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带你回家(大修)第2/4段
刘楚有点儿委屈,“跟你说几次了,你都不肯坐我腿上,那我只好自己来了。”
黄单嘀咕,“都坐腿了,还清白。”
刘楚斜眼,“你说什么?”
黄单上手去捏,“我说,你的屁|股很翘。”
刘楚的耳根子红了。
傍晚时分,管家过来敲门,“少爷,老夫人醒了。”
床上的俩人睡的很香。
门外的管家又敲,声音也大了些,“少爷?老夫人要见你。”
刘楚皱眉,拍拍趴在自己怀里的青年,“醒醒。”
黄单打了个哈欠,他听到管家的声音,睡意立刻就不见了,坐起来对男人说,“你在房里待着,我去一下。”
刘楚把青年拉下来,给他擦掉嘴边的口水,“有事喊我。”
黄单整理整理长衫,快步去开门。
管家往房里头看了眼,也没说什么,“少爷,走吧。”
今天这事闹的,府里人人都紧闭嘴巴,唯恐不小心说错话,惹上麻烦,他们只是下人,干好分内之事便可。
宋邧氏坐在床头,气色很差,心情却还不错,知道孙子没事了,“阿望,白天的事,管家都跟我细细讲了,我们宋家欠刘楚一个恩情。”
黄单说,“是俩个。”
宋邧氏说,“一个俩个都是欠,你别插手,奶奶给你还掉。”
黄单说好。
宋邧氏的眼中浮现一抹厉色,转瞬即逝,“阿望,奶奶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别怕,只要奶奶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的。”
黄单说,“外面的人说我身上有妖气。”
宋邧氏的声音一冷,“别跟那些人较劲,他们都是一群疯子,这个镇子早晚要毁在他们手里!”
黄单盯着老太太,“奶奶,戴老板还是没回来,找也找不到。”
“他人的死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宋邧氏握住孙子的手,语重心长道,“阿望,奶奶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要少管闲事,永远不要为了任何人,把自己陷入绝境,哪怕是奶奶。”
她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着孙子,“你记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黄单若有所思,老太太的话自相矛盾,前面还在嘲讽镇上的人,后面给他的感觉,本质上跟那些人没有多大的区别。
“族长该换位置了。”
宋邧氏说,“阿望,下一任族长是你,奶奶会帮你的。”
黄单说,“奶奶,我不想当族长。”
宋邧氏的语气严厉,“你是我的孙子,是宋家的子嗣,没有什么想当不想当,那个位置就是你的,阿望,别叫奶奶失望。”
黄单垂眼,“好吧。”
房内静下来片刻,黄单问道,“奶奶,娟儿呢?”
宋邧氏说,“在柴房里关着。”
黄单问,“查出来什么了吗?”
宋邧氏冷哼,“奶奶没想到,小丫头性子那么倔,问什么都没反应。”
黄单的眼皮一跳,怕是用刑了。
不多时,俩个下人拖着娟儿过来,她身上的布衣连衣裙被血染红,身后留下一条血痕。
黄单喊了声,“娟儿。”
娟儿动了动,她缓缓地抬起头,额头有血,嘴角破裂,脸肿的不成样子。
黄单的眉心拧了起来。
宋邧氏叫贴身婢女扶她坐起来,背靠在床头咳嗽几声说,“娟儿,当着少爷的面,你还不认罪?”
娟儿仰头看黄单。
黄单注意到了,她的眼角有泪。
宋邧氏问几次,娟儿都在摇头,“我看你不会说话,舌头留在嘴里也没什么用,干脆割了拿去喂狗,来人!”
管家吩咐下人去准备。
娟儿浑身发抖。
黄单站在娟儿面前,“奶奶,事情还没查清楚,你就把她的舌头割了,未免也太……”
“妇人之仁!”
宋邧氏的情绪很激动,身子大幅度起伏,“你的药只经过这丫头的手,能够自由出入你房里的也只有她,阿望,你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今天要不是刘楚在最后关头赶来,你丢性命,奶奶活不下去,整个宋家都会断送在她手里。”
她对孙子喝斥,“你让开!”
黄单没动。
他自认带娟儿不薄,原主也是,娟儿有加害他的机会,却没有加害他的动机,能流泪,不是妖。
老太太没有证据,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宋邧氏命令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少爷带走。”
黄单被下人架着往外面走,他扭头问,“奶奶,你每天吃斋念佛,念的都是什么?”
宋邧氏的身子一震,堵在心里的那口气叹了出去,她把孙子叫到床前,用只有祖孙俩能听到的音量说,“阿望,你爹不是死在别人的算计中,是自己在自己手里,善良不见得就有好报。”
“你可想好了?”
