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相爱十年(大结局)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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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谨的疑虑越深重,都呈现在她的面容之上。顾临深迟迟不肯开口,似乎只等着她问。
“我不太懂,的再透彻一点。”宋言谨的身子下意识的朝着顾临深的方向倾了倾,眼睛里盛满好奇的看着他。
明明在等着她问,顾临深却又不直接,揽着她肩头的手臂微松,调笑道:“你猜。”
宋言谨抽了抽嘴角,白了他一眼:“我要是能猜到,还问你吗?”
顾临深耸了耸肩,目光里带着故意的戏弄:“刚刚夸完,顾太太又笨了?好好动一动脑子。”
着,顾临深已经迈开了脚步要进客厅。宋言谨双手交握着背在身后,脸上都是好奇的盯着顾临深的背影,她是很认真的想了,但还是不知道原因。
宋言谨一顿,又快步追随了上来,一只手挽住了顾临深的手臂,叹了一口气,依旧问着:“告诉我吧,你知道我想知道。”
顾临深收回自己双手插兜的手,缓缓下移,握住她的手掌,好一会儿才出声。
“求求我,不定我会考虑。”顾临深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这会儿看着心情很不错。
顾临深的话刚结束,宋言谨脸上堆着可怜的,忙开口了:“求求你。”
求的又不是别人,是自己的老公,她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宋言谨早已认清这一点,很是爽快,直接开口了,一脸都是请求。
顾临深垂看着她的眼睛露出笑意,显然对她的请求很受用。但并没有直接告诉她,反而是问她:“你觉得他消失后再回来,警方会作何反应?”
“当然是抓住他。”宋言谨看着他,回答的不假思索。
顾临深轻笑点头,他赞同她这个辞:“那你认为,他会乖乖伏法?”
“……”他的话一出口,宋言谨眸子里的理所当然忍不住一顿,一时之间,她想不出任何辞。
顾临深见她愣住了,轻笑的提醒了一句:“很简单,他会用这件事作为推辞,他不会承认自己是逃走,如果他自己只是外出一趟,警方列出的证据,他都能推翻,哪有如何?”
“所以……你是,宴奥对白霍的指证没有一点作用?”宋言谨的眉头忍不住轻蹙。
“嗯。”顾临深应了她一声,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可以这么。他肯定会替自己找出其他的辞开脱。”
宋言谨呡了呡红唇,轻叹了一口气:“想抓住他,怎么那么难。”
在这件事上,宋言谨比顾临深的担心更多。
白霍早已挑明自己的目的,他势必是针对顾临深的。这下的他有些恼羞成怒,她更是怕白霍在暗中放暗箭。这种别人在暗,我在明的感觉并不好受。
比起宋言谨,顾临深则轻松很多。看着她带着担心的面容,抬手轻刮她的鼻尖,安抚出声:“乱想什么,一切都会好的,不必太过担心。”
“我知道……”宋言谨冲顾临深扬了扬笑脸,她倒是不想顾临深因为她担心太多。
顾临深很照顾宋言谨的情绪,但重要的事,他一样都没有落下。他早已吩咐人搜集白霍的资料,这么多天过去还是有点进展。
宋言谨一天没有抱恰恰,回到家想要抱抱她,恰恰反而不想让宋言谨抱了。两只脚踩在螃蟹车里玩的欢快,一点都不想有人抱她。
“真的不要妈咪抱?”宋言谨弯腰坐在恰恰身边,冲她张开着手臂问。
恰恰低头摆弄着螃蟹车的零食,肉呼呼的手立即捏起一块,机灵的送到宋言谨嘴边:“妈咪,吃。”
家伙年纪不大,却早已学会用东西收买人心。她不想回答的问题,都能巧妙的转移注意力。
宋言谨无可奈何,张嘴吃了恰恰手中的零食。摸了摸她的头:“想没想妈咪?”
