切了一声,我权当作没听到。因为,我要开始陷入到回忆当中去了。接下来我所要讲的故事,是一个叫做王若虚的青年作家写出来的。但我记得他有说过一句话――他说他笔下的每一个故事,都脱胎于他自己的生活,脱胎于他自己的现实。我很喜欢他的风格。甚至熟稔他的每一篇作品。其中有一篇我几乎能**不离十的复述出来,也就是当下这篇。这篇小说的名字叫做――《马贼》马贼我是个大学生,一个负责任的大学生。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所在的这个学校住着一万两千六百八十二个学生,而停在学校各个角落的自行车,则有一万五千五百多辆。好,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那多出来的两千九百多辆自行车该怎么办?问题的答案是:有我。一你不必费心思去打听我叫什么名字,我可以自己告诉你,我叫骆必达,信不信由你。但我不会告诉你我现在几年级,哪个学院哪个系哪个专业,住哪栋楼的几零几,或者长得怎么样,因为这一切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是个马贼。马贼是个极富古典主义‘色’彩的称谓,当然,你也可以按惯例叫我偷车贼,只要别被我听到。前面你已经知道,我们学校人口繁茂,加上占地面积实在太大,学生上课下课吃饭洗澡无一不要用来代步,除个别抱着走路能减‘肥’的信仰的胖子和一小部分有条件骑助动车的学生。每天早上这些自行车骑士们赶着上课的景象只能让你想到一部电影――《指环王》。但是面对早晨这千军万马般的场面,我一点也没有内心‘波’澜壮阔的反应,我唯一考虑的就是,这些人毕业后会把车子带走么?答案是:十个人里面有三个人不会。而我则专‘门’偷这些被人遗弃的车子,然后把他们低价转手掉。反正是没人要的车子,我偷起它们时问心无愧,所谓盗亦有道,有道则行天下,也许就是这个意思。至于怎么判别哪些车属于没人要。说起来简单的有些令人发指。我每天骑着自己的三斯仿山地车慢悠悠地经过校园里那些地处幽静的自行车停放地时,都会看似漫不经心的瞟上几眼――就这几眼,却像牧民检阅自己放养的马一样,能认出哪辆车在哪里已经停了第几天。有没有移动过位置。一般超过一礼拜没动过位子,就说明是被人扔在那里了,只等着我去拿。我背英语单词的超强记忆力在这里被用上了。迄今为止我已经拿下不止三十多辆车,却从来没有见过学校方面有任何举动,说明我偷的全是弃车。当然。也有可能其中会有一两辆出现失误,但是我拿的这二十辆车里没有一辆不是式样陈旧布满灰尘,就算有失主,也不会当回事情,更不会报案。唯一对这点颇有微词的倒是收我车的那个外地人,但我立场坚定,从来不对新车和有主人的车子下手,即使是那次在‘女’生食堂边上发现一辆人家粗心大意忘了上锁的九成新的捷安特‘女’车,也没有顺手牵羊。我不是好人,但我有我的原则。马贼的原则。二待在大学的两年里我只看到过一个同行。那天上午我骑着自己的三斯和另一个骑车的男生在报告厅大楼西面的马路上撞在了一起,似乎我们两个都在走神。好在人和车都没什么事情,那个男生很客气的讲了句不好意思,我也讲了句对不起,就各自走了。整个过程大概不到二十秒钟,但我记住了他骑的那辆银白‘色’捷安特跑车,市价大约一千多,是辆好车。无巧不成书,当天夜里我推着一辆满是灰尘肮里肮脏又憋着轮胎的永久城市车到学校北‘门’外面的自行车摊头上给车打气,结果发觉他也在摊头上给一辆和我手里的车差不多气质的杂牌‘女’车后轮打气。我相信我们眼光相撞的那五秒钟里脑筋都转得飞快。然后心照不宣地笑笑,像两个偶遇的老熟人一样,点点头,互相打量了对方手里的车子一眼。能想到做这种马贼勾当的人都不是笨蛋。一万两千六百八十二个学生里只出了我们这两个马贼,又会在相同的时间短选择相同特征的车子下手,又到相同的校外车摊打气来掩人耳目,不能不说是种心意相通,不由有些惺惺相惜。他打完气,把气嘴递给我。又拿出一个五角的硬币扔到车摊上那个补胎用的清水盆子里,跟老板指指我,讲了句一起的,便不再多说一句话,也不再多看我一眼,独自骑上车往学校东‘门’方向走了。