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大结局(中)第4/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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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姝看了一眼甄氏,她那神情之中虽还是有几分的悲伤,却也没有刚刚那心如死灰眼神无光的模样了,当下也便是道了一句:“夫人还望切记,为母则强,而今还有两个孩子等着你照料,眼前这些苦楚他日终会过去。”

  甄氏心中对云姝这话信服不已,之前她只晓得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只觉得相公去了之后便是又几分生无可恋了,还忘记了自己的身边还有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那些人来吊唁的时候自己也是十分的浑浑噩噩的,半点也是不晓事。可现在听到云姝这么说的时候她才想起,除了尹家夫人这一点外,她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要是没了她这个母亲两个孩子不知道是要如何过日子的,忠心护主的能有几个,只怕不少人都要害了她的孩子去。

  为母则强,现在筛子都已经没了父亲难道是要连个母亲都没了么,那到时候和无根的浮萍似的,且想想万淑慧,她这般柔和性子的人当初遭受了那般的遭遇,要不是柳云姝这丫头性子是个烈的,只怕现在也没有这般好日子的,她的两个孩子可没有柳大小姐那样的手段能耐,所以她是一定要好好地护着两个孩子长大的,且看到两个孩子都出息了,这往后到了地下见了老爷也方才能够有了个交代了。

  “多谢柳大小姐指点了,”甄氏恭顺地说道,她将偎在自己身边的女儿萍儿推倒了自己的跟前,“这是小妇人的女儿萍儿,性子腼腆且柔弱,萍儿且叫你柳姐姐一声,往后多向着你柳家姐姐学一学。”

  萍儿听了母亲的话,乖乖地叫了一声姐姐,眨巴着那一双大眼睛怯怯地朝着人看着。

  外头管家吆喝了一声“有客到”,甄氏也不便再同云姝他们交谈,拉回了萍儿之后妥帖跪好迎着来吊唁的宾客。

  云姝也知道如今不是什么正经说话的好时候,虽说她对尹仲的死还是带了几分疑惑也不该是在这个时候说话的,如今有客来,他们也应该各自散了去,只是在看到来的人的时候云姝不免的还是有几分的意外,来的人也不是别人,是一身素服的谢淮隐。

  谢淮隐是皇家的人,虽说尹仲是二品大员,可这样白事还轮不到谢淮隐出场的地步,作为一个王爷来一个臣子的丧礼那也可算是十分的给了颜面了,颇有点屈尊降贵的意思。

  谢淮隐也不管旁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于他来说尹仲是他所尊敬的一个人,已经去了的人不管如何,也不管他的身份来上一柱香也算是最后送了尹仲一程了。

  谢淮隐也是看到了云姝,若是在平常的时候他自是要给她一个笑脸的,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尹家的人在那边哭泣着,他要是给人笑脸那算是个什么事儿,所以谢淮隐也就是在最初的时候朝着云姝点了点头。

  云姝也知道谢淮隐的意思,这白席会留下来吃的人也不多,一般上家中有几分家底的人也不会想着在白席上吃上一顿如何,白席也被称之为“豆腐饭”,那上头大多都是豆腐做的菜色,荤菜倒是也有,但到底也不是什么好吃的,通常来吊唁的人也不过就是上了香留下喝一杯茶水,差不多的时候也便走人了,留下的也就是只有一些个亲戚之间的人罢了。

  谢淮隐也无心留下来吃这白席,总觉得在这里的时候有些不大滋味,在吃茶哪里看了一眼没瞧见云姝之后,谢淮隐便出了门,在门口处便是瞧见了云姝的身影。

  柳博益也是在的,瞧了那一脸有话要说的谢淮隐之后便是带着自己的夫人和儿子回了府去了,留下云姝同谢淮隐,左右也阻拦不得,柳博益干脆也便是破罐子破摔懒得管去了,只看往后再说,也觉得云姝是个有分寸的人要做什么应当还是晓得,所以也干脆不拦着了,如今朝堂之中的情况是越发的不明白了,哪怕是柳父这个曾经跟在元熙帝身边做过伴读的人都有点摸不准陛下的那点心思,所以柳博益也越发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情他自是希望自家女儿能够得了好得,可这皇家不管如何在柳博益的心中还是觉得并非是良配,但是半点不由人。

  谢淮隐和云姝漫步走在街道上,街道上的百姓还是忙忙碌碌的,尤其是东大街,买卖笑闹依旧,和刚刚尹府上下那悲凄的场合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场景。