“想。”恰恰自己朝嘴里塞着零食回答宋言谨。
她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塞着零食,把自己肉呼呼的手也塞了进去,自知味道不太对,圆圆的眼睛惊异的睁大,那模样逗的宋言谨很是想笑。
顾临深坐在上沙上看着母子俩玩闹,眉宇间都是挥散不去的笑意。
宋言谨专心的和恰恰着话,听到开门声音,忙偏头朝着门口方向看去。
顾默娴不知怎么了,脸色并不好。手里拎着常用的包随手丢到了沙上,她坐下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喊了一声张妈:“张妈,帮我倒杯柠檬水。”
“妈,你怎么了?”宋言谨松开恰恰的螃蟹车,担心的看着顾默娴询问。
顾默娴揉着太阳穴的手没有撤开,口唇微张却又没有话。她越是这样,似乎就越是有事。
宋言谨下意识朝顾临深看过去,顾临深顺手从桌子上给顾默娴倒了一杯白水:“怎么了?”
顾默娴偏头看着那杯水,犹豫再三,才问了一句:“临深,你告诉妈,你舅舅是不是不在丰市了?”
顾默娴会这么问,想必是从哪儿听到了一些风声。顾临深没有瞒着她,应了一声:“嗯。”一句肯定答案让顾默娴的肩头轻颤了一下,她接过杯子的手‘啪嗒’一声落地,她浑身颤抖的厉害,就连眼皮都在不安的抖动着:“真的是这样……真的是这样……”
“妈……”顾临深看着情绪激动的顾默娴抬手揽着她的肩头,还没有话,顾默娴松开遮住脸的双手,猛的出声:“临深,你舅舅……这是还在怪你外公,他错了,他错了……”
顾默娴着,眼泪的突兀的坠出眼眶,趴在顾临深的怀里轻啜着。
顾临深拍着顾默娴的后背,并不明白顾默娴话里的意思:“妈,你的是什么意思?”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顾默娴痛哭的厉害,她捂着唇告诉顾临深:“我想起你外婆临终前告诉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默娴在床上躺了多年,早些年的事,她都忘的差不多的,能记得清楚的也不过是昏睡前几年的事和人物关系而已。可自知道白霍不善之后,她就一直在想,白霍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就是最近这几日,老宅那边进行了一次大清理,老宅的佣人现了一本老夫人的记事本便给顾默娴寄了过来,上面写的东西非常少,但顾默娴看了一眼就明白他们都误会了。
当初老太太去世前,曾紧紧的拉着顾良的手告诉他,无论以后老爷子作出什么事,都要他不要怪罪老爷子,老爷子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男人,他把血缘关系看得很重,即使是顾家再不疼爱的孩子和外人生争执是他的错,老爷子也不会帮着外人,这一点上要顾良多担待一些。
老太太的话没有透,但里面暗藏着许多意思。顾良要再深问时,老太太已经累了要休息。
老太太的话让顾默娴怀疑过但却从来不肯多想,她一直以为,顾良可能不是自己父亲的儿子。自老爷子对顾良的确比其他子女要严厉无情很多,相反的老太太反而最疼顾良,当时也就顺理推测下来,顾良可能不是老爷子亲生儿子。
只是,顾默娴还没有证实这件事突意外成了植物人。后面顾家究竟生了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等她醒来后,一切早已物是人非,走的走,死的死。她什么都不知道,直到知道白霍回来的目的并不单纯,她才隐隐觉得和老太太去世那天的事有关。
她想起老太太临终前伤心欲绝的话,已经猜出大概了,可看到老太太的记事本,她才明白,他们都误会,他们都错了,一切根本不是他们所想的那般。
顾默娴难受着,根本就没有办法把自己所知的告诉顾临深,只是一个劲的哭着。
“妈,你究竟怎么了?”宋言谨已经将恰恰交给了张妈,坐到了顾默娴的另一侧安抚出声。
顾默娴摇着头,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我心里难受。”
顾临深和宋言谨都在等着她下面的话,但顾默娴很明显并没有做好告诉他们的准备:“等我把一切整理好了再告诉你们。”
现在,她还需要找一些东西来证明自己的猜想。也许她所猜的也不对!
