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一点一点挖墙脚第3/4段
这几天姚富贵是又去了一趟的,还照着上次的记号和他偷师来的方法,去了那个水坑旁,只是再没有碰见大家伙,也不过打到两只野兔子,所以又来撺掇姚满屯一块。
“这会咱自己去,要是拿不动的,叫上二嫂和及第他娘一块去。再跑个几趟,明年开春就能翻盖新房子了!二哥这院墙垒的好,可堂屋不是砖瓦的,看着不搭调,冬天住着也感觉透风的!”只要再去两次,他就能自己掌握诀窍了。
“银子攒的差不多了,总上山也危险的。还不方便。我不打算去了。在家编些草帽子就行了。再说辫子收回来了,不能不做,放着坏了都可惜了。”姚满屯摇摇头再次拒绝。
“哎呀!二哥!就再去两次,一次!你也当可怜可怜弟弟我,我一个上山,二哥就不担心我碰到啥事儿?”姚富贵看说不通,开始耍赖打感情牌。
“上次堂哥还说要一块去,你叫上堂哥,再加上大哥,也几个人呢!”姚满屯看他说的可怜,可上次分的二十多两银子,足够及第交好几年的束脩了。而且打猎多半靠运气,危险成分也多,他还是喜欢踏踏实实的干。
姚富贵磨了一上午,姚满屯点头再去一次。
这次没有姚满仓,只姚满屯背着姚若溪,和姚富贵三人上了山。下了套子,又挖了陷阱。
次一天没有带姚若溪过去,俩人去收猎物,只有野兔子三只,黄鼠狼一只,别的一无所获。
姚富贵很失望,怀疑上次没有分给姚若溪钱,她心里嫉恨,就指了个错地方给他们。
把野兔子分了,姚满屯就不再上山,让姚富贵找别人上山,叮嘱他上山小心,多注意安全。
姚富贵没有办法,只得和姚满仓,姚满堂一块往山上跑。只是跑了大半个月,只偶尔猎到野兔子野山鸡,再也没有打到大家伙。
姚若溪也把姚若霞教会钩针,俩人钩了七顶各色钩花帽子出来。有圆一点的,长一点的,两边带护耳的。姚若溪还特地钩了花朵,要么就是用兔毛做成的毛球球点缀在帽子上。
等到了给长青酒楼和源德酒楼送酸豆角的时候,拿了包袱把七顶帽子也都包了,到新安县摆摊。
因为卖过几次编花草帽子,她们又去了以前摆摊的地方,和旁边卖绒花的大娘挨着,附近的几个也都长期摆摊的,看她们姐妹又拿了奇特的钩花帽子来卖,还都看看。
于晋然明明看到姚若溪和姚满屯一块来送酸豆角,只一会功夫就见不到人了,坐在马车不经意间掀车帘子就见姚若溪坐在高凳上,头发披散着随意的垂在胸前,头上带着一顶大红钩花帽子,秋阳落在她身上,更映射的她小脸白的透明一般,长长的睫毛上翘着,仿佛铺上上一层淡淡的金光,嘴角微微扬着,让他顿觉宁静美好的感觉。
心里一动,他叫停了马车,下车跟姚满屯打了招呼。
对于晋然这样的俊逸出尘的小公子,又是于二爷的独子,姚满屯心里一直存着敬畏,谦逊的应着,“是不是酸豆角吃完了,于公子还想再要?”
“酸豆角还有。是国医圣手有消息了。”于晋然说着,果然见姚若溪清透的眸子划过点点亮光,盯着他看过来。
姚满屯一听有国医圣手的消息顿时激动起来,“于公子!那国医圣手现在在哪?他会不会治我闺女的腿?”
“只是刚跟他老人家联系上,他说要看看姚姑娘腿什么情况,才能下结论。如果你们方便,可以带姚姑娘到京都去。都是同乡,姚叔到了京都,我们于家自然会帮忙。”于晋然知道他说的帮忙,姚若溪明白什么意思。
姚满屯一听还要跑到京都去,心就凉了。不说跋山涉水过去,人生地不熟的,她们家连银子都没攒够呢!
姚若溪眉头微蹙了下,于广旭曾说那国医圣手专治疑难杂症,但非千金不治,换成白银也一万两之多。就算于家感念她卖给他们家那黄金甲鱼,可他们也已经银货两讫了。
姚若霞虽然没想到于家会愿意帮忙的意思,她想到卖得那二百两银牌,那她们离千金,应该也不算太远了吧!?