  “刚刚听说你在尹夫人的面前许了往后照应的事儿?”谢淮隐问道,他刚刚也就吊唁之后出去就听到在吃茶哪儿的人开始一个劲儿地说着,只怕今日过后所有人都是要知道了。

  “尹大人为官还算不错,你刚刚去的迟倒是没瞧见他夫人那生无可恋的模样,性子也素来是个柔软的大概也不比我母亲能刚强几分,当日我母亲若是没个人撑着只怕也是要寻死觅活的,我这也不过就是且让她晓得她丈夫去了可到底还有两个孩子要抚养的,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的孩子想想。”云姝道,“总是要给人一些活下去念想。”

  谢淮隐想着倒也是觉得还真是个这道理,当初万淑慧那性子柔弱的很,要不是有着云姝这样的女儿撑着,可没有如今这般的日子,尹家的夫人性子柔弱身边的孩子都还是没长开的,大得没有那样得性子撑不起来,小得太小太腼腆,要是没有人帮衬着,府上有两个刁奴都能够折腾够了,也难怪云姝会起了心思在这样的场合这样表示了。

  “过两日,我去向陛下求个人情,请两个教引嬷嬷去尹家教导那尹家小姐吧,有教引嬷嬷在,旁的人只怕也不敢有旁的心思。”云姝道,“没了尹大人的支撑,尹家小姐现在还小倒是没什么,等几年长大了之后说亲的时候总是讨不到什么好的,有教引嬷嬷的指点,总是能够说个好人家的。”

  云姝道,虽说她是不怎么在意亲事这种事情,但对于旁人来说这也可算是顶重要的事情,自是马虎不得,尹仲会变成这样说到底也还是因为朝堂的关系,虽是该有的抚恤不会少,可有些东西到底不是能够用银子能够买的来的。

  谢淮隐点头,“你有这样的打算也好,父皇也是能够同意的!你进宫去见见父皇也好,父皇最近几日看着气色不是很好,许还是在伤感着。”

  这几日元熙帝休朝,但谢淮隐还是去看了自己父皇,只觉得原本父皇就不怎么样的气色最近看起来的时候实在是越发的难看,觉得云姝要是能够入宫去同父皇说说话也是不错的,从早前父皇就一直挺喜欢云姝的。

  “对了,那琉球使臣对那‘福寿膏’的事情催得急,若是你进宫的时候和父皇提上一提这事儿,到底也是打从琉球来的,总不能让人一直都留在我们大庆之中。”事实上要不是他一直阻碍着,那武藏团次早就已经想要进了皇宫求见了,他父皇现在心情就已经足够糟糕的了,要是再拿这种事情去烦他,自己还真是没有这个胆量。

  “福寿膏?”云姝看着谢淮隐,声音之中也全然都是古怪。

  “哦,那一日你不在,所以大概也是不晓得,最近这些日子颇忙,再加上最近又出了太多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这一件事情,”谢淮隐想起那一日武藏团次来的时候云姝就不在,当然云姝也不是三天两头都在招商局的,所以谢淮隐也习惯了,毕竟云姝又不是大庆的官员,名义上虽是帮着参详招商局的事儿,但到底也不是在官职上加上一笔的,所以也无需每日都去点卯,所以云姝也是时常不会出现在招商局里头,但有些事情谢淮隐还是会和云姝一同商议一番,若是两个人都拿不定主意到时候便是给他七姐和父皇商议去了,原本这事早该前几日的时候就通知云姝一下的,但最近真的是事情太多,一下子就忘记了,直到今日才想起来这件事情,“说是那福寿膏是个民生用品,消疲解乏的。”

  “有这样的事情?那武藏团次可有送来样品,能否拿来看看?”云姝对于‘福寿膏’这种东西十分不感冒,虽说现在这个时代和云姝所学到历史完全不一样,但只要听到福寿膏这种东西,她心中就觉得其中有点问题。

  “哦,那武藏团次给了一盒,就丢在招商局哪儿,去看看吧。”谢淮隐看云姝这神色,也觉得这事有蹊跷,干脆也就领着云姝前往招商局去看那福寿膏。

  等到了招商局之后,谢淮隐直接领着云姝进了书房,翻箱倒柜地寻了那一日他顺手一塞的福寿膏,这好不容易寻到了之后便是将那一小盒子‘福寿膏’递给云姝,见云姝要打开他忍不住提醒一句道:“小心些,那气味有点刺鼻。”

  云姝闻言也不说什么,只是将那福寿膏打开,闻到那味道的时候云姝就已经知道是什么了,原本还以为这种东西不会出现在这个世道里面,却不想竟出现了!琉球你们可真是好样的,这种事情都是能够干的出来的。

  谢淮隐看到云姝那神色变得有些挂怪的时候,他心中也忍不住是有点忐忑了,道:“这东西是不是有些问题?”

