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南衣遗信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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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泛黄的纸张被展开,一个一个风流恣意的字体跃然于目,笔锋之中却带着些许虚弱的牵强……

  少年清澈的眉目,麋鹿一般的温润光芒黯淡下来,一丝惊惧一闪而过后,凤目阴鸷,眸深似海……

  他似乎是匆匆的将信放在床榻上,然后伸手拿起屏风上搭着的衣服,十分迅速地穿好后,再将那封信贴身收拾好。

  “卫簿,你回紫藤居去,回信卫箕一封,言:要他再多等几日!”寡月匆匆地吩咐道,往正堂那处走去。

  顾九也瞧见了,今日的寡月很是匆忙,他几乎是匆匆的用完早膳,没有等上一刻钟,便将药也用了。

  顾九真有些担心他会消化不良,一面她给他打包着他要带在身上的吃食,一面她又匆匆叮嘱几句要他早些回来,再就是她今日要回隐月阁一趟。

  顾九匆匆换了男装,将寡月送出府宅,给他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袍,看着他上马车,顾九便撑着伞离开……

  因为下雨,顾九觉得受过伤的那只腿骨有些刺痛,她转身没有走几步,马车上的少年一挑车帘,急切低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顾九讶异地回眸,盯着寡月,瞥见他眼中那抹深意,茫然地颔首。

  她知道,他要在他回来的时候,瞧见她在园子里,只有这样他才心安。

  她还知道,萧肃就跟在她身后不远,只是不想出声打扰她而已。

  “吱呀”一声车轮转动,马车与她擦肩而过,她突然觉得今日的寡月有心思,不知是怎样的心思,但是她能从他的眉心读出他的坚定……

  顾九走到隐月阁的时候,似乎听见对街的客栈还有一旁的茶肆、棋楼、里,似乎是在谈论什么。

  因为她听到靳南衣三个字不免驻足。

  不出意料,谈论昨夜春香苑诗会的人很多,昨夜三个女子的诗句也被许多人争相抄录,当然她与萧槿的那场对决也被无数人谈论。

  顾九突然想起现在月初,那本她追着的话本是否这个月该出新的了?

  想着她撑着伞朝前头的一家里走去。

  处楼里楼外都聚集着不少书生,关于昨夜她与萧槿的“对决”,这里谈论的也煞是激烈。

  昨夜的诗词,还有后来的对子都被的掌柜命人写下来,以画轴的形式挂在了外头……

  “萧大人的几个上联都是出的极好的。”

  “昨夜的诗会,没有瞧见真是遗憾,不过我站在春香苑外也是听得清楚了的。”

  那些人的闲聊声被顾九抛之脑后,她选了新到的话本后走到掌柜那处正欲要付钱离开,却听得正门口有几个书生正在谈论什么……

  “靳学士不是夫人谢珍所出吗?怎么成了庶出的了?”

  “你们不知道吧,今儿个出门的时候就听人谈论,靳南衣是庶出的,不是谢珍所出,算是寄名,听说他生母在江南。”

  “什么?如此一来靳学士莫非是弃了生母侍奉嫡母?这也太……”

  “是啊,将自己生母丢在江南,而侍奉嫡母,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无非是谢家的家世,呵!也难怪看不上萧大人,原来是有华胥楼主这金主,我看这靳南衣就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

  顾九脸色愈来愈阴沉,维护大雍萧府的人不在少数,靳南衣也自然被一些人“鄙夷”。

  她更没有想到,这么早寡月担心的事情就传了出来。

  “公子,这话本您还……”掌柜的见顾九半天没回过神来忙问道。

  顾九怔了下,忙去摸钱袋,放下一吊钱后她拿着书面色复杂的离开了。

  ――

  这一整天寡月都很忙,十一月皇家冬日狩猎要开始了,虽说如今大雍大部分的兵力都在西凉,可是每年皇家的狩猎是少不了的。

  冬日祭与狩猎差不多在一个月,此次狩猎和祭祀,给寡月的感觉如此微妙,总觉得不会是这么寻常而已。

  他担心身在西凉的夜风,许久没有传来消息了,若是西凉已平,那大雍的军队也要班师返朝了,久不闻音讯,或许是因为还有许多残余势力要处理。

  又或者……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想到这里,寡月本在写着祭文的手又是一抖,若真如他所想,狩猎和冬日祭更多的是为了给班师回朝的军队接风洗尘,那现在远在祁连的军队已经开始整装了。

  大雍撤兵不得向西凉人透露,这军机知道的人也不会多。

  只是,夜风会回朝吗?那个人会回朝吗?留守西凉的又会是谁?

  因突然而来的诸多困惑,寡月暂时压下了去靳公府的打算,一忙又是到申时过了才离开翰林院。

  ――

  次日的时候,还真有许多高官因着靳南衣的身世派人去城南靳公府里头去打听。[www.wx.l]

  长安这地方的人,一有什么事情传出来,便是闹得满城风雨,无聊的人也比比皆是。

  钟翁听得有一群人上门来问,不禁骇了一大跳。

  命小厮们将人打发走,掩上大门,神色匆匆地去松景楼寻靳公。

  钟翁将这事同靳公一说,靳公当即变了神色。

  正堂里头,靳家几房都被丫鬟婆子们唤来。

  这时候正午将过,谢珍两姐妹正打算眯午觉,这会儿被婆子们请来心里自是有些怨言的。

  梨木大椅,猩红的椅垫子,谢珊歪躺着,手里把弄着杯盏,一双儿女坐在更下手的位置上,靳素宜与自家的丫鬟聊着新来的丹蔻,将那嫩如白葱的手撑得老直了,美目眯着欣赏着丹蔻的颜色。

  靳素熙静坐在一旁品着茶,脑海里回味着夫子今日早晨的讲解的句子,并把昨天要记背的东西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谢珍坐在左侧头椅上,面色安详,若有所思的样子,琼娘站在她身后,有意无意的把玩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那是她昨日将去打的,带着正欢喜。

  这时候靳公从门外走进,由钟翁扶着。

  老人神色凝重,阴沉着脸。

  靳素宜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赶紧将那双白皙玉手掩进了袖子里。谢珊也察觉到了,坐正了身子。

  钟翁将靳公扶到上座上坐下后,还没有往旁侧走两步,就听到两声拐杖捣地的声音。

  这一来众人都惊惧了一下,望向靳公。

  “是谁将南衣的事情说出去的?”老人扫视众人一眼,这时候靳云涛将将从外头回来,正巧听到这么一句。

  靳云涛将从外头回来,也自是听到外面在说些什么,不由的他慢下步伐。

  靳长儒听到脚步声,抬眼一望正对向靳云涛的眼。

  “父亲。”靳云涛朝靳公作揖,靳公神情放柔了些,点点头,示意靳云涛就坐。

  “父亲出了何事?”靳云涛这一句很明显是试探也是确认,他到底不知道有人都问到府上来了。

  靳长儒凝了靳云涛一眼,指了指钟翁示意他说。

  钟翁上前道:“二爷,两位夫人,今晨有几家的人来问南衣少爷的身世了……”

  如此一来,连谢珍的神情都起了变化。

  靳素宜听到靳公那句“是谁将南衣的事情说出去”的时候心中就惊骇了一瞬,如此一来连身子都颤了一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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