姚满屯已经谢过于晋然,不管如何,人家帮着寻消息,还愿意帮忙,都是人家的恩情,“等我们攒够了钱,到时候再麻烦于公子吧!”
于晋然又看了看姚若溪,见她始终没有吭声的意思,只好对姚满屯点点头,又上了马车离开。
有人看见就还以为于晋然是下车买了姚若溪的帽子,也过来看了帽子买了一顶回去。
帽子价格也不贵,一顶也才一百多文钱,两百多文,最贵的也才四百文钱不到,很快七顶帽子全部卖出去,当初花的一两银子买棉线,一下子回本了一两多。
姚满屯带着姚若溪和姚若霞姐妹又去济生堂抓了药,把卖的二两多银子都买成了带绒毛的粗棉线回家。
王玉花见能卖钱,就下心力学起来。针线绣活儿她不精,总不能钩这个帽子也不会。
左右一家人的衣裳做完了,鞋子过些日子再做也不晚,娘几个坐在院子里,晒着暖洋洋的太阳,把买的粗棉线都两根捻成一根,三根捻成一根,又缠成一个线团子,一人一副钩针开始钩帽子。
姚满屯则在屋里,坐在窗户下全力攻读四书五经。
一个午后,阳光正好,小四正磕头磕头的犯困,门外朱氏和林凤娥来串门子了。
“哎呀呀!你们娘几个也不出门,原来在家做活计呢啊!”朱氏见娘几个都在忙活,好奇的凑上来。
林凤娥抬眼看了一圈,没有见到姚满屯,眼神落在小四头上的大红钩花帽子,顿时笑起来,“这帽子真漂亮,嫂子在家就是忙活做这个帽子的啊!”
王玉花讪讪的笑着想藏起来,却已经被朱氏拿了线团看。想到三闺女说的编草帽子掐辫子的做法,有些不太情愿道,“这个用钩针钩的帽子,你们要是想学,我教你们。不过钩出来的帽子得卖给我们家,你们自己卖也不容易卖掉。没我们家的门路!”又特别警醒了一遍。
朱氏大喜,忙不迭的点头,“你把自家赚钱的法子教给我们,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就像你说的,自己没门路,不卖给你们,不是我们没良心嘛!我都还没见过这个带钩的棍子能做帽子呢!”王玉花家搬来槐树村,本以为会是凄惨的日子,没想到人家越过越好,挣钱的点子一个接一个。她虽然眼热了好几回,可不是亲戚,也不过因为两家换了宅基地有点交情,平常来往一下,不敢说让教给她的话,这会王玉花主动提出来,心里自然大喜过望。
林凤娥也一脸欣喜,对王玉花连连称谢。复又欲言又止的样子,眉宇间带了两分愁苦,一份蕲艾,“嫂子!我…你教我钩这个帽子,我本不该再多提要求了。可是我的情况嫂子也知道。纵然挣了钱,我也拿不到的。要不……我白天来嫂子家,跟嫂子一块钩这个帽子,活计我也不往家里带了。钩好了直接就给嫂子收起来……”
王玉花想着自家也是没有啥事儿,让林凤娥过来也可以。又看林凤娥很是可怜,就点了头。
朱氏也叹口气,“凤娥是不容易,娘俩也太苦了。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那弟妹的!到时候你拿着活计到我家做也行。老是来一家,也会被你弟妹发现的!”
林凤娥眸光不着痕迹的闪了下,感激的点了头。
王玉花还是不太精通的,她现在只学会了一种,钩到花瓣的时候都还得教给姚若溪和姚若霞来接手。姚若萍虽然心痒痒,但她不耐烦学,钩了几回都没钩成。所以林凤娥和朱氏就跟着姚若霞和姚若溪在一旁拿了剪的细布条学。
林凤娥手本就心思巧,手也巧,没两天就学会了。直接拿了姚若溪买的线就钩了起来。
王玉花虽然麻利,却没她灵活手巧,王玉花两三天钩一顶,她只白天过来,坐几个时辰,就能钩一顶出来,渐渐的速度比姚若霞也快起来。
朱氏也费劲儿终于学会了一种,小心翼翼的钩了一顶出来。
家里的线团子也都用完了,这次又钩了十五顶。因为线团的成本都要去掉一半,一顶一百多文钱的帽子也才赚几十文钱,给林凤娥和朱氏结算手工费的时候,算了四十文钱。林凤娥钩了四顶,朱氏只钩了两顶,王玉花当下就数了钱给她们。
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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