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课时第3/3段
默默泪流……早知道昨天就吃掉了,好歹还能省下点面包。
现在……他们真的觉得那上面飘着的霉味儿更重了……orz
桑宁心里还在做着挣扎,不想吃,可是一上午用尽力气的奔跑体力消耗这么大实在很饿。
结果一抬头发现其他三个人都在盯着她――那目光就像在说:你不是吃货吗,你先尝!
桑宁哭,吃货也是有标准有品格的好不好!不是什么东西都吃啊!
她挣扎着,女屋主在旁边幽幽劝了一句:“快点吃吧,吃完才有力气干活。”
他们的头皮顿时都发硬了,当然知道这是村民一家一点省出来的口粮,也知道这里没有寄生虫,这东西也吃不死人。
但是他们真的很担心自己在城市里精粮细面养出来的娇嫩胃肠享受不了这个啊~~!
纠结之中突然就见高学夫伸出手去拿了一块地瓜干放进嘴里,咬一口,嚼嚼,咽下去,再咬第二口……
桑宁和另外两个人的目光盯着他,几乎都充满崇敬了。
高学夫吃完一块地瓜干,严肃地说:“身为一个民俗学者,将来再艰苦的环境都可能会遇到,所以吃苦耐劳是必须的。”
――哎等等,他们只不过是学民俗的学生,离民俗学者真的还很远!
可是真不愧是高学夫啊……跟他一比大家自叹不如,陆续伸手去拿了地瓜干。
桑宁牙一咬心一狠,用力咬下一大口――顿时除了充斥在嘴里的发霉的味道,还有一股酸稠在蔓延……蔓延……延……
呕――
白乐枝第一个捂着嘴跑了出去,杨丰旭那口地瓜干也含在嘴里不知该吐还是该咽,至于桑宁――不要嚼就好了,就这么生生的咽下去,反正胃里又没有味觉!
……
艰难地吃完一顿饭,桑宁和白乐枝按照村民的嘱咐扎好头发,包上头巾,挽起袖子,再系上一条抹布颜色还打着补丁的粗布围裙。
他们其实一直也很奇怪,既然不能下田,那村民都在哪里干农活?
他们跟着屋主一家往村子后山去,男人寡言,女屋主边走边跟他们说:“饿鬼一般只在田里和村里出入,很少上后山。我们在后山种了点地瓜,还能挖点野菜。男人有时候也能抓到点跑来的蛇和山鼠之类的,会不太够吃,但也能将就果腹。”
杨丰旭问:“不能在山上开田吗?”
女屋主干哑叹息地回答:“不能开,开了田饿鬼就会过去,我们只能偷偷的种――一开始山上还会有些野果,也能打到野兔子,可是这么多年靠山吃饭,山早就贫了……”
上了山他们才知道“种一点”的意思――这里的山也荒凉贫瘠,偶尔长着一丛丛不能吃的杂草。村民在杂草丛里零星种一点地瓜,像是努力在把它们掩藏起来。
树上的树皮树枝也都被扒得差不多了,据高学夫今天一上午的调查,那些吃不死人的树枝树皮都会被碾碎,和点其他东西跟地瓜一起做成地瓜饼。
像地瓜干那么高端的东西,能吃到都是很难得了。昨天还不屑于吃的他们是多么可耻啊!
而这就是他们接下来的生活……
他们黯然地刨着地瓜挖着野菜扒着树皮……麻麻我们好想回家!
……
下午干完了山上的“农活”还要回村去继续干活,男生打水砍柴干粗活,女生洗衣服碾树枝,跟女屋主一起捏饼子准备食物。
因为食物没有多余的储藏,只能备一顿吃一顿,经常是还没有来得及长大的地瓜就已经被挖了出来。于是食物变得更少,人变得更饿,无限恶性循环。
今天或许运气还算不错,在村里的陷阱里抓到了一只山鼠。
如女屋主所说这附近的山已经穷了,本来可能存在的猎物也都纷纷散尽,只能期望偶尔一两只从外面闯进来的。
村里人好心把这只半尺长的山鼠让给了屋主家来做给学生吃,因为他们必须学习怎么处理食物,此时不得不站成一排看着黑黄寡言的屋主把山鼠屠杀剥皮掏内脏……
白乐枝紧紧拉着桑宁的手,一转身,又呕一声弯腰吐了起来。
屋主的手下顿了顿,抬起头看她一眼,低沉暗哑的声音说:“呕吐物要收拾好……”
――尼玛不要告诉他们这种东西饿鬼也要吃!!听了更想吐!!
他们真的再也受不了了了了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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