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王23第1/1段
再说那王小姐,孤儿寡母的,生活得很苦很累,时不时还有男人骚扰。她记起了刘翠花的话,携女儿找到了马坪魏家店。李娇寿小玉记起王山魁作恶之事,很是不愿,刘翠花劝道:“那是王山魁个人,与王小姐无关。”并说王小姐是好人,曾几次救过她。二人一来是看在大娘子面上,二来也是同情她,也就冇说什么了。寿小玉说,给她吃穿可以,待咱们那口子回了,万万盯紧点,不能让她分了我们的快活,三人大笑……待狗贱成人后,刘翠花作主,让他娶了王小姐的女儿为媳……
再说那詹鼠,趁宇文化及叛军作乱,逃出了龙庭,回到了家乡,见父母已亡,祭了父母;去军山祭了孟起将军;去义马跳水的地方祭了义马;去红花寺、娘娘顶等地祭了隋炀公主。祭公主时,供上灌肠,默默祈祷:公主哇,我不该出馊主意让你逃离,使你丢了性命,我好悔呀,悔断了肠子,为了纪念你,我又抠出了一道美菜“灌肠”,请你尝尝,愿你灵魂早升天堂……在他回家的路上,听说附近有一具冇人认领的女尸,他近前一看,心里“咯噔”了一下,认出是狗贱的生母,他立即请马车运回,设了灵堂,让儿子狗贱披麻戴孝,出钱择地安埋……
一晃数年过去了,儿子女儿也相继成家了,孙子、外孙子绕膝而转,尽享天伦,乐陶陶喜融融。他不时向他们讲隋文帝杨坚富国爱民的故事,教孙子们学好做饭食的本领,并告诉孙子们,他把抠的宝物分成了高档中档低档,高档是讲口味,穷人是吃不起的;中档贫富皆宜;低档的是遇上荒年,穷人能用来填肚子度活命。他还告诉孙子们,他还不服老,活到老要学到老,还想继续抠下去,抠出养生的宝物,吃了可以养颜抗衰老,可以延年益寿……还时不时到街市上转转,到狗贱他们开办的餐馆瞅瞅,经常指点指点。身板硬点时,背上褡裢,或牵上孙子,或独自一人出门抠宝。他说,抠宝永无止境,他不出门抠宝心里头就不舒服,人生有止境,厨艺无止境。他又抠出了一道美菜:腊肉煮鳝鱼,香味扑鼻!又抠出了好多种贫穷富贵都喜爱的家常配菜:鸡汤烫延萁(延萁,马坪一带的地方叫法,北方称香菜)、雪里蕻煎鸡蛋(雪里蕻〔hònɡ〕,一种蔬菜,花黄,叶有尖齿锯,雪天里,各种蔬菜冻死,唯它常青)、泡椒、四季豆、香菇炖木耳豆腐、盐腌鸡鸭蛋、枸杞桂圆炖鹅肉……
一日,孙子跳着回家告诉他:“爷爷,皇帝又出皇榜召御厨哩,贴在菜市场十字街口,好多人正围着看哩!”詹鼠听了,立即向全家人谈出自己想三揭皇榜进宫的想法。他的这个想法一出口,立即遭到全家人的反对。首先是三娘寿小玉:“放着的天伦之乐你不享,偏偏还想去做无**的事,全国那么多厨师,年轻的能干的多的是,就你是日天的好汉,扯闲淡!”(无**的事,马坪一带的地方语,意思是不靠谱、不该管的事)李娇说:“你闯荡了一生,家里也为你担心了一生,危险也跟了你一生。现在老了,该让家人安心了,你也该享几天清福了,何必再去干那丢脑壳的事?!”孙子们也纷纷讲着爷爷不该再去冒险的话。刘翠花摇手制止大家:“你第一次揭皇榜,说是为了救厨子,其中包括詹贺子,巧劝皇上振兴厨业,休养生息富国强民,全家人替你揪心揪肝——你的目的达到了;二揭皇榜,你说是为了救厨子救厨业,巧劝皇上改邪归正,全家人又为你揪心揪肝——你的目的只成功了一部分。幸好,你两次都有惊无险,平安回来了,你那时都是年轻气盛,爹妈都管不了你,由着你的性子来,你赢了。你说说,你这次揭皇榜为的么事?能不能平安回来,把握性在哪里?”詹鼠听了,猜出大娘子有放他三揭皇榜的意思,大喜,站起来说道:“这第一,当今圣上是圣明之主。前两次都砍了不少厨师的脑壳,这次没有听说那个厨师被砍了脑壳啵?第二,我已有了前两次服侍皇帝的经验,即使达不到目的,也是掉不了脑壳的……”说着,他蹬了蹬脚,甩了几甩双臂,扭了几扭腰:“你们瞧瞧,我年轻时穿山越岭惯了,现在身板还硬得很,一日半会还丢不了性命,你们再不要为我揪心揪肝了!”他说着,看了看大家,又接着说,“当今圣上是圣明天子,我想让他早日康复,他身体好,就能为万民多谋些福祉;二是想劝他以民为本,多做点富民强国的事;再说,养生的宝物我抠得还太少,宫里头,正好给我提供一个平台,给我再造成一个机遇……”他顿了顿,又说,“我意已决,你们再不要拦我了……等我把皇上弄康复了,把我的想法对皇上一说完,就会回来的……”刘翠花站了起来,摆了摆手:“你就是头犟驴子,犟出屎来,拦不住的,快收拾东西让他去吧,快去快回!”寿小玉道:“就你**里头插扇子,爱出风头!老了,还不服,看你风头出到几时止!”看得出,她也松了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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