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囚爱一生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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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夜闵握着玉笛站在那处,他手中依旧握着他那柄玉笛。

  许久倒是卿夜闵先开的口,他微微勾唇道:“来者终是客,若是不嫌弃进我房内坐坐。”

  那人说道转身离去。

  来者是客……来杀他的也是客吗?孤苏郁微勾唇角,若是别的杀手定会在第一时间内解决掉这人,又何必跟他废话。可他终究是个不称职的杀手啊……

  走在前头的主人见那人没动,脚下步子一顿,回过头来,淡淡道:“我不会武功,屋内也没有机关陷阱。”

  他说道转身进了房。

  片刻的迟疑,孤苏郁斗笠下的眉头微蹙,他微低垂下头随着卿夜闵进了屋内。

  屋内的确没有机关,也没有陷阱,卿夜闵也的确不会武功。

  昏黄的灯影,屋中的炉子上还煮着茶,孤苏郁轻轻抬起斗笠下的脸,卿夜闵已坐在了床榻前。

  孤苏郁绝美的凤眸微缩,目光停留在那床榻上那幼小瘦弱的身体上。

  一个看着两三岁大的男孩子,似乎是病了……

  正当孤苏郁努力的分辨着这个男孩到底是哪里的问题的时候,那男孩醒来,紧张的瞧了一眼四下,目光落在卿夜阙身上,惊慌失措的大眼里的惶恐如潮水一般的退去。

  “嘤嘤……”孩童喉咙里发出几声沙哑的音来。

  “浔儿,好些没?”卿夜闵抚摸着那孩童的小脑袋,目光之中满是怜爱,他柔声道,“若是好些了,便继续睡吧。”

  那孩童乖巧的点头,许久之后又沉沉的睡去。

  卿夜闵给那孩子掩好被子,他起身依旧是那般静静地,淡淡的。

  他步履间无声无息,他走至孤苏郁面前,沉声跪地。

  孤苏郁身影一僵,似乎一切来得并不突兀,都在预料之中,他并未有多大得怔动。

  “卿浔是我独子,我甘愿赴死,请你保他一命,我求医问道许多人都言他活不过十三岁。”

  卿夜闵沉声说道,又深叩一首。

  “你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帮你?”

  阴寒的声喉自头顶响起,卿夜闵猛地抬头望向身前的人,这样的角度,他才能将他的容貌尽收于眼底,来人容貌绝美,美中更多几许阴寒与冷戾……。他的肤色很苍白,薄唇如刀划出的一抹血痕,凤眼窄长,那双眼里是一个杀手惯见的狠戾。

  “你与那些人不同……”卿夜闵一瞬低垂下眉目,颤声说道。

  孤苏郁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他浅淡道:“如果你真的不畏死亡我可以……”

  “恩公请信守诺言!”总归一死,已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半只脚踩进了鬼门关,何不信他一次,搏他一搏。

  卿夜闵还不待他说完,就拾起地上的匕首,一刀捅入自己的胸口。

  鲜血,染红白衣。

  需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亲手将自己送往死亡,现在的孤苏郁不懂……

  明明人世之中还有诸多的眷恋,明明人世之中还有牵挂着的东西,却要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孤苏郁看着卿夜闵胸口汩汩涌出的血水,一瞬呆滞,随即却是退不听使唤的上前,封住他的大穴。

  他虽是杀手,他也学习医术,这一切不过是一种本能罢了。

  卿夜闵终是欣慰的笑了,他知道,这个人骨子里并不坏,人生之中有太多的迫不得已。

  “请恩公将他带走……若是嫌他麻烦……可以将他寄养在别处……让他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开开心心活到十三岁……”

  大口大口的血从卿也闵口中涌出,这个连死亡都不惧的男子,终是在闭眼前落了泪。

  “我答应里。”

