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被野鸡算计了第1/1段
帐篷外传来了第一声鸟叫,苗小山就从床板上坐了起来。
他的脑袋,呈电风扇摇头式的转了一圈。目光里,除了屎壳郎哭它妈——两眼漆黑,还是漆黑两眼,只有一丝亮光从那帐篷的缝隙中射了进来。他看清楚了,这是天刚蒙蒙亮。
苗小山听常树根说过,野鸡偷刨树苗的时间,正是天刚亮的时候。这段时间野鸡饿了一宿,急需要补充食物,就会找捷径、冒风险,去刨树苗填肚子。只要这个时间把野鸡驱赶走,以后野鸡光顾的次数就会少些。想到这里,苗小山提了砍刀,看了看常树根睡的正香,便独自一人出了帐篷,把昨夜豹子的叫声,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走出帐篷前的空地,走向育苗地的地塄。
一股黄刺玫的香气扑鼻而来。苗小山抽动了几下鼻翼,嗅了嗅沁人心脾的香气。这个季节正是黄刺玫花盛开的时候,黄刺玫长在松树林的边缘,紧挨着育苗地,一株接一株的长着,有的拦在了地塄上。
他的脚刚迈到横着的黄刺玫前,就被上面的利刺通过裤子,扎了几下苗小山的腿部。但这也没能阻挡住苗小山的迷糊,他的大脑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还沉浸在睡梦中。只是责任感的潜在意识,驱使着他走向了育苗地的地塄小道。
帐篷所处的位置是坐西朝东,它的前方是育苗地和青石山,它的后方,是条下山的小道。育苗地旁,也被踩出了一条地塄小道。两条小道,在帐篷前的那片空地上溶在了一起,这就是苗小山和常树根的活动场所。
苗小山顺着地塄小道,踏上了育苗地的土塄,脚下的一个小坑差点崴了脚,但他还是不以为然地用砍刀支住了身体。
他沿着西边的地塄走到了南边,看了看黑黑的土地上完好无损,只有那土地里喷发出的特有气味。这气味让苗小山闻着舒服,给昏昏未醒的神经打了一针清醒剂,他打了个喷嚏,彻底的清醒了。
这片二亩地的育苗地,浸透了十几个职工的汗水。今年的造林任务,全靠这二亩地的树苗来完成,决不能因为自己的疏忽给场里带来损失,这也是场里对他的考验,他必须经得起考验。
苗小山想着,加快了巡查的脚步。他想到了野鸡是怕人的,于是就扯着嗓子,喊叫了几声,“嗷——嚎,嚎!”这叫声回荡在大山中,四周的山谷也跟着“嗷——嚎,嚎!”的叫了起来。
苗小山听了,十分的兴奋。他的叫声还真起了作用,一只野鸡“噗愣愣”地从东北角的育苗地飞走了。
苗小山一高兴,想到了成三妹唱过的一首山歌,他哼了几声,觉得是成三妹唱过的那种调调,就亮着嗓子大声地唱了起来:大鞭那,二鞭哟,赶山的鞭,站在那崖头上,啊哟哟,刮响的鞭!
他边唱,边向育苗地的东北角走来。当他来到这里看时,傻了眼:那虚腾腾的育苗地里,有屁股大小的一片土地上,竟然留下了六、七个野鸡的爪印。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