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乖孩子第1/4段
娃哈哈从冰箱里拿出来,又冰又凉。
黄单双手捧着,手心很快就湿了,他拽了一截卫生纸,擦擦瓶子外面的水珠,接着喝娃哈哈。
江淮坐在他的电脑前刷网页,手臂上掉块肉,就感觉只是掉了根毛一样,没什么影响,该干嘛干嘛。
听着耳边吸溜吸溜的声音,江淮的喉结滚动,渴了,“给我喝一口。”
黄单说,“你再去拿一瓶。”
江淮把网页拖到底,鼠标丢到一边,“没有了,你喝的是最后一瓶。”
黄单的眼角一抽,又撒谎,“有的,我下班回来放黄瓜的时候,看见冰箱里有一板。”
江淮的面部抽搐。
黄单的手臂被拽,送到嘴边的吸管被男人咬||住,一大口娃哈哈被对方吸走了,他手里的瓶子都轻了很多。
江淮继续刷网页。
黄单看看吸管,发现上面有牙印,“你咬吸管干嘛?”
江淮拿后脑勺对着他,“牙痒。”
牙痒是怎么回事?跟小黑狗差不多?黄单问他,“要不要我去给你洗根黄瓜?”
江淮说不要,命令道,“安静点,别发出奇怪的声音。”
黄单安静的喝着娃哈哈。
江淮听着那吞咽的声音,浑身的不自在,就像是有个人趴了过来,在往他的耳朵边吹气,还拿指尖在他的背上划来划去,力道很轻,他半条命都快没了。
妈的,怎么还没喝完?
黄单整理着线索,冷不丁的发觉有道目光扫来,他抬头,眼神询问。
江淮的目光火热,“小子,你可以啊。”
黄单凑过去,脸色微变,当时他把原主的那些电影从盘里删了,却忘了清空回收站。
这会儿全部还原,都在盘里放着,一部不少。
只是看每部电影的名字,就知道主人公的特点,大概的故事内容。
江淮摸他的脸,“看不出来,你竟然有这么多的收藏。”
黄单蹙眉,“你轻点摸。”
江淮的呼吸微顿,没忍住,他凑上去,在青年有点儿翘的鼻尖上咬一口。
黄单的眼睛一红。
江淮愣愣,这就要哭了?他捏住青年的脸,哼笑着说,“怎么办,你这样儿,看的我好想欺负你。”
黄单垂下眼睛,睫毛湿湿的。
一滴眼泪从黄单的脸颊滑落,颤巍巍的滚了下来,砸在江淮的手背上,绽开了一朵水花。
江淮的心窝里也开了朵水花,每一片花瓣都是那么的柔||软而温暖。
他做了几次吞咽的动作,大力把青年拉进怀里。
黄单的面颊通红,气息紊乱,手在男人的胳膊上抓动,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
江淮低哼了声,把人摁在怀里,手掌拍着他的背部给他顺顺气,声音里裹挟着隐忍,“亲个嘴也不老实。”
黄单喘着气,“伤口流血了没有?”
江淮亲他的耳朵,唇往他的脖子里蹭,“别管。”
黄单要看他手臂的伤。
江淮给他看,“心疼我吗?”
黄单发现纱布有一块地方出现丝丝血迹,是他抓的,他抿抿嘴,“嗯。”
江淮的唇角勾了起来,在他的额头亲了亲,“好孩子。”
黄单把男人的脸推开,他拿鼠标去点,手被按住了,耳边是戏谑的笑声,“删什么,收藏这么多,不容易吧,删了多可惜。”
江淮揉着他的耳朵玩,心情很好。
黄单说,“我已经删了。”
江淮挑挑眉毛,“误删的,我懂。”
黄单无语,他喝掉最后一口娃哈哈,把空瓶子扔进垃圾篓里,想起来个事,“上次我买了一个西瓜,丢在饭馆里忘了拿。”
江淮斜眼,“怪我?”