和他相反,我则习惯把我拿来的车停到西‘门’附近用自己带来的环形锁锁好,然后在已成惯例的每个礼拜三晚上八点半再到那里跟收车的人见面。那个收车人是我在附近的自行车‘交’易市场结识的,年轻人,话不多,出价也不高,但我从不计较。我打完气,却没有想过要我偷起它们时问心无愧,所谓盗亦有道,有道则行天下,也许就是这个意思。至于怎么判别哪些车属于没人要。说起来简单的有些令人发指。我每天骑着自己的三斯仿山地车慢悠悠地经过校园里那些地处幽静的自行车停放地时,都会看似漫不经心的瞟上几眼――就这几眼,却像牧民检阅自己放养的马一样,能认出哪辆车在哪里已经停了第几天。有没有移动过位置。一般超过一礼拜没动过位子,就说明是被人扔在那里了,只等着我去拿。我背英语单词的超强记忆力在这里被用上了。迄今为止我已经拿下不止三十多辆车,却从来没有见过学校方面有任何举动,说明我偷的全是弃车。当然。也有可能其中会有一两辆出现失误,但是我拿的这二十辆车里没有一辆不是式样陈旧布满灰尘,就算有失主,也不会当回事情,更不会报案。唯一对这点颇有微词的倒是收我车的那个外地人,但我立场坚定,从来不对新车和有主人的车子下手,即使是那次在‘女’生食堂边上发现一辆人家粗心大意忘了上锁的九成新的捷安特‘女’车,也没有顺手牵羊。我不是好人,但我有我的原则。马贼的原则。二待在大学的两年里我只看到过一个同行。那天上午我骑着自己的三斯和另一个骑车的男生在报告厅大楼西面的马路上撞在了一起,似乎我们两个都在走神。好在人和车都没什么事情,那个男生很客气的讲了句不好意思,我也讲了句对不起,就各自走了。整个过程大概不到二十秒钟,但我记住了他骑的那辆银白‘色’捷安特跑车,市价大约一千多,是辆好车。无巧不成书,当天夜里我推着一辆满是灰尘肮里肮脏又憋着轮胎的永久城市车到学校北‘门’外面的自行车摊头上给车打气,结果发觉他也在摊头上给一辆和我手里的车差不多气质的杂牌‘女’车后轮打气。我相信我们眼光相撞的那五秒钟里脑筋都转得飞快。然后心照不宣地笑笑,像两个偶遇的老熟人一样,点点头,互相打量了对方手里的车子一眼。能想到做这种马贼勾当的人都不是笨蛋。一万两千六百八十二个学生里只出了我们这两个马贼,又会在相同的时间短选择相同特征的车子下手,又到相同的校外车摊打气来掩人耳目,不能不说是种心意相通,不由有些惺惺相惜。他打完气,把气嘴递给我。又拿出一个五角的硬币扔到车摊上那个补胎用的清水盆子里,跟老板指指我,讲了句一起的,便不再多说一句话,也不再多看我一眼,独自骑上车往学校东‘门’方向走了。和他相反,我则习惯把我拿来的车停到西‘门’附近用自己带来的环形锁锁好,然后在已成惯例的每个礼拜三晚上八点半再到那里跟收车的人见面。那个收车人是我在附近的自行车‘交’易市场结识的,年轻人,话不多,出价也不高,但我从不计较。我打完气,却没有想过要去追上他。也许马贼就像豹子,习惯了独自行动,也没有互相加深了解的必要,因为那样反而会更危险,毕竟这是见不得光的事情。但反过来想想,没有我们,就像草原上没有了食腐的秃鹫,大地上没有了清粪的黑甲虫,这些自行车的尸体便会在各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慢慢变为一推废铜烂铁。人们制造了它们,使用了它们,最后丢弃它们,不能不说是另一种形式上的犯罪。听上去有点像狡辩?也许吧。三马贼的世界总是孤独的,加上我本就不是个爱说话的人,所以哪怕我是一个大学生,哪怕我有三个室友。不过我的室友们并不孤独,各有各的‘女’友,她们分别叫魔兽、魔兽世界和街头篮球。这三位把他们成天搞得五‘迷’三道的,乐不思蜀,一律过着白天睡觉晚上泡网吧的生活。所以比起那些不孤独的人,我有着更加自由的空间,这对马贼来讲未必是件坏事。我在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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