  阴寒的眉目一瞬柔软,他在他死前终于肯开口给他一句承诺的话……

  孤苏郁立马唤来手下心腹韩溪。

  他将床榻上沉睡的孩童抱起递与韩溪。

  “抱着他隐蔽起来,其他的事情我处理。一个月后等情形稳定下来你再回长安。”

  接到命令的韩溪怔了一瞬。

  “孤洵,从此以后他唤孤洵,是我的儿子。”

  孤苏郁沉声道。

  韩溪震了一瞬,点头,抱着两岁的孩童,越窗而出。

  韩溪这次出去后听他主子的话在临安先呆了一个月,一个月后再行北上。

  亟待小传胪那日的清晨,太子回京,将临安王一家的首级承给夜帝的时候,夜帝的病就突然之间好了。

  于是就有小传胪当日,夜帝亲临乾元殿,召见学子们的场景。

  长安城这几日可热闹了。

  江南和蜀地有几户成了皇商的商家也到了长安城,全城中都在谈论着今科头甲之事。

  城中到处都说着四月二十日状元爷靳南衣、榜眼爷於思贤、探花郎归冉要从宫门一直披霞游街至城东白马寺。

  这几日长安城中的衙役都在检查这一路头甲三位爷要走的路线。

  孤苏郁方回府,就听见有人来报。

  “等我沐浴后再来回话。”黑衣人对身后的属下说道。

  ——

  屏风之后水雾弥漫,身姿清俊、容颜绝美的少年从浴池中起身,一袭黑袍包裹住白皙如瓷的肌肤,三千如瀑的青丝垂下,有水珠从发上滑落下来……

  他拿起书案上密探呈上来的密函,匆匆阅毕,脸上神情略改,于是,他朝着房门外厉声唤道:“来人。”

  “主上。”进来的黑衣人躬身朝黑衣少年行礼。

  “我要听具体情况。”他扬了扬手中的密函冷声朝那人说道。

  那黑衣属下,身子一震,低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与那人听。

  “主子是这样的,属下下面的人所管的东城辖区内,因一个外地来的车辆而牵扯出来这一系列的事情,最终有了……那个人的线索……”

  “……下面的人带着新车主去找他说的鲁大,那鲁大便交代出了他说的参与私交的车马行,车马行的人到衙门去做口供,衙门的人画出了画像,后来下面的人将主子画的画像给那车马行的老板和那日发现那辆车的衙役看了,才扯出那人……”

  “因她进城时日特殊,正逢科举,之后我们便将目光缩在了参加今科的学子之中,后来才……”

  许久,孤苏郁轻轻抬手示意那人退下。

  他将手中的密函扔入美人榻前燃烧着的火盆里。

  在房中呆了一段时间后,他整装从房间里出来踏出门楹后他对门外的黑衣人说了一句:“明日清晨派一队人跟着我出去。”

  门口的黑衣人颔首领命,虽然不知主上是何意,但主上的命令他岂能违背。

  孤苏郁穿过门前的木桥,朝着园中一处楼阁走去,他一去半月也已是许久未见他的师父了。

  ——

  次日寅时前,紫藤园内。

  “你说皇上会给你赐婚吗?”给寡月套着衣服的顾九突然勾唇道。

  眼前的少年震了一瞬:“九儿……”

  顾九踮起脚给他抚平肩膀上的褶皱,笑道:“不是有很多剧本里的桥段都写到,状元及第,再来个皇上赐婚吗?”

  许久,顾九不见他答话,抬头就瞧见那人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顾九愣了一瞬,那人忽地上前一步,温柔的搂住她,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柔声道:“我会告诉皇上我家中已有妻子,我更是心许吾妻,皇上也定是不会让那些世家小姐来做妾吧……”

  许久,顾九身子僵住了,少年缓缓地抬起下巴,抚摸着顾九的脸蛋道:“走吧。”

  “等等……”

  顾九声音有些喑哑的开口,她一抚额际垂落的青丝,抬首朝着寡月嫣然一笑,转身朝着一p; 韩溪震了一瞬,点头,抱着两岁的孩童,越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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