黄单说,“你不装醉,我就不用扶你。”
江淮后仰一些靠着椅背,那时候他是真醉了,快到小区的时候酒醒了大半。
黄单从电脑前退开,打算去阳台吹个风。
江淮把人拉到腿上,手臂一圈,“走什么,来,给哥哥介绍一部电影,让哥哥开开眼界。”
黄单的上半身往前倾,指着电脑旁的一小盆仙人球,“土都干了,不浇水会死的。”
江淮的手掌一挥,啪地打在他的屁|股上,“别转移话题。”
黄单被打的地方一麻,他把男人的手抓住,抠抠对方掌心里的那层茧,“电影都是一个套路,没什么好看的。”
江淮的眼眸半眯,“哦?什么套路?”
黄单说,“你知道的。”
江淮一脸单纯,“我不知道。”
黄单碰到仙人球了,扎手,“我还是去阳台吹吹风吧。”
“吹什么风啊,明天有雨,今晚一点风都没有。”
江淮捏住青年的下巴,眯着眼睛开口,“跟我说说,这些电影你都是跟谁一起看的?”
黄单说,“一个人看的。”
江淮拿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巴,“真猥琐。”
黄单不想说话了。
江淮也没说话。
房里静了下来,有什么无声无息的蹿了出来,和周遭漂浮的尘埃搅合在一起,温度一下子攀升上去,热的人全身难受。
黄单把仙人球拨开,仙人球又晃了回来,他再去拨,手被捉住了。
捉住他的那只手宽大,粗糙,滚烫。
江淮低着嗓音,气息浑浊,“玩够了没有?嗯?”
黄单说,“没在玩。”
江淮|咬||他的耳朵,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顺着他的脊骨往上摸,扣住他的肩膀,掌心糙糙的,有些湿||热。
黄单有点疼,他压制着哭声,“江淮,今晚不行。”
积分是够的,可是系统先生说部门有个人家里发生大暴||乱,形势严峻,导致菊||花灵缺货了,要过两天才能到。
黄单不太懂,个人的家庭暴||动,和菊||花灵的库存之间有什么联系。
见男人一声不吭,黄单又喊了声。
江淮的眼皮微阖,他不答,眼底有欲||望沸腾。
危机感强烈,黄单哭着求饶。
江淮深吸一口气,把腿上的人抱到一边,他站起身,脚步飞快的走了出去。
门一关,黄单绷着的神经得到缓解,他抹掉脸上的眼泪,坐到椅子上去,两条腿放上来,脚趾蜷缩着,头垂下去些,背脊微微弓了起来。
片刻后,黄单的腿一伸,脚放在地上,他整个人瘫在了椅子里。
好一会儿,黄单才恢复过来,他拽了几大截卫生纸,擦擦桌子,键盘,电脑屏幕。
快十一点的时候,江淮从卫生间的窗户翻到小阳台,落地的声音很轻,他轻车熟路地进了黄单的房间。
黄单还没睡,“我以为你今晚不过来了。”
江淮踢掉鞋子上床,身上有沐浴露的味儿,发梢还是湿的,洗过澡没多久,他只有抱着这个人才能睡着,如果不过来,肯定又会和过去的每个晚上一样,只要一闭上眼睛,意识开始模糊,就会立刻惊醒,满脸的恐慌,害怕。
想到这里,江淮的面色怪异,他的病连医生的心理治疗,和药物都起不到作用,这个人却偏偏可以做到。
无法理解也没关系,把这个人绑在身边就行。
江淮的目光坚定。
黄单不知道男人的情绪变化,他在网站找了一部电影。
江淮叼根烟,啪嗒按开打火机,抽一口烟说,“评分这么低,肯定很难看。”
黄单说,“这个不准的。”
俩人坐在床上,背靠着窗户,一个抽烟,一个认真看电影。
电影的名字叫《解冻》。
影片的第一个镜头是个特写,就是一个医生拿镊子把小女孩额头发黑的一小块地方拨开,拽出来一只虫子。
江淮顿时一脸恶心。
黄单说,“都是快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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