宋言谨抬手看了一眼顾临深,先开了口:“好,要不然您先休息一会儿。”
顾默娴将手交托到宋言谨手心,点了点头。
宋言谨把顾默娴送回卧室,顾临深皱着眉头坐在原位置,顾默娴刚刚的话都在耳侧,白霍被赶出顾家那年究竟还生了什么事?他是晚辈,在顾家的一切,他都不好过问。老爷子已经去世,这个世上知道白霍被赶出顾家详情的只有一个人了。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已经出来的宋言谨唤了顾临深好几声没有动静,坐到他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肩头询问。
顾临深侧过脸看她,抬手摸了摸鼻尖,脸上的深思并没有减少:“没有,只是在想妈刚刚所的话。”
“既然她现在还不想,我们也不要逼的太紧,让她缓几天,她想了自然会告诉我们。”宋言谨吸了一口气,将额头靠在顾临深的肩头轻声道。
顾临深握着宋言谨的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幽深的目光藏住了他所有的情绪。
宴奥的事丰临相关员工做的不错,顾临深除了给每人包了奖金,另外周五的晚上还特意让莫开带着大家去庆祝一番。
反正用的是公司的钱,员工一致认为应该定在最好的酒店。莫开这次倒是听从了大家的安排,这一点让众人对周五有了一些期待。
莫开留在公司善好后,再出去时,就连加班的职工都下班了。他还没有吃晚饭,顺势的去了附近一家大型市。
葛静刚见完客户开车准备回去,天色太晚,这几天她累的没机会休息,车子开了一半,她停下车去了市,想买杯咖啡解解乏。
她的指尖刚碰到推拉门,同样的手压制在她手侧的另一边。
葛静刚把手退回来,没有抬头的意思,就听到头顶的人话了:“刚下班?”
“……”葛静顺声抬,莫开正垂看着她。
她有些吃惊,没想到在市也能遇到他。他问,她不好不答,点头:“嗯。”
莫开拉开了门,绅士的让她先进。
葛静客气的点了点头,进了市很有目标的朝咖啡区走去。莫开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走进了生鲜区。
葛静挑好咖啡,手包里的手机吵闹不止,她一手拿着咖啡,一手接电话:“喂?”
打电话过来是上午谈过合作案的一方,他们正有几个细节要问葛静。葛静手里又是包又是咖啡,她只得把这些先放到桌子上。站在桌边向电话里的人解释着具体情况。
莫开结账出来后看到的便是葛静靠在桌边讲电话,对面不远处一个男人已经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葛静背对着桌子,装有钱包的手提包放在桌子上早已引起了对面的男人的注意力。
就在男人一步一步靠近葛静的手提包时,莫开扫了男人一眼,快了一步走至她的桌旁,那男人见有人,无法,只好顺势出了市,并没有得手。
“是这样的,如果您觉得细节还不满意,您明天可以和我们公司的项目经理谈,她会给你一个更好的答案。”葛静对着手机着,略微转身,看到身后的莫开猛的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电话里的人听出了葛静的情绪不对忙问了什么,葛静脸色缓和过来,对手机道:“不是对您,我遇到了熟人。”
对方明白后也没有和葛静多,挂了电话。
莫开见她电话打完了,勾起她的手提包交到她的手上:“以后接电话,包不要离身,要是被偷了很难再找到。”
葛静听到他的话,下意识向窗口看,窗外有个男人正仓促而逃,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点头接过了自己的包:“谢谢你。”
“莫开!”
葛静还没来及的和莫开告别,手刚接过莫开手里的包,一道清脆的嗓音从远处传过来。
这个声音有点熟,又有点陌生。等到葛静看清呼唤的人是苏月,脚步已经有要走的动作的。
“等等。”苏月察觉到葛静要走,忙叫住了她。
莫开看到葛静很坦然,像是朋友一般打招呼:“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苏月脸上扬着笑意,忙问:“最近过的好吗?”