  云姝盖上了盖子,也不回答谢淮隐的问题,反而是看着谢淮隐问道:“你可向陛下说了这件事情?”

  “我倒是没说,但是在前几日就是尹大人出事的消息传来的那一日早朝上,那琉球的武藏团次迫不及待地说了这件事情,这该不会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吧?”谢淮隐看着那是一盒子福寿膏的眼神就已经有几分的惊恐状态了,“我传了信息给琉球那边的人让他们去调查调查,但是这事儿还没个消息传来,姝儿你要是知道什么就直接说,我胆子可没那么大,你别吓唬我了!”

  “也亏得是没同陛下说起这件事情来,否则这往后你还真不知道是要如何收场!”云姝看着谢淮隐那紧张兮兮的样子也觉得有几分的好笑,只能说傻人有傻福,天公疼憨人,“这东西绝对不能流入到我大庆的境内,只要是有了这东西,只要有人吸食这玩意,不需要几年的时间咱们大庆的百姓就能够被掏空了身子,到时候大庆便是无兵可用!到时候若是举兵而来,不知道是要引出多少祸事来!”

  谢淮隐听到云姝这么说的时候,他脸上都是震撼,好半响之后这才挤出了一句:“果真?”

  “骗你做什么!”云姝对于这福寿膏也可算是熟悉的很,她是化学专业出身的,研究的时候闲着没事也用研究所的资源做过一些个东西,比如这种实际上就是“鸦片”的福寿膏,再比如那些个黑市上贩卖的违法的东西,她都提取出来过,后来全都丢去了马桶之中,但这不妨碍她对这东西的了解。

  “这东西别听武藏团次说的那么好,用了之后会上瘾,从此之后就十分难戒掉了,发作起来的时候涕水横流,浑身如同附骨之蚁的痛苦,整个身子骨也是会被掏空了去,从此还有子嗣困难的情况,这东西邪的厉害,若是一旦沾染上了,到时候百姓们卖儿卖女的都有,这等东西绝不能出现在我大庆的国土上,谁要是敢做这种逼死子孙后代的生意也绝对不能留着!”云姝正色道。

  谢淮隐心中一哆嗦,云姝是怎么样的人他是晓得的,能够让云姝说出这种话来那这件事情也已经是十分的严重了,他是相信云姝的,她从来不会无的放矢,那也就是证明这个东西是真的那样的恶的。谢淮隐不由地也有几分感谢上苍让他还没有对父皇说出这件事情来,这要是说了出来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要闹出什么事情来呢,他拿着那小小的一盒子福寿膏只觉得手上是在被火焚烧似的。

  他将这东西一丢,道:“这是自然,这等邪恶的东西断不能流入到我大庆之中,但凡有查出的定是要严惩不贷的,我要去告诉父皇,这琉球可真是好险恶的用心!”

  谢淮隐只觉得那武藏团次甚至是他背后的琉球天皇都不是个好东西,竟会想出这样的计策来,断然是不能轻饶的。

  “你在想什么呢,你现在去同陛下说了这事儿,最坏不过就是将那武藏团次打发了回琉球罢了,到底也没什么损失,有可能还会因为这件事情琉球天皇不会再我们交易,虽说现在琉球天皇的兵权和大部分的权利都在幕府将军的手上,但到底也还是有着天皇的名头,真要有这样的令,指不定幕府将军也顺势应了下来也未必,反正幕府将军这一段时间也捞了不少的银子,对他来说损失也不算太大。”云姝阻止了有些愤怒的谢淮隐,现在愤怒有个什么用,愤怒是最没用的,既然琉球敢于算计他们大庆,那么他们大庆也完全能够设计琉球。

  “好姝儿,你有什么算计就同我说么!”谢淮隐被云姝这样一说,他大概也知道琉球天皇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了,说白了还不是因为利益的关系,因为现在他们大庆合作的对象是幕府将军的关系,但利益这东西看着是牢固的却也是最不牢固的,所以也真被指望着幕府的将军会为了他们而对上琉球的天皇。

  “琉球想对我们大庆销售这福寿膏那是不可能的,但这福寿膏却还是能够提纯,到时候我们再转而卖到琉球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样也算是对得起琉球这般的算计了。”云姝道,“这东西是由罂粟汁提取的,湖南境内有种植,原本这东西少量应用的话也是能够镇痛的,只可惜琉球这心思没有用在正道上。”

  谢淮隐听到云姝这么说,他忍不住嘿嘿一笑,果真是云姝,竟是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不过他可是乐见其成的很,叫那琉球算计他们,看以后还敢不敢再算计他们!

