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旧屋第1/2段
我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在房间里的书籍上寻找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地的科技不算发达,书籍就是知识所有的来源。
我什么也没有找到。
不过,我找到了卢埃林·多思的家,它被认为是一个普通的历史遗址,由一个小镇的历史协会维护,这里最近还发生了一起谋杀案调查,几个月前,一些徒步旅行者在这所房子里发现了一具年轻黑人男性的尸体,调查还在进行中,尽管我的研究出现了转机,我还是决定去拜访一下多思的家。
我开着租来的汽车,沿着当地地图,驶进了列科斯敦以外的山区,在蜿蜒的道路、深深的悬崖、阴影和流动的光线中穿行。到处都是小溪和河流,当柏油道路变成泥泞的小路时,地图就没用了。我租来的卡车的侧视镜和前挡风玻璃被浓密的灌木丛擦伤了,我被迫停下车,继续步行,发现一个指向历史遗址的小标志。
多思的古老小屋仿佛被魔法从矮树丛中显现出来,森林已经开始吞噬它,墙面上布满了青苔,这是历史协会的严重疏忽,古老的南方棚屋倾斜在一边,荆棘覆盖了它的东墙,前门被黄色警戒线封锁,大部分警戒线已经松开。
穿过蜿蜒的灌木丛,我爬上前廊,穿过入口,看到一块匾,上面写着卢埃林·多思的简短传记,他是一位几乎被人遗忘的艺术家和作曲家,房子里面又湿又黑,还充斥着腐肉的味道。客厅里有一个巨大的炉子,地板上放着残破的家具和睡觉用的东西,中间是一张沾满血迹、腐烂的旧床垫和破烂的毯子。
我走过每一个房间,试着想象多思在这些封闭的空间里的生活,只有烛光可以抵挡黑暗,寒冷的冬天,他蜷缩在火炉旁,对疾病和作物短缺的担忧,在南卡罗来纳山区的荆棘林中,孤独到了疯狂的地步,我试着想象,一遍又一遍的赞美诗在他脑海回荡,于是他将诗歌记录到了纸上。
“谁该戴上星光熠熠的皇冠?”
在宅基地后面的一间小接待室里,有一张写字台,旁边是一扇单窗格玻璃窗,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从宅院斜向外的森林覆盖的山坡,我在那张摇摇晃晃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在透过门进来的光线中,我看到木制天花板上用树枝缠绕着挂着一些奇怪的装饰品,它们在地球的引力漩涡中旋转和扭曲。
树枝像星星一样拼凑在一起,在绳子上挂着,就像孩子们在学校里做的东西,温暖潮湿的微风从客厅里吹来血腥的味道。
我用一种不寻常的夸张口吻对空荡荡的房间说:“这么说,你确实看到星星了,多思?”
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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