“很好。”莫开客气的回答她。
苏月倾斜着身子,看向了葛静,有些不好意思:“那葛姐呢?你还好吗?你和莫开还好吗?”
“……”葛静一惊转过了身子,但却不太明白苏月话里的意思。
“上次的事真的很抱歉……”苏月接收到葛静疑惑的目光,脸上都是愧对:“我之前和你的话你不要介意,那段时间,我情绪很不稳定,所以了一些过分的话,事后我很后悔。其实我和莫开后来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当时我见不得别人在他身边那么……”
苏月着又停顿了下来,她是真的觉得很抱歉,出口的话已经不好意思再继续,只能继续道歉:“真的抱歉了。”
“你们见过?”莫开眉头微动,显然他的注意点和别人不太一样。
苏月一愣,没想到葛静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莫开,她很诚实,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都告诉了莫开。这一刻,最尴尬的莫过于葛静了,她走也不是,阻止也不是,只能干干的站在那儿。
苏月完后又向莫开道了歉:“上次出那些话我就后悔了,一直没找到机会向葛姐好好道歉,今天看你们还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苏月显然误会了,还以为他们是一起来的。
苏月了那天的事后,莫开便没有再话,一直都是苏月再。好一会儿,苏月看了看手表,赶着回去,提前先走了。
“我也回去了。”苏月前脚刚走,葛静也提出要走。
她拿着包刚走,莫开的手已经拉住了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的脚步。葛静走不了,转身看他,目光里都是明显的让他松手的意思。
“就是为了这个才和我离婚?”两人僵持许久,莫开目光逼视着她,忽然张口问。
葛静的眼睛并无闪躲,却也下意识的呡了呡红唇:“不全是。”
“那是为什么?”
葛静看着他较真的神色,轻飘飘道:“莫开,我觉得我们现在没有必要讨论这些问题。”
着,她挣脱开莫开的手却又被莫开再次拉住。
“你到底想怎么样?”葛静这次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里已有不耐的看着他。
莫开轻咳了一声,眸子微转:“家里的钥匙让我丢了,我没有备份,只有你那里有,可不可还给我?”
葛静一愣,他再次拉住她,不是为了他们正在的事,而是忽然冒出钥匙。
“我没带。”葛静蹙了眉,脸色很不好看。
“我可以跟着你回去拿,你知道的,没有钥匙我没办法回家。”莫开的理所当然,又有些无赖。
葛静冷笑了一声:“你要是想进去,没有备份钥匙,你也可以回去,不是吗?”
他他没带钥匙没法回去的借口实在太没有服力了,他以前又不是没找过开锁工开门。
莫开看着她,不像是开玩笑,的很认真:“钥匙你总是要给我的。”
“……好,我给你。”葛静抿唇,连连点头。
他的话的确有些伤人,她之前已经还过他钥匙了,只是忘记了还有备份钥匙这回事,他坚持要,她不给,倒是显得她有意要留着。
莫开看着她有些恼怒的背影,冷弧度的嘴角难得勾起,跟上了她的脚步。
葛静开着车一路到了家,开了车门等着后面莫开那辆车。
莫开从车子里出来,葛静直接开口:“你在这儿等着我,我现在就上去拿给你。”
罢,葛静直接上了楼。她开了门,刚转身准备关门,莫开的手已经抵住了门。
“你怎么上来的?”葛静看到莫开一惊,她的公寓进出是要刷卡的,他没卡他是怎么上来的?
莫开松开手,身子已经侧进了她的屋子,出声道:“我在楼下监控大爷那儿借了卡。”
葛静紧皱这眉头,怀疑的盯着莫开。公寓内工作人员的卡不是不外借,楼下大爷能如此轻易把卡借给他?
即使葛静不信也改变不了他已经登堂入室的行为,她不顾及他在这个屋子里,快的进了自己的卧室,从抽屉摸出了备份钥匙交给了东张西望的莫开:“你要的东西。”
莫开双手插兜,没有立即去接钥匙,反而淡笑了一句:“你一个人住?”