  谢淮隐实在是感激上苍,让他遇上了云姝,否则自己还不知道是要吃多少的亏走上多少的弯路。

  谢淮隐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心中一片柔软,忍不住是将云姝拥在了怀中,“姝儿还好有你在身边。”

  云姝拍了拍谢淮隐的手,用作安抚。琉球哪儿现在都已经出了这样的手段,很显然地那琉球的天皇也已经是按捺不住了,心中更是已经将她们这些个和幕府将军之间有联系的人想要一网打尽,如果今日不是谢淮隐刚好说起了这件事情,而她刚刚好也是知道这福寿膏的底,要是再迟一点的话,到时候元熙帝下旨同意了,到时候想要挽回那就晚了,这似乎也是冥冥之中有注定的吧。

  云姝也不是个啰嗦的人,既是决定了要进宫,自然也是越早越好,元熙帝也给她随时都可以进宫的腰牌,但云姝平常要是没什么事情的时候也不会进宫。

  宫中的宫人也早就已经明白柳家大小姐的身份了,自是不会阻拦的,甚至还是是分妥帖地领着云姝去了元熙帝的宫殿,禀报了一声之后就得了应允。

  云姝走进了宫殿,瞧见元熙帝就躺在榻床上,那面色灰白,有种年迈之人有的苍白感,他瞧见云姝穿着一身素衣,这丫头寻常的时候穿的衣衫就不怎么花哨,但还是想是个年轻人应当有的模样,但像是今天这样穿的素净的月白色衣衫也便是只有袖角和裙边有用蓝线绣着星点的花样。

  “今日是去了尹家吧?你父亲是个念旧的人,尹仲同他同朝为官也是有不少年了,也是能够说得上话的人,如今人去了,你父亲必定是要去吊唁一番的。”元熙帝对着云姝道。

  “是呀,父亲去了,我也去了,瞧见的便是尹家那一家子的孤儿寡母,所以今日进了宫来也便是想求陛下给一个恩典许两个教引嬷嬷去了尹家,也好为往后尹家小姐寻了一户好人家。”云姝低声道,顺着元熙帝的意思在榻旁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同元熙帝说着话。

  “你这丫头也是个讨巧的,倒是已帮人想起了这往后的事情来,不过是教引嬷嬷的事儿,倒也是好的,往后尹家小子要是没个出息,姑娘家家的倒也能够寻个好去处。”元熙帝道了一句,“今日去那尹家可是想到了当初的自己?”

  “那倒是没有,尹家的人虽是遭逢此劫,但这性子却还是太过柔软,倒是不至于想起当初的自己,倒是那尹家夫人让我想起了当日的母亲。”

  元熙帝轻声笑了一句,这才看向云姝道:“你可是觉得朕作事太狠?”

  云姝听得元熙帝这么问,抬眼看去,道:“陛下所谓何事?”

  “小十三嘴上虽是不说,但这心中只怕是在怨怪着朕这个当父皇的人明知道尹仲此去是危险重重,却还是让尹仲去了,从此之后没了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元熙帝有些自嘲地说着,“小十三这是在替尹仲觉得惋惜呢,这小子生来是个重情的,只要是不做的太过哪怕是将他利用着他也不会一声不吭,心肠又有点软,若是托生在富贵人家倒也还是能够享福过上一辈子好日子了,可惜就是生在帝王家了。这性子倒是半点也不像朕随了他母妃。”

  云姝听着元熙帝这话,想了一想之后这才开了口,“偶然听得公主说起过一次,晋王的母妃是个宫女出身倒是个良善的性子,大约这也便是晋王性子的由来了吧。”

  元熙帝点了点头,不免地也想起那个良善的人,宫女年满二十五便是能出宫的,那丫头也是个低调的,想着到了年岁就能出宫,醉酒临幸了她也是意外,那个人也不求什么,整天在那小院子里头也不做那些个争宠的事情,这样的人他不免地多了几分怜,只可惜这后宫之中是在是太脏,脏的容不得半点的干净。

