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主动才有故事第2/3段
“我因此滞留阴间数十年。”
“此乃，因果之二。”
“大唐初年，战火连绵，天灾人祸不断。长安城都出现几次大的灾荒，人道社稷动摇，神灵也无可奈何，当时的长安土地因神百姓流离失所，饿死者众，所以香火断绝，金身崩散。”
“我因此得以补缺，成为这长安土地，直到今日。”
“此乃，因果之三。”
“这便是我所理解的因果，一饮一啄，前因后果，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
“除非跳出三界外，不再五行中，否则三界之中万般生灵，皆不得逃脱。”
土地公缓缓说着自己得以封神的这段历史渊源，一波三折，故事性极强。
也难怪，他对因果有着如此的感慨。
这两个字，当真玄妙。
听着这个故事，楚尧也是生出不少的感悟，感觉知识面又宽广了不少。
总结几个重要的知识点：
第一，人道会影响神道，尤其是王朝更替，看来，人间还是三界的基本盘。
这让楚尧联想到封神榜。
第二，神灵靠信徒香火为生，信徒没了，香火绝了，神灵就凉了。
和之前铁捕头说的相互印证。
第三，因果处于动态平衡，有因必有果，前因为后果，但最终应该是趋向均值平衡。
通俗一点说就是，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
有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但那是小概率事件。
大概率还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想着这些，楚尧再联想起李玄和狐骨魅两人的故事，心中隐隐摸到了一些因果的脉络。
且试一试。
楚尧伸手，小心翼翼的探向狐骨魅额头那点灵光。
另外一只手，则是抓住了李玄的手。
“不知我说话，你们是否能听到？姑且一试。”
“你本是瑶池的一株红芍，得天气灵气日月精华，却不得幻形，借天门守将一口鲜血，得以凝聚灵躯，这是再造之恩。”
“之后的三世因果，被他所虐，因他而亡，都是孽缘，都是还债。”
“李玄，你本是天门守将，沾染了她的因果，陪她三世，三世皆负她，也因她而亡。”
“如今，这段因果，可以划上一个句号了，三世孽缘了结，下一世，可为神仙眷侣。”
“此段因果，虽并非因我而起，但由我来了结。”
“倘若……倘若强行了结这段因果要遭天谴，就由我一力承担，与你二人无关。”
楚尧自言自语，说到最后，有几分咬牙切齿，富贵险中求的意味了。
土地公的故事给了自己灵感。
行善积德者得福缘。
虽短时间内未必有用，但长久看来，绝不是坏事。
而行善积德，就一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倘若自己要了解这段因果，也就必定要付出代价。
否则，便不心诚。
凭什么？
……
听到楚尧说着这些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土地公公分身虚影剧烈波动，有种发自内心的震撼。
若遭天谴，由我一力承担？
这是什么样的胸襟？
什么样的气魄？
又是什么样的宅心仁厚？
虽然比不上地藏菩萨“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但也隐隐有几分那个味道了。
……
倏然间。
狐骨魅眉心那点灵光，生出悄然的波动，化为一朵红芍，然后化为人形，正是她第一世的模样。
李玄眉心，同样也是一点灵她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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