他刚刚仔细的看了看她的卧室,好像真的没有一点男人居住的痕迹。就连拖鞋也都是她的尺寸,用具什么的,也是一个人份。
“关你什么事?”葛静握着钥匙的手拍到了莫开的胸口,指着门边对他道:“你该走了。”
莫开不恼她的行为,嘴角都是掩饰不住的隐隐笑意。他的笑容看得葛静格外不舒服,她怎么觉得,她一个人住,莫开格外的高兴?
莫开收起那把钥匙却没有急着离开:“除了让我离开,没有什么好和我的?”
“没有。”葛静回答的干脆而又利索。
“明天下午我们见一面好好谈谈。”莫开提议着,他最起码要把现在所有情况都搞明白。
他的话让葛静垂在两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就连喉咙也不受控制的吞咽两下。她的心脏跳的有些快,她在不安,但她却又不知道自己在不安着什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而且,我们也没有可以谈的身份。”葛静转过了身,她除了逃避,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莫开站在原地没有动,出口的话清晰的传到到葛静的耳侧:“前任夫妻身份不够?我的婚姻,我得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这次不能任由你了算。”
“婚姻?”葛静缓缓的重复了这两个字,脸上的浅笑有些讥讽。她和他之前能算是婚姻吗?
葛静捏紧拳头,仰头朝着灯光看了一眼,希望能稳定自己的情绪:“一开始我们就都错了,这所谓的婚姻不应该有开始。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从头至尾,葛静一直在催促他走,甚至刻意避开他的问题,心脏封闭的厉害,根本就没有要和他谈的意思。
平时,莫开或许早就走了,但今天他不能,即使他不明白自己此刻的感受,但他知道,他要是走了,他必然会失去什么。
“我只问你,苏月找你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莫开直接无视了葛静的逃避,开口询问。
今天不给莫开一个答案,看来莫开是坚决不走了:“我觉得没必要告诉你。”
那种时候,她以为苏月要和莫开重修旧好,自尊心那么强的她怎么会主动去问?
葛静的回答让莫开眉头微皱,长腿朝前迈进了一步:“葛静,你究竟在怕什么?”
“我不懂你在什么?”
“不懂吗?”莫开反问她:“没有苏月这件事,你不会提离婚。你以为和我离婚,我就会和苏月在一起,对吧?”
葛静轻轻一笑,转过身:“你把我想的太好了,你觉得我葛静喜欢的东西,我会主动让出去吗?”
“我不是你喜欢的东西,而是你喜欢的人,不是吗?”莫开终于把话挑明了,他不傻,当然能感觉到,只是上一段情感没有完全清除干净,这让他不能坦诚的承认,但听到苏月和葛静的事,他就知道他没辙了,他必须得承认了。
“我真没想到,一直不爱话的莫特助,竟能出这么自恋的话。”葛静肩头微颤后收拾了所有情绪,脸上只维持平淡。
莫开的脚步已经对她步步紧逼,将她逼至了角落,透着英气的面孔压下,嗓音也随即而低了下来:“你想不到的事还有很多,要验证吗?”
“我告诉你……唔……”
葛静推着他的胸口,警告声还没出,红唇猛的被吻住了。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他的蛮横让她不可思议至极。她的心脏有些冷,冷的有些疼。她的高跟鞋猛的踩到他的皮鞋上,乘着他倒吸一口气的时间推开了他:“莫开!我不是你想要,一招手就会扑上去的女人!”
“你要是需要女人,你可以找别人!我不奉陪。”他无理由,甚至蛮横的让她气恼,让她觉得不被尊重。
一股莫名的难堪之感从心脏涌了出来,葛静将莫开推了出去:“我喜欢你又怎么样?喜欢你就该忍受你一切?如果你是这样认为,我要让你失望了,我不是女生,没有爱情,我照样可以活的很好。”
莫开蹙眉看着绷不住的葛静,不过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硬生生的让葛静挑出了好多刺。这种感觉不太妙。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莫开辩驳了一句,他的手还没有落在葛静的肩头便被葛静硬生生的打开了。
她既然已经承认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将莫开推出去欲关门,莫开依旧挡着,葛静松开手:“你不就是想让我承认我喜欢你吗?我已经承认了,你还想要怎么样?解释苏月的事给你听吗?”
