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智取两个土围子第3/4段
四位家丁仍然没有吱声，陆一焜一见这情况，就也大喝道：“咦，你们几个狗日的，让你们说话怎么不说话了？说，是不是你们的东家派你们去的？”
四位立即战战兢兢地先后道：“不是、是……不是……”
陆一焜气得一脚踹翻一个被捆得跟虾一样的家丁道：“什么又是是、又是不是的？咦，狗日的，你们当初是怎么说的？难不成是你们自作主张、自己去向卢锦程搬救兵的？”
这位被踢了屁股的家丁立即哭着尖叫道：“不是……我不敢我不敢，小的哪敢啊。我是说，不是老东家派我们去的，是……我不敢说……”
陆一焜气得立即拔出手枪将枪口顶着这位的脑袋怒道：“说不说，不说，老子现在就一枪嘣了你！”
“我说我说呀，是……是少东家派我们去的。”
“混蛋，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这位家丁半遮半掖道：“我们……少东家说了，这件事不能说出去……”
冯冠西一听说是儿子冯俊臣派这四个人去向卢锦程搬救兵的，遂也气得大怒道：“俊臣，真的是你派他们去的？”冯冠西见冯俊臣拧着脑袋耷拉着眼皮没有吱声，便更是气得大叫道：“俊臣，你怎么就这么没皮血呀，我不是跟你说了又说吗，咱们宁可把地分给穷鬼、不……是分给乡亲们；咱们宁可一家人全死在共产党的手里，咱们也不跟保安团的那些狗日的王八蛋打交道了！卢锦程跟胡文轩那个王八蛋还不是一丘之貉一样的货色吗……”
冯俊臣满腹委屈道：“我是，我是让他们以吴敬堂家的家丁的名义去搬救兵的，他们来了也只会直奔吴敬堂家……”
“糊涂，那些个王八蛋来了还会分谁家吗？他们……”冯冠西气得说不下去了。
丁溪桥道：“算了算了，看在上次胡文轩的保安团也不是你家叫来的，这一次也未成事实，这之前的事就先不说了。现在，只要你们愿意将功赎罪，我们还是可以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的。”
冯冠西立即又一次连连磕头道：“谢谢谢谢，愿意愿意，当然愿意。俊臣，你狗日的还不赶快谢谢这位共产党的长官啊，还不快说愿意呀？”
冯俊臣勉强道：“愿意。”
“好，”丁溪桥道，“那你们就跟我们一起去吴家庄园，去帮助我们开导开导吴敬堂父子和吴家庄园的家丁自卫队，让他们不要跟乡亲们为敌，不要再为虎作伥再做无谓的抵抗了。至于你们到时候说什么，怎么说，届时我让你怎么说，你们就怎么说，怎么样？”
冯冠西立即道：“行……到时候你们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
冯俊臣也表示愿意配合农民革命军的行动。
经过一番准备，这天一吃过午饭，楚天泽和丁溪桥、陆一焜率领的农民革命军，也就将冯冠西父子带到了距吴家庄园不到百米的一条河堤的后面。冯冠西也就按照楚天泽写的内容，按照陆一焜的要求，一手举着稿纸，一手举着套在嘴上的铁皮喇叭，对着吴家庄园高声道：“吴敬堂，吴大乡长，我是你的老兄弟冯冠西呀。我是来开导开导你的。我劝你呀，就不要再跟共产党作对了，就不要再跟乡亲们过不去了……”
吴敬堂刚听冯冠西把话说到这里，就气得浑身颤抖、同时大骂道：“冯二麻子，你个狗日的，你是疯了吧，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轮得着你来开导吗？你狗日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跟共产党作对呀，明明是共产党鼓动的穷鬼刁民在攻打我的庄园……”
冯冠西排行老二，脸上有少许几个麻子，但不显眼，小时候谁喊他麻子他就跟谁急，后来也就很少有人喊了，近年已无人提及。
冯冠西跟吴敬堂之间的距离虽然相等，但却由于冯冠西身处上风方向，吴敬堂地处下风，而且冯冠西又是拿着喇叭对着吴家庄园喊话，这就使得冯冠西说的话吴敬堂和吴家庄园里的都人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但吴敬堂说的话冯冠西这边却几乎听不到。这时冯冠西也就仍然在按照楚天泽写的稿子继续喊话道：“吴大乡长，这两年咱们这里又是台风又是水灾的，庄稼连年欠收，咱们就应该减少一部分租税，免去一部分租税，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就是不听，还逼着我也跟乡亲们作对，这才酿成了今天这样的后果。尤其是去年，一场台风大雨过后，不少地块都绝收了，乡亲们都吃不上饭了，你还不肯减少一点点租税，你让乡亲们拿什么缴吗，你这不是把乡亲们往死里逼吗？吴大乡长，都是乡里乡亲的，何必呢？要依我说呀，我们就应该响应共产党的号召，……”
吴敬堂听到这里，更是气得挥手对属下道：“打，还不快打，打，打呀，打死这个狗日的……”继而又对冯冠西大骂道：“冯二麻子，你个狗日的王八蛋，你什么时候说过要减少租税还免除租税的，谁逼你了？你家的租息还不都是你自己收的，你狗日的还装起菩萨装起好人来了。你这个老狐狸，什么时候变成狗了，还舔起共产党的**来了……”
与此同时，由于吴敬堂下令开枪，双方也就打起来了。不过由于农民革命军都是藏在吴家庄园围河对岸的河堤后面，都是藏在庄稼里和野草里，吴家庄园这边的保安队和家丁自卫队根本就见不到农民革命军；而吴家庄园这边的保安队和家丁自卫队，却只要去射击孔处伸出枪口打枪，就会遭到农民革命军的集中火力的射击，并又被击中了两人。在这种情况下，吴家庄园这边保安队的家丁自卫队也就不敢再去洞口开枪了。
由于双方都见不到对方的人，所以打了一阵子枪后，枪声也就又停下了。这时就听冯冠西仍然在按照楚天泽写的稿子继续喊话道：“其实，共产党的政策也没有什么不好，共产党的政策也就是让农民都有地种，都有饭吃。我早就跟你说过，硬是把乡亲们逼得没饭吃了，活不下去了，他们就要造反，咱们就也没有好日子过。吴大乡长，我劝你呀，你就答应共产党的要求吧，就凭你指挥的那几个保安队和自卫队的人，是打不过共产党的。共、又是不是的？咦，狗日的，你们当初是怎么说的？难不成是你们自作主张、自己去向卢锦程搬救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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