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拯救老宅第3/4段
蔚青和卫蒙旋即跟着走了。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撩人夜色啊”,卫蒙抬头看着深邃的天空。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成环,夕夕都成玦”蔚青故意说到。
“真的是,今天什么日子,我发现你八字克我”卫蒙接着说。
梦珂看着蔚青一眼,“不觉得这首词很凄美感人么?我喜欢这首,不许乱用”
“若为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蔚青小声嘀咕了一句,回头梦珂正在开车门,自顾自的说了句,“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蔚青突然脸上一阵发烫。
“你两个嘀咕什么呢?”卫蒙隔着车问。
没有回答……
车发动了,像一条红色的鲤鱼穿梭在夜幕的车流里。
蔚青和梦珂没有讲话,只从镜子里瞄一下彼此的眼神儿。
卫蒙有点憋不住,“今天怎么气氛这么沉闷啊?”
“闭嘴!!”几乎是异口同声,蔚青和梦珂相视一笑,车内又恢复了欢笑。
“你两个没病吧?我说蔚青,今晚少喝点,别让我和梦珂扶你,上次吐了梦珂一裙子”卫蒙不耻的说。
“我记得我上次到家,王叔和我说话我还是清醒的啊,你说这些我怎么不记得呢?”蔚青说着扭头看向梦珂。
“他骗你吶,是你抱着树非要跟你回家”,梦珂笑着说。
“对对对,然后还吐了梦珂一身,你看,梦珂今天工装都没换,就怕你再吐”,卫蒙附和道。
“梦珂,对不起啊,那天是看到你开心,喝多了,今天一定不喝,不能再糗了”蔚青有点儿脸红了。
“这还没喝就已经上头了吗?”卫蒙在后面调侃到。
还是老地点,点了上次同样的东西,蔚青却觉得这次的更香。
吃过饭,因为卫蒙住的较远,先送走卫蒙,蔚青本来要打车回去,梦珂说,“我送你吧”。
蔚青上了车,“梦珂……”
“嗯?”
“要不我们去运河边坐坐吧,有日子没去了”蔚青声音很轻。
“好啊,正好我也没事儿”,梦珂很爽快的答应了。
车泊在了运河路边。
夜深了,运河边显得格外的冷清,皎洁的月光洒下来在河面上破碎开来,河道里已经没有繁忙的迹象了。
秋天的夜里还是凉凉的,梦珂把衣服的拉链向上拉了拉,双手微微的抱了下肩,“蔚青,你要在这样的工厂一直干下去么?”梦珂抬头看着深邃的夜空,淡淡的讲。
“暂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有点儿茫然”,蔚青略显惆怅的说,然后凑近了两步,紧挨着梦珂,“你是打算离开这里了么?”蔚青接着说,轻轻触碰了下梦珂的手,十分冰冷,不自禁的拉着梦珂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夜风吹来这夜迷离而凄寒。
“没有啊”,
梦珂擦肩靠在蔚青头上,蔚青顺势把她揽在怀里,手轻抚在她柔顺的发丝上,梦珂能感受到蔚青砰砰的心跳声,是这寂静夜里的热闹喧嚣。
小鹿撞开了篱笆,含羞草闭合了叶片幸福的蜷缩着,蜜蜂在清晨的阳光里飞行了数十公里落在了要寻觅的那株玫瑰花上,不断的掸动着翅膀跳着舞,仿佛沉醉在花香里,那种即将成蜜的贪婪的前奏。蔚青轻轻的摩挲着,像小时候珍藏起自己喜欢的玩具,像收藏家悉心的抚摸自己的青花瓷,像海盗轻轻的藏起自己的宝藏,梦珂微仰着头,微闭着双眼,鼻尖像被月光雕琢的的美玉,绯红爬上脸颊,羞涩,谨慎与兴奋,鼻尖碰到了一起,温热的气息是这个夜最美的温暖。蔚青猛的就压在软唇上,那是一个长长的吻,有些喘息,有些狼狈,有些狂烈,又有些惊慌失措,像掉进了运河里,刚经历了一次溺水,梦珂紧紧抱着蔚青,怕要失去了一样。
电话响了,在梦珂的包里剧烈的振动,两人松开,睁开眼一下脸就红了,梦珂拿出手机看了下,然后挂了电话,拉着蔚青“外面凉,我们回去吧”。
回到车里,
“里面暖和多了”,蔚青说。
梦珂没接话,蔚青看到梦珂脸色不大好,接着说,“刚,对不起”。
梦珂哇的就俯在方向盘上哭了,蔚青慌乱的赶紧拍了拍梦珂的背,
“有我吶,什么事儿别怕”,
梦珂起身抱在了一起,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坚强假装的太久,此刻仿佛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所有的委屈像炸开的堤坝,再也不需要硬撑着了。
许久,梦珂哭够了,蔚青用手抹了下脸上的泪痕,
“是因为刚才的那个电话?”