葛静的水眸盛着怒火,甚至有些委屈。她这一年来并不好受,每天都拼命的让自己忙碌起来,她好不容易有点麻木了,莫开又来打扰她,她怎么受得了?
“即使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哪又能怎么样?你有没有想过,苏月从来都不是导致我们离婚的理由。我们走不到一块的真正原因是没有爱,你明白吗?”葛静偏过头,整理了一番情绪,她再看他时,无比勇敢:“你知道我喜欢你,可你呢,你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什么吗?”
这句话,葛静曾无数次想问,却从来没有开口问过。今天,在这样的莽撞的情况下,她竟然了出来。
她的反问的确让莫开无话可,这个问题对于莫开来,像是蒙了一层薄纱,莫开看的透,却又不清楚,朦朦胧胧的让他摸不透。
他的迟疑有些伤人,葛静不忍在看下去。她缓缓关上了门:“就这样吧。”
她关门,这次莫开没有再阻止。门彻底关上后,她的后背抵在门板上,微愤的脸上写满了失神。所谓的爱情还真是一个伤人的玩意,她好不容易才做到的不在乎,结果因为他的一句话,全部都败下阵来。
莫开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走,他抬手欲敲门,却被电话打断。
丰临这边临时又有了事,他只得先回去。至于葛静的问题……他的确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
另一边,白霍这一消失便是半年没任何音讯,警方那边追查不到任何消息。丰临一切顺利,盛墅这边表面也很是平静。
一大早兄妹俩就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玩玩具,宋言谨从厨房间出来和他们话,他们都顾不上搭理。
“阿源,去书房叫爹地吃饭。”宋言谨拆了围裙,从厨房间探出头来叮嘱阿源。
阿源点头答应着宋言谨,慢悠悠的从地毯上站了起来去了书房。恰恰坐在地毯上看到哥哥走了,忙也撅着屁股扶着沙站了起来。恰恰现在倒是能摇摇晃晃走路,只是并不是很稳。两只手扶着沙边,脚一下一下踩在地毯上要去找阿源。
张妈端着早上的餐点从厨房间出来看到的就是恰恰摇摇晃晃要摔倒的模样,忙上前扶住了她,吓的不轻:“哎呦,祖宗,你可老老实实坐着,这要是摔着不得了。”
恰恰躲开张妈的手,脑袋一扭,手依旧拨弄着沙要站起来。
“恰恰?”宋言谨出来看到恰恰这一幕,不由扬高了些声音,严厉的看着恰恰。
恰恰撅了撅自己的嘴,乖乖的坐在地毯上。哼,妈咪不让她走,那她就爬好了。
恰恰两只手按在地上以最快的度前进着,很快就爬到了猫猫的身边,她一转身,将自己的身子都丢在了猫猫的身上,两只手客气的拍了拍猫猫的肚子。
猫猫平时最喜欢恰恰了,恰恰和它互动,它立即用头拱一拱恰恰,这似乎已经是他们的一种互动方式。
阿源和顾临深一起出来,阿源朝着餐厅看着,提醒宋言谨:“妈咪,可以吃饭了。”
看到爹地和哥哥出来,恰恰立即从猫猫身上坐起来,张开自己的手臂,撒娇着:“爹地抱,爹地抱抱。”
顾临深将恰恰从地毯上抱起来,亲了亲她的额头,轻笑:“家伙,今天有没有乖乖的?”
