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4段
寡月似是想到了什么,余光瞥了一眼孤苏郁,他颤声问道:“那殷叔,你和风离堂是什么关系?……还是卿夜阙只是想找个由头把你关进去?”
殷离人这才意识到卿夜阙已是废帝,如今新君即位,即位的是阴氏贤妃之子,卿夜阑。
他的确错过的太多了,可是,他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卿夜阙他终是恶有恶报了!
殷离人又不得不偏头望向正对着他的孤苏郁。
缓缓地,他放开阴寡月的手,凝着孤苏郁的目光复杂却温和。
“你是孤风的孩子?”
他的目光又有一瞬落在孤苏郁身后的女子身上。
“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应该唤苏萝。”
闻此,孤苏郁阴寒的凤目一闪,冷目扫视一眼殷离人,冷声道:“你是谁?”
他怎么知道他姐姐唤孤苏萝?
殷离人凝着孤苏郁的目光变得哀伤起来,他想站起来,却又觉得体力不支,寡月看出了他的心思扶着他起身。
终于,那青年走至孤苏郁身前,声音沙哑道:“你是我和孤风的孩子……”
在场的人都是一震。
孤苏郁是殷离人的孩子!
众人神情各异,寡月感受到青年推开他的手,离孤苏郁更近了些儿。
那双有些狰狞的手抚上了孤苏郁的面颊。
“当初我被带进天牢的时候,已知悉他们的意图,想将我以风离堂堂主的身份关在天牢一辈子,明明之中我顶了你娘……所以也是后来我没有挣扎的缘由……”
孤苏郁想避开这人的碰触,却又一时心软,不舍得避开……
他越来越不懂自己,明明不想的,明明这个样子的不是自己……
以往他是恨过他父亲的,他得师父的命令滞留长安,一是为了报灭满门之仇,二是为了找出当年负她母亲的官家子……
可他找到了……这人过得不好,不光如此他替母亲顶了罪,在天牢里过了十五年。
他似乎不是什么负心的官家子,看着似乎是另有苦衷……
孤苏郁唇边扬起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命运为何要捉弄他?
他以往所有的隐忍,都是想查出他生父的下落,那个无情的男人,和他娘亲燕好之后生下他们兄妹又将他们无情的抛弃了。如今他就站在他面前,他却不恨了……
“苏郁……为父对不起你们姐弟……”殷离人嘶声说道。
在场中最不能接受的恐怕不只孤苏郁一人。
素白衣袍的少年,踉跄后退一步,他薄唇轻颤着,凤目微红,墨瞳之中承载着伤痛。
不得不说,他要恨死这个黑袍少年了……
他曾经霸占了他的九儿,如今也要将他仅剩的长辈的关爱也给夺走吗?
为什么,他的殷叔要是这个人的父亲?他为何要同他一起分享这样的亲情?
他似乎没有立场同孤苏郁去争夺殷离人,孤苏郁是他的亲生子,即便殷叔与他一起生活了六年……可是那份血缘奠定了孰轻孰重……
少年紧咬着牙齿,表兄惜才,殷叔不舍亲情……这样一来倒是他自私却又偏执了……
为什么,他们可知他心中的困苦,这人霸占过他的妻子!他差点毁了九儿,也差点让他永远的失去了他的九儿!
他能不去恨吗?
那种和血的恨意,如今怎能让他说咽下便咽下?
便是他肚量小,是他偏执到不可理喻了?
“原来殷先生是孤苏郁的父亲,皆大欢喜,如今你们姐弟,父子都相认了,朕也觉得颇为欣慰!”卿夜阑柔声道。wx.l
在一群人的欢笑,还有女子的微微抽泣声中。
那素色衣袍的少年,静默地离开。
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却依旧显得孤独又苍凉,欢笑声渐渐远去,他独自一人穿过庭院,走过大门,走上街去……
有总苍凉,伴着寂寞而生,已在内心深处生根发芽,需要抚慰,需要人连根拔起。
街道上停着一辆马车,熟悉入骨,他心中一震,这时从车上走下一人。
一身靛青色衣袍,她手拿纸扇,朝他俏皮一笑,还学着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摇晃着手中的纸扇。
“小的给阴大人请安了。”她朝他打拱作揖。
抬眼似乎是瞧出了他的反常,眉头拧在一处,末了,却是大笑道:“阴大人,小的又有新酒要出,阴大人可否赏个脸,随小的去一趟寒舍?”
瞅着顾九的“狗腿样”,寡月不置可否的一扬唇角,这一扬唇,到最后却是不可收拾的大笑起来。
阳光照在他俊美的脸上,温润祥和,那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爽朗许多。
&,凤目微红,墨瞳之中承载着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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