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不得好死第2/4段
瓜子皮很脏,黄单习惯用手去剥,不会直接丢嘴里,他吃完后就拿纸巾擦着手上的脏东西。
一般时候,要是没什么事,原主爸妈是不会看监控的,即便看了,知道男人留在这里,他也想好了借口。
这么一想,黄单就投过去一个眼神。
戚丰立马就接收到了,他没有乐开花,也没激动的一把抱住黄单转圈圈,不过,那斜斜叠在一起的长腿倒是抖了起来。
十一点不到,黄单接到原主妈的电话,说明早回来,他结束通话就把小卖铺关了。
戚丰跟着他上楼,俩人用一个洗脸盆,一个洗脚盆,简单洗漱了一番,就把水倒在水泥地上,湿了一大片地儿。
今晚有风,月色也美,这么个大好时光,不能白白浪费了。
黄单本来是在趴着刷手机,他靠这个转移注意力,慢慢就不行了,视野里出现一层水雾,“好疼。”
戚丰抬头,精实的双臂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压上他白白瘦瘦的背脊,“怎么还疼?叔叔亲的舌头都麻了。”
黄单压抑着哭声,“那也疼。”
戚丰的唇落在他布满细汗的脖颈里,低柔着嗓音哄道,“叔叔轻点。”
这句话黄单听了无数次,后面少了几个字“那是不可能的”。
大概是楼上楼下都没人,几面墙都是实墙,戚丰没有什么顾忌,活脱脱就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热血青年,做起事来特有干劲,骨子里的野性都迸发出来了,完全不像是一个三十多岁,过几年就奔四的老男人。
床是几大块木板钉的,有好几年了,黄单晕晕乎乎的,总担心床坏掉,他也是不容易,在这时候还费心思去想,要是床坏了,该怎么对原主爸妈交差。
起风了,下雨了,风大了,雨也大了,木床在风雨里飘啊飘摇啊摇,噼里啪啦的直响,它颤颤巍巍的,有点晕,还想吐,感觉自己这把老骨头不行了,生命就快要走到尽头。
雨水哗啦啦的砸下来,木床被浸||湿,终于忍不住的发出几声喊叫,短促又喘的厉害。
等到戚丰把事情忙完,床没坏,黄单差点哭坏了。
俩人浑身都在淌汗,谁也没动,就由着那些汗水从身上滑落,掉在席子里。
好半天,黄单打了个抖,汗被风吹干了,有点儿冷。
戚丰去拿桌上的水瓶倒水,再从桶里捞起塑料水瓢舀水兑兑,拽了毛巾给青年擦洗。
黄单全程很配合,要抬腿就抬腿,伸胳膊就伸胳膊。
房里的灯关掉,黑暗没有肆意横行多久,便被窗户那里洒进来的一缕月光阻拦。
黄单没有睡意,他握住男人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指尖按着对方掌心里的薄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
戚丰被青年摸的口||干||舌||燥,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在他耳边调笑着说,“小东西,你想让叔叔再||搞||你一次,可以直说的。”
黄单没出声,指尖还在按男人手上的茧。
戚丰压了压体内的火,没能压下去,他亲着青年的耳廓,“不想睡了是吧?嗯?”
黄单说,“明天我不上班。”
这话听在戚丰的耳朵里,就是“再||搞||我一次”,他撑起上半身,把手掌盖住青年漆黑的眼睛,感受着掌心下转动的眼脸,下一刻就一口咬||住青年的唇瓣。
黄单嘶了声,身体一下子就绷直了。
戚丰被勾的魂都在发颤,这回可不会轻易放过他,“叫叔叔。”
黄单很乖,哭着喊,“叔叔。”
戚丰的眼底是一片火烧的红,他捏住青年的下巴,把那些眼泪尽数搜刮干净,“你少说了两个字。”
黄单的嘴角抽抽。
戚丰又去咬他,嘴里泛起铁锈的味儿,“说不说?”
黄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不说。”
戚丰直吞口水,他把人往怀里紧搂,“只要你说,叔叔就给你看一样宝贝。”
黄单摇头,“不看。”
戚丰把青年的手拉到头顶,低头亲他的眉心,鼻尖,嘴唇,“真不看?那可是叔叔家里的无价之宝。”
“以后它属于你了,只属于你。”
可能是一时大意,又或许是男人的无价之宝在夜晚发着光,吸引了黄单的注意力,他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忘了用菊||花||灵。
那个错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黄单很快就受不了的哭喊,手又抓又挠,最后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单的意识恢复过来,他动动干涩的眼睛,哭多了,很疼,刚要开口就发现男人坐在床头,眼神空洞,全身就穿着一个四角小裤子,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吓坏了。
黄单拍拍男人的手背,“不要紧的,我只是晕过去了,不会死。”
没到离开的时间,他是不会死的,如果死了,就表示已经到了离开的时候。
戚丰先是呆呆的看着青年,良久才有了反应,他露出一个笑容,眼睛却是红的,嗓音嘶哑的厉害,“小东西,你晕了很久,要是再不醒,叔叔都准备殉情了。”
黄单蹙眉,他重复刚才那句话。
戚丰接受青年可爱的谎言,“这么厉害啊,让叔叔也沾点光,陪你一起成为妖怪。”
黄单说,“你不要有阴影。”
戚丰排斥这种压抑的氛围,会让他心口发闷,他有意的开起玩笑,“怕叔叔跟你亲热的时候,硬不起来?”
黄单说,“我怕你难过。”
戚丰唇边的弧度维持不下去了,他一言不发的把人抱住,力道很大。
黄单的思绪飘的有些远了。
第一个世界他就在做||爱的时候死过一次,男人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虽然活着,成为社会精英,自己开公司当老板,要什么有什么,风光无限,其实在那时候就已经疯了。
男人每天夜里都会惊醒,摸摸他的鼻息,听听他的心跳,确定好好的才会躺回去,没过多久又会醒来,做同样的举动。
一天天一年年,从来就没断过。
更严重的时候,俩人做||着||爱,男人却是一脸悲痛欲绝的表情,把他往死里勒,黄单不忍心看,也只是哭,疼到不行了就求饶。
黄单回神,脖子里有一点温热的液||体,他什么也没说,手臂环住了男人宽阔的背部。
“系统先生,下次我忘记了用菊||花灵,你可不可以提醒我?”
系统,“是这样的,由于眼睛以下全部屏蔽,所以在下并不能准确无误的判断出黄先生是否到了需要菊花灵的地步。”
黄单说,“那你凭感觉来吧,判断错误也没关系的。”
菊||花灵有催||情的副作用,即便是系统先生搞错了,问题也不大,他跟男人做一次就好。
宁愿多用,也不能不用。
系统,“好的,在下离开前会时刻注意。”
黄单说,“麻烦系统先生了。”
系统说不客气。
黄单没睡多久天就醒了,他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你没睡?”
戚丰嗯了声,“睡不着。”
黄单知道他还在害怕,“现在没事了。”
戚丰捧住青年的脸轻轻抚||摸,问出想了一晚上都想不出来答案的疑惑,“之前怎么弄你都没有疼晕过去,这次是怎么了?”
黄单骗他,“我没有很放松,所以比平时更疼。”
戚丰的眉间皱成川字,他长长的叹口气,“叔叔年纪大了,禁不起吓,再有一次,叔叔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黄单亲亲男人冒出胡渣的下巴,无声的安抚。
天亮了,戚丰没有多待,他走后没多久,车子的引擎声就从楼底下传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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