“有。”恰恰两只手紧紧圈着顾临深的脖颈,撒娇的气息很浓重。
顾临深夸赞的摸了摸恰恰的头,带着她去了餐厅。
顾默娴今天不在家,早餐也相对简单了很多。
宋言谨坐在顾临深的对面,看着他一边吃饭一边喂恰恰,有些犹豫的呡了呡红唇,想的的话这时候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那个……临深。”宋言谨摸起刀叉,垂切着食物,装作无意的开口:“下周就是外公的忌日,妈的意思是回一趟老宅,你的意思是?”
顾临深抬看了一眼宋言谨,轻笑的答应着:“好,公司那边我调节一下。”
宋言谨那一丝怪异并没有因为顾临深的话而消退,反而更加奇怪了,她紧了紧手中的刀叉,声音有些低:“妈那天舅舅肯定回去,她想见舅舅,让我们别跟过去……”
果然,宋言谨的话一结束,顾临深脸上的笑意一僵,抬头看着宋言谨:“妈要一个人回去?”
宋言谨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
顾临深的眉头微蹙,转动着手里的汤勺,好一会儿,他松开了汤匙,将怀里的恰恰放到了一旁的儿童椅上,也没有胃口吃饭了,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开口:“不能让她一个回去。”
白霍究竟是什么人,他们又不是不清楚,若是让顾默娴去了,那不是羊送虎口?
“这件事上,我们应该劝服不了妈。”宋言谨轻叹了一口气,双手支撑着下巴看着顾临深,给出自己的建议:“其实,我是觉得,可不可以我们也去,只是不要让妈现我们去了?”
顾临深安坐在自己的位置,放在椅子两侧的手轻点了几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情绪:“目前有一件比现在这件更重要的事需要弄清楚。”
“什么?”宋言谨也吃完了餐点,放下刀叉看着顾临深问。
“上山。”顾临深直直看着宋言谨,只吐出两个字。
宋言谨一愣,瞬间便懂顾临深是什么意思,她轻轻一笑:“明天我陪你去。”
顾临深这次没有拒绝带她,点头答应了:“好,明天一早出。”
顾家后几年的情况,尤其是顾良离开那年究竟生了什么,这个世上也只有田素最清楚了。即使他们不想去打扰田素,但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有找田素才能把所有情况都弄清楚。
顾临深和宋言谨上山找田素的事完全是瞒着顾默娴,次日一早怕顾默娴起疑心早早就走了。一路顺利上山,庙里的主持却告诉他们田素跟随师姐去深山采药材还没有回来。无法,顾临深和宋言谨只能在庙里等着。
庙里的后院里有一颗大树,枝桠开的很繁茂,处处受它的庇佑,将所有的阴凉都撒在后院里,早有鸟在上面安家立命,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宋言谨在大树下的石凳坐下,很快便有人过来送了茶水。
宋言谨看着别具特色的茶具,抬看着对面的顾临深,出口道:“在这儿坐一会儿感觉也挺好的。”
“修行的地方真的很容易让人的心静下来。”宋言谨换了一只手托着腮,颇为感触的了一句。
“真正静心的人在那儿都可以,这庙,不过是一个逃避的地方。”顾临深环视着四周,淡淡了一句他的理解。
宋言谨撇了撇嘴,不赞同他的话。在这种观点上,她可能和顾临深永远也达不到统一战线,所以她干脆不了,只是开玩笑道:“要不然我们这次结婚纪念日上山来住几天?也算是一种纪念。”
她眼睛里闪着光亮看着顾临深提议,其实在这儿也的确不错,青山高水,像世外桃源。
但顾临深听到这个提议却不由蹙了眉,双手抱臂看着宋言谨,很是认真道:“今年结婚纪念日,办婚礼吧,正好凑够了一对花童。”
他口中的花童指的是阿源和恰恰。宋言谨听到又好笑又无奈:“我们没办婚礼,难不成就是为了生对花童再办?”
顾临深薄唇含笑,不回答她的问题。
看着毫不动弹的顾临深,宋言谨忙拉着自己的板凳逼近了几分,眼睛里带着审视:“顾先生真的是这样想的?”
