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童年第1/2段
这是份来之不易的工作,虽是个临时的,工资一个月才二十元,但祖美凤却倍感珍惜。从确信能上班那一刻起,激动的一连好几个晚上都睡不好觉,孩子有救了,至少有饭吃了。
这样,平时照顾小男孩的工作,落在了小小的刘慧芳肩头。
在食堂工作,又苦又脏,还要起早贪黑,但有一个好处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能填饱肚子。这在物资十分匮乏的那个年代,尤其是所有食品都要凭票供应的岁月,能填饱肚子,就是份相当不错的好工作了。
一个月后,祖美凤明显的长胖了,也长白了,脸上出现了年轻少妇才有的那种淡淡的红晕,乌黑发亮的头发,被梳成两根光洁的辫子,发梢直抵腰部。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一个寡住的年轻女人,必须要低眉顺眼,可不经意间,那两个大大的黑葡萄般光泽的眼睛,一顾或一瞥,有些男人就受用不起了。
二十元钱,要养活五个孩子,确实有些捉襟见肘,祖美凤又开始琢磨起新招来。
人世间的事,用反复无常琢磨不定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一些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经过时间的等待,不懈的坚持,竟奇迹般的实现了。祖美凤找工作的这事,本没有一点可能,却硬是让她趟出了一条路。
祖美凤琢磨的这个新招,使她惊恐,恨不得自己扇上自己几个嘴巴。这简直是难以启齿的事,也会毁掉了自己。
她要来个“鸠占鹊巢”,用别的男人的钱来养活自己的孩子。这新招也太大胆了,那是个禁欲的时代,搞“破鞋”,轻则游街,重则坐牢,以至于身败名裂,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甚至连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这真是人穷志短,孤傲冷艳的祖美凤突然不看重贞操,松开了裤腰带,这确实超过了一般人的想象,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呢?
偷情,似乎是人人都鄙视的一件事,为道德所吐弃,但有谁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会纵身在其中。这就像真正的光明,决不是没有黑暗的时间,只是永不会被黑暗遮掩罢了。就是真正的英雄,也决不是没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罢了。即使偷情也要看是什么情况,并不是人人都深恶痛绝。为生活所迫,屈辱的周旋在男人身边。人们在鄙视的同时,仍会咂摸下嘴唇,然后会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一种为情而奋不顾身的偷情,那叫爱情,膜拜的同时,会大加的歌颂。然游戏人生的偷情,则另当别论了,这里面注定充满了肮脏的铜臭之味。
祖美凤做事很干脆,也非常的果断,想好了事,就会奋力的走下去。她开始了注重打扮,穿的清清爽爽,本来就是个美人坯子,这一刻意打扮,就越发的妩媚动人了。曾经和刘文钊共有的那张床,整理的清丝和雅致,她不许孩子们轻易的到她卧室去,更不能碰一下她的床,哪怕木制的床脚都不行。
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藏有太多的风情,对好色的男人,即使不怎么好色的男人,都有着极大的杀伤力。很快,祖美凤就俘获了一个男的,以后,陆续的有高高矮矮、胖胖瘦瘦的各色男人来过。
只要母狗的尾巴摇呀摇,四面八方的公狗自然就会围拢了过来。
孩子们不解,怎么晚上有那么多生面孔的叔叔、伯伯们来,爸爸在世时,怎么就没来过呢?祖美凤不许孩子们说,更不能到外面去说,谁要是说了,就撕烂他的嘴。出于对母亲的惧怕,能说话的几个孩子,谁也不敢说出一个字。
这终归是个丑事,为了以防万一,祖美凤改变了游戏的时间,等孩子们在房间里睡着了,她才让别的男人进来。可刘慧芳毕竟有些懂事了,隐隐地知道母亲在干什么,内心当中就对母亲产生了鄙视。
祖美凤对围过来的男人,不可能都接纳,她会用她独特的眼光,要达成的目的来区分、来选择。对俘获来的男人,从不谈感情,身子可以给别的男人,但心永远是刘文钊的。她早已抱了独身的想法。要不是这五张嗷嗷待哺的小嘴,打死她也不会做这事。她自信死后可能要下地狱,下就下吧,只要孩子能健康的长大,不论自己遭多少罪——都值。
来过的男人,想法就有些繁杂,有些斑驳陆离了,有想长期厮混的,有被她的美貌吸引的,有怜香惜玉同情心泛滥的,当然也有心术不正的……。可在这些男人中,无论是口若悬河,或是胆大妄为,还是情满天下,在冷艳的祖美凤面前,都不敢太放肆,也不敢直述本意,怕一不小心,就恼怒了这冷面女人,以后就没戏可唱了。
不管他是何种的身份,平时是怎样的霸道,或者是工于心计,在这里,必须是唯唯呐呐,完事后立即走人,不能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男人们的嘴脸,祖美凤实在是看透了,任何一点的软弱,都会招至这些苍蝇们的有机可乘。在她的内心当中,早已把这些男人当成了苍蝇,并且还给他们编了号。可每次完事后,祖美凤都悔恨不已,泪水会溢满了眼眶。她可不敢大声的哭,只能是压抑的抽动肩膀,无声的屈辱的哭……,不知她会哭多长时间,只有那紧握在她手中的那块手帕会告诉她,什么时候它被泪水浸透了,就可以不哭了。
这个时候,泪水似乎洗尽了她心中的屈辱,心情渐渐地平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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