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仪式第1/2段
然后，我发现杰里坐在一小片杂草上的一张椅子上，杂草正对着着沼泽，我把他的名字说了好几遍，他像是睡着了，没有答应我，他的身边放着一玻璃瓶的啤酒，对于这样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他的脸显得出奇地光滑和平顺，几乎没有任何皱纹，他的脸给人一种庄重的尊严，即使在他喝了一个下午的酒，睡了一觉之后，也不能把这种尊严带走。
我想了想这些年里他所看到的社会和文化的变化，这些变化悄悄地、一丝不苟地刻在了他的记忆里，并在他浅棕色的皮肤上投下了老年斑的阴影。
他醒了，抬起头看着我，好像在等着我似的，他叹了口气，回头望着沼泽地。
“你是社区志愿者吗？”
“不，”我说。
“很好，我受够了他们对我的纠缠，想把我放进博物馆或什么养老的地方，他们称它为‘家’，我称它为炼狱，在这里，我等待与造物主见面。”
“这难道不是信徒的终极目标吗？”我说。“去见造物主？”
他久久的凝视着我，俯下身，从他的玻璃瓶倒出一点酒，向我招手，我把小酒杯拿了起来，吞了一口，这是相当烈性的酒水，立刻烧穿了我的鼻窦，进入了我的大脑，甚至在到达我的腹部之前就蒸发在我的舌头上。
“我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能见到他，我会很高兴的，”托马斯·杰里说。
“但现在，当它离你如此之近时，你可以感觉到死亡就在你身后等着你...这个世界，我告诉你，是个可怕的地方，但我担心的是，我们去的地方会更糟糕。”
“你不相信有天堂吗？”
“不了，在我这个年纪，我看到的事情告诉我不是这样的，我经营了五十年的唱诗班，我已经不思考这个问题了。”
他简短地笑了笑，我在他旁边坐下，他补充道：“孩子，那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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