“顾太太觉得呢?”顾临深一挑眉,又把问题抛给了她。
宋言谨张嘴还没回答,宋言谨已经抬手在她的眉头轻弹了一下,笑道:“傻子。”
“很痛。”宋言谨吃痛的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她盯着顾临深,不开玩笑了:“十年之约,顾先生还记得吗?”
顾临深看着她轻柔着自己的额头,抬起指尖接替了她的手,轻柔的揉着,回答她的问题:“记得。”
“那顾先生告诉我,今年是第几年了?”宋言谨拉下顾临深的手,很严肃询问。
“七年半。”顾临深没有犹豫出数字。
宋言谨满意的看着他,又有感叹:“仔细一想时间好快,七年之痒我们都这么走过来了。”
“有痒过吗?”顾临深自然的握着她的手,顺着她的目光欣赏前方院外的大好景色。
“应该有吧。”宋言谨看着秀丽的青山看得有些痴痴,又像是在思考,好一会儿才笑道:“只不过我们痒的力道和其他人比起来太轻了,所以我们感受不到。”
七年半,眨眼就过去了。宋言谨觉得时间太快,幸福总是让人觉得时间快的有些猝不及防。
宋言谨呆呆的看了一会儿景色偏头对顾临深道:“我本来以为你会把十年之约忘掉,毕竟我们当时的那么随意。”
“你过的话,我都没有忘记。包括你第一次见我的,我也还记得。”顾临深这句话并不是哄她,而是真心实意,她的一切,他都记得。
宋言谨的手支撑着下巴,贴着脸颊的指尖轻点了脸颊几下,笑问顾临深:“那顾大少告诉我,为什么会有十年之约。”
他他都记得,那就考考他究竟记得多少。
顾临深的记忆力是真的好,宋言谨的话结束,顾临深几乎没用想的,道:“刚有阿源那一年,爸妈催促我们补办婚礼,我们很享受平淡的生活,暂时不想办。晚上回去时你问我,如果一直不想办婚礼怎么办?我,如果一直不想办,那就十年后的结婚纪念日再办。”
宋言谨听着顾临深完整的叙述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替他鼓掌的冲动,不得不承认,顾临深的记忆力的确有些惊人,六年前的事,他都能记得如此清楚。
十年之约,宋言谨只记得个大概,但顾临深重复后,她似乎隐隐约约找到当初问这个问题的心情。那时总觉得一切都不会变的,现在看来,一切的确没有变,但彼此却更加确定前方的路,尤其是她自己,做事和考虑的更加周到,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一言不,出入职场的菜鸟。
宋言谨脸上扬着笑意,一副深思的模样。
“今年顾太太依旧不想办婚礼?”这次换做顾临深问她。
宋言谨诚实的点了点头:“不想。”
她出这两个字,自己忍不住笑了,她收回自己的手,倒很是认真的对顾临深道:“其实,我挺想十周年时办,应该很新鲜吧。”
他们的十周年才办婚礼,这样也可以第十一年是新婚吧,还能维持彼此对彼此的新鲜感,宋言谨觉得挺好的。
顾临深抬头看了一眼大树上的鸟窝,站起身子,笑道:“都听你的,不过可要考虑清楚。”
“当然……”
宋言谨理所应当的话还没有出口,庙里的主持忽然走过来通知两位:“两位施主要找的人已经回来了,跟随我过去吧。”
宋言谨看了顾临深一眼,忙站起了身子。
田素应该是刚回来不久,坐在自己的禅房前倒着那些药材整理着。主持唤了她一声,她抬头看到顾临深和宋言谨明显一愣。
主持将顾临深和宋言谨送到这儿便离开了,田素看了两人一眼又快垂,注意力都放在自己手里的东西上。
“舅妈,最近过的还好吗?”宋言谨坐到田素的前面,淡笑打了声招呼。
田素低着头,并没有抬头,语气却又不耐:“施主,我之前告诉过你,我与俗世早已了断,我早已不是田素,我们更是毫无关系,何必还要前来打扰?”
颈,撒娇的气息很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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