黄单说,“奶奶,与人为善,总会好的。”
地上的娟儿眼脸动了动,眼泪成线滑落,冲淡脸上的血迹,她把头往下垂,瘦弱的身子轻微颤|动。
宋邧氏闭了闭眼,连说几声罢了罢了,她看着趴在地上的人,“你虽然说不了话,但是耳朵没聋,每个字都听清楚了吧,是少爷为你求的情。”
“知恩图报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娟儿,药的事,我不会再追究,你也别再出现在宋府周围,好自为之。”
娟儿对着黄单和宋邧氏磕头。
黄单心想,走了也好,离开宋府,离开钺山镇,随便到哪儿去,别回来了。
晚上,前厅的饭桌边坐着三人,除了黄单和老太太,还有刘楚。
宋邧氏叫下人准备这桌酒菜的意图明显,是为了感谢刘楚对孙子,对宋家的出手相救。
刘楚见老夫人向自己敬酒,忙站起来说,“老夫人客气了。”
宋邧氏说,“刘捕头,今日你为宋家所做的事,不是一杯酒,一句谢谢便能抵消的。”
刘楚抿口酒,由着辛辣的味儿在口腔蔓延,他把手放下来,偷偷捏一下青年的腰,“老夫人,我与宋少爷结识一场,很投缘,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宋邧氏眼神示意,管家离开,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一个长木盒子。
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把刀,通体古朴,柄端镶有黑玉,静躺在盒子里,散发着淡淡的青光。
刘楚看出刀的出处,“老夫人,这礼物太贵重,刘某受不起。”
宋邧氏说,“受得起,我孙子的命,是无价之宝。”
刘楚没意见,“是啊。”
黄单的眼角抽抽。
宋邧氏问,“刘捕头,你说什么?”
刘楚说,“多谢老夫人,这刀,刘某会妥善保管的。”
不管是孙子,还是宋家,老太太明摆着就是不想欠刘楚恩情,这才用一把宝刀两清。
宋邧氏叫管家给刘楚准备了房间。
半夜,刘楚避开府里的下人,偷偷去黄单那儿,进被窝把他搂在怀里亲,“你奶奶不太喜欢我。”
黄单很困,“看出来了。”
刘楚把被子拽下来些,继续亲他,“没事,你喜欢我就好。”
黄单迷迷糊糊的,“你别抱我,很热。”
大晚上的都不凉快。
刘楚也热,大汗淋漓的,呼出的气息里都冒火星子,他却不松手,还不要命的把黄单往怀里带。
黄单热瘫了。
第二天醒来,床上就他自己,衣服都馊了。
刘楚叫四毛回去看看县里是什么情况,他在镇上待着,查查戴老板的行踪。
娟儿走了,黄单没要新的丫鬟,他不想再跟这里的人牵出什么关系,主仆也不行。
在府里静养几天,黄单去禅房找老太太,给佛祖磕了几个头后,提起正事,“奶奶,那天在坑里的时候,戴老板跟我说,张老板出事那晚,她在走廊看到了你,是不是真的?”
宋邧氏垂眼拨着念珠,“对,奶奶是去过走廊。”
她的动作不停,一颗一颗地把黑色念珠往后拨,“当时奶奶就要睡了,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就出来看看。”
黄单问,“那奶奶你可有看到什么?”
宋邧氏说,“眼睛。”
黄单没明白,“什么眼睛?”
宋邧氏说,“一双银色的眼睛。”
黄单愣愣,会是妖吗?“只有眼睛吗?没有看到别的东西,或者是什么人?”
宋邧氏说没有,“当时张老板房间的门是半开的,里面很黑。”
黄单盯视半响,他抿嘴,老太太之前说过妖会带来厄运,恐怕才觉得自己活不久了,才开始吃以前不爱吃的东西,想在死前尽量少留遗憾,还成天在这里念经祈祷。
当初盯着叶蓝看,大概是在把她当孙媳妇打量。
黄单提起那本古籍,“里面记载妖的部分,说妖不能流泪,还说……”
一声清脆响突如其来,打断他的话。
宋邧氏手里的念珠掉落在地,她脸上的表情变了,“那古籍怎么会在你手里?”
黄单说是上次从老师的房里找到的。
宋邧氏命令道,“现在去把古籍拿来!”
“奶奶,你怎么……”
黄单见老太太的反应很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没再多说,回房拿了古籍。
宋邧氏把古籍放在香案底下压着,还往下摁了几次,像是在确定压严实了,“阿望,这里面的内容都是编造的,你无需当真,也切莫再看。”
黄单,“哦。”
他掩去神色,“奶奶,戴老板那酒楼当年第一次开业的时候,你还有印象吗?”
宋邧氏捡起念珠,“记不太清了,奶奶只记得,当年酒楼开业时,赵老头刚来镇上,就闹的人仰马翻。”
黄单的眼睛一闪,看来撒谎的不是戴老板,是赵老头。
他是妖?
黄单头疼,实在找不出那老头子是妖幻化出的蛛丝马迹,相处时的感觉也不像。
宋邧氏意味深长道,“阿望,奶奶知道你在帮着刘捕头查案,可是你要量力而行,也别忘了,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要明哲保身。”
黄单说,“我晓得的。”
晌午,黄单去了私塾。
赵老头又在晒书,见着黄单就喊他帮忙。
黄单随意的说,“老师,你给戴老板写的对联,我对奶奶说了,她也说你写的好。”
赵老头哼哼,“少忽悠我这个老头子,你奶奶一辈子都在嘲讽我,一回都没夸过。”
黄单问系统先生要了个笑的表情图,是他自己的,他模拟着笑了笑,很假。
这在别人眼里,有点像是谎言被拆穿的尴尬。
把一本书翻开,摊在太阳底下,黄单露出突然想起来个事的样子,“老师,你是不是记错了,奶奶跟我说,戴老板第一次开业的时候,你刚来镇上。”
赵老头捋白胡子的动作一停,“哎呀,你看我这记性,怎么就给记混儿在口腔蔓延,他把手放下来,偷偷捏一下青年的腰,“老夫人,我与宋少爷结识一场,很投缘,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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