  “晋王殿下心中怨不怨陛下臣女不晓得,但陛下后悔还是不后悔,也便是只有陛下自己心中最清楚了,旁的旁人也不能多说什么。尹大人是遇了天灾到底不是人祸,即便是真要怨也只能多怨老天一些,陛下也不能和老天对抗不是?”云姝缓缓道,“陛下无需这般多想。”

  元熙帝呵呵一笑,道:“也便是你这个丫头嘴甜,还晓得用这样的话来哄了人。你这丫头素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若只是要两个教引嬷嬷应当还轮不到你这个丫头亲自来跑了这一趟,让小十三或者是小七知一声也便是要走了人,只怕还是有旁的事情要来同朕说的吧?”

  云姝也不得不承认元熙帝也同样是将自己的性子拿捏了个清清楚楚,于是就将之前同谢淮隐所说的关于福寿膏的事情给说了,等到元熙帝听完之后,那一张脸原本就有些难看的脸是更加难看起来,完全就是一片的铁青。

  “它琉球好大的胆子!素来不过是个依附之国如今竟还是敢于将计谋算计到我们大庆的身上来了!”元熙帝一激动之后就猛地咳嗽起来,那脸色是更加的面无血色,云姝也有几分紧张,急忙地轻拍着元熙帝的背安抚道:“陛下莫要生气,他们有张良计我们有过墙梯,不管如何现在这福寿膏的到底还是没有流露到我们大庆来,事情还没有到那十分糟糕的地步,而且现在的情况也是对我们有利,琉球并不知道我们已经知晓了他们的险恶用心,这福寿膏的事情也可以是把双刃剑,同样也能伤了琉球。这罂粟在我大庆境内也是有些种植的,也作为药物,用的少的话也有镇痛的效果,既然琉球不义,我们大庆自是可以不仁,到时候以同样的方式制作出东西来,这纯度可以提升到比这福寿膏更加精纯的地步,到时候我们可以通过琉球开放的通商口岸流露到琉球去,让他们自食恶果。”

  元熙帝听到云姝这么说的时候,他这才慢慢地缓过了劲儿来,刚刚捂着口的帕子上有些许的殷红,云姝一眼瞥见,便是想要喊御医进来,她原本就知道元熙帝的身子骨不大好却不想如今却是已经到了咳血的地步,这咳血可是可大可小的事情,事关元熙帝,她哪里敢有半点的马虎。

  元熙帝却是拉住了云姝的衣袖,不让她喊人,摇了摇头之后道:“朕的身子骨自己清楚,原本就是在熬日子罢了。”

  他的声音里头带着沙哑,灼灼地看着云姝道:“你这丫头是朕亲自选的,也一直都证明朕是没有选错人,国库充盈同你也脱不开关系,你这丫头索性也是个丫头,不幸也是个丫头。听你刚刚那手段,就知道你利得很,若是手上再有一把刀,这天下只怕没有几个人能制得住你。”

  元熙帝早就已经让自己的心腹太医瞧过了,他这身子骨最多一两年的时间罢了,短则是半点也不好说的,现在也都是靠着一些个虎狼之药撑着没有跨罢了。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云姝,哑着声道:“朕近日也准备拟了诏书,打算若是朕去了,这江山也可算是后继有人了。姝丫头朕知道你在意的也就是小十三,小十三能不能成了储君之位,也便是看你了。”

  云姝有几分的错愕,倒是没有想到元熙帝会在现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个事情。

  “这琉球有着那虎狼之心,朕委实不放心,该怎么做也便是看你和小十三的手段了,若是那一年之内你们两人还没有个手段拿下琉球,那么朕就将这天下传给他人,到时候你便是成为他人的皇后吧。”元熙帝长叹了一口气道,“别怪朕心太狠,必要的时候也是只能狠下心来的。只要你们两人完成了这个事情,旁的那些个人,都不会成为阻碍的。”

  云姝听到这话的时候咯噔一声,心中却不免地还有另外的一番感慨,她原本还以为元熙帝不把位子交给谢淮隐的话就是交给谢淮蕴的,毕竟现在略微出挑的还堪重任的也就这么两人罢了,但现在看来,元熙帝压根就没有将谢淮蕴视作储君的考量过的。

  云姝想了一想,道:“好。陛下且等着,一年之内,必定会让琉球再不存在。”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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