蔚青联想到白天在洗手间听到的电话,接着说,“是和兰经理有关?”
梦珂顿了顿,“其实兰薇薇是我表姐,是我姨家的孩子,我姥姥有两个孩子,大的是我姨,小的是我妈妈”梦珂接着说,
“我和我姨的关系一直很紧张,因为她觉得我就是个不祥物,是个小三生的,从小就不待见我,我姥姥一直宠着我妈妈,竟然还宠着我,她跟我姥姥吵过很多次,认为从小就该把我送给那个男人,为此很少去看我姥姥,她不愿意看见我”,
梦珂的眼神里充满了故事,蔚青看的心疼。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的,我姨夫当年因为被人举报说家里有人关系混乱,导致错过了一个很重要的升职机会,导致现在还是一个副职,我姨一直把这个事情记恨在我身上,她是个很强势的女人,结婚的时候我姨夫是入赘过来的,我见过他一点脾气都没有,他对我倒是没什么成见”,
梦珂看着车窗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还好我表姐对我很好,从小就偷偷的把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塞给我,这些年也一直在照顾着我。”
梦珂转头看着蔚青,“你说爱一个人有错么?我妈妈没有想过去破坏别人的家庭”,接着又低头淡淡的说,“她确实不该去爱上一个有家庭的男人”,梦珂也不等蔚青回答自顾自的一直说,
“刚才的电话是我表姐打的,我不想接,我知道我姨又要来要我姥姥留下的房产了,她看不得我一直住在那里”
“那你打算怎么办?”蔚青说。
“她打算把房子卖了,分我一半钱,她就是不想我住在那里,说坏了她家的风水”
蔚青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儿这些年孤零零的承担了多少,不禁揽过梦珂亲了下她的额头,他自己也无能为力,能做的可能就是倾听,安慰,和爱护。
“我想守着这个从小长大的房子,不想失去这里的记忆,所以我不想失去这个院子”,
梦珂仿佛失神的眼神望着远处喃喃地说,蔚青一阵心疼,可又无能为力,别说一下拿出几十万了,就是能拿出下个月的房租都是个问题,内心的一角隐隐的作痛,此刻对金钱有了强烈的渴望。
“不用担心了,我会应付这个女人的,二十多年我都这么走过来了”,梦珂突然直起身子,眼光一亮,侧过身轻吻了下蔚青,车发动了,
“我们回去吧?”
“噢”
蔚青沉浸在不知道是心酸,心痛,还是喜悦里,五味杂陈。
送蔚青到小区门口,依依不舍的道了别就自己回去了。
相爱的人总是这样,一但戳破了那层窗纸就恨不得长相厮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从此有了铠甲,也有了软肋。
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王越悦和王叔依然没有睡,还在客厅下着棋,看蔚青回来,越悦抬头,“发展这么快,约会去了?”
“没,没有”,
蔚青舌头有点儿打结,事情发展的太快“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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