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谁在喊我第2/4段
周娇娇的眼眶一红,扭头就大声质问,“林茂,沈良,是不是你们打了舒然?!”
林茂瞪着周娇娇,像一只脖子被捏住的大公鸡。
沈良还是那副姿态,一副“别找我”的拒人千里样子。
周娇娇咬唇,视线从林茂身上移到沈良身上,再回到林茂那里,“林茂,舒然平时对你怎么样,你不会不知道,他受伤了,你看都不看一眼?”
林茂的语气很冲,“关你屁事。”
周娇娇气结,她要发脾气,面前的人已经站起来走了。
黄单边走边哭的出了小院,在后面不远的小树林里找了个长椅坐下来,他背对着路口,无声的哭着。
周娇娇要追出去,她一个没注意,差点摔趴到一组静物上面,被周父给及时扶住了,“多大的人了,做事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不是啊爸,舒然哭的很厉害,背上还流血了,我要去看看他。”
周娇娇满脸的担忧,说着就往外面跑。
周父把女儿拽回来,“你先别去,让他缓一缓。”
周娇娇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舒然一个人,我去了,他心里会好受些。”
周父说,“张同学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哭,所以才出去的,你就别在这时候去找他了。”
周娇娇狐疑,“是吗?”
周父点头,“嗯。”
周娇娇撇嘴,“我每次哭,都希望能有个人在我身边陪我说说话的。”
周父的眼色一黯,摸了摸女儿的头发。
周娇娇在口袋里抓抓,没抓到糖,她想起来身上的外套不是昨天穿的那件,糖都在那件外套里面。
“不知道舒然有没有好一点……”
嘟囔了句,周娇娇转头看看,这会儿才发现昨晚走前摆在地上的画板都被丢到一边,乱七八糟的倒扣着,她露出吃惊的表情,“谁干的?”
林茂心虚的偏开头,装作没听见,他还偷偷给沈良使眼色。
沈良抱着胳膊,没打算给什么回应。
周娇娇见俩人都不搭理自己,她气的抓抓头,弯腰找自己的画板。
画板都一个样子,画室里的人几乎都会做上记号,周娇娇也不例外,她的画板左下角有个兔子头的图案,很大一个,是她自己临摹的,所以很好找。
周娇娇把画板翻过来,发现上面的画不见了,旁边还有一些灰烬,里面夹着几块没烧掉的碎纸。
她把其他画板也翻了个边,画都没了。
这一看就是人为的。
周父把手里的包子给女儿,“先吃早饭,待会儿老师来了再说。”
周娇娇说吃不下,她把自己的画板放到画架上,又去捡黄单的那块,“真是的,大清早的就这么多事,我都后悔到这儿来画画了。”
周父皱皱眉头,“娇娇,你现在得以学业为主,别胡思乱想,没几个月就要考试了,你要抓紧时间跟老师多学……”
周娇娇不耐烦的打断,“知道了知道了。”
林茂见周娇娇跟她爸都没发现老师已经来了,他松口气。
周娇娇本来就偷偷留意着林茂跟沈良,林茂那变化一出现,她就逮着了,“林茂,画板上面的画是不是你搞的鬼?”
林茂听不得最后一个字,他脱口而出,“搞你妈逼!”
周娇娇气的浑身发抖,要不是她爸拦着,她已经冲上去给林茂一大嘴巴子了,“你嘴巴那么臭,早上去厕所□□了啊!”
林茂要回击,周父在他前面开口,声音里透着愤怒,“林同学,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的?”
把边上的画架推倒,林茂青着脸跑了出去。
画室里的气氛尴尬又僵硬。
沈良那张嘴里终于蹦出来了一句话,“叔叔,林茂是无心的。”
周父的脸色非常难看,“行了沈同学,你也别替那小子说好话了,他的品行什么样,我清楚的很。”
沈良拧了拧眉,“真的很抱歉。”
周父说,“跟你没关系,你不需要道歉,沈同学,叔叔给你个建议,别跟你那个同学靠的太近,对你没什么好处。”
沈良温和的笑了笑,“林茂以后不会再那样了。”
周娇娇凉飕飕的来了一句,“他那种人,不会有什么以后。”
沈良看她一眼。
周娇娇也看过去,冷冷的说,“怎么?”
沈良什么也没说,他只是从地上拿走了自己的画板,坐到位置上铺画纸,在按钉子的时候没留神,把手指头给扎了。
那一下其实不是很疼,沈良的神经末梢却都跟着抖了抖,他盯着手指头上的那一滴血珠子,半响才放到嘴里吸了吸。
其他人陆陆续续的来画室,昨晚参与写生的几个人来一个闹一次,无非就是画怎么没了,谁干的,怎么那么缺德之类的话。
低年级的跟着凑热闹,叽里呱啦的议论纷纷,说什么安装摄像头,报警,还说晚上不回去躲画室里把人当场逮住,一个个的都在天马行空的乱说。
直到两个老师来了才安静一些。
黄单在小树林里哭了好一会儿,一路流着泪回到住处换了件上衣,他问陆先生买了药,不怎么疼了,伤口很快就会愈合。
那药很好,就是贵,用掉了他五千积分。
黄单让陆先生给自己清算了一下苍蝇柜里的存货,菊||花灵不到一百,防裂等其他产品倒是有剩不少,最大的麻烦是积分不多了。
那个比赛还是上上次穿越到合租房里的事,而上次在小卖铺的时候,不说比赛,连系统先生提的反馈活动都没有。
黄单打盆水洗掉脸上的泪痕,拧干毛巾盖在红肿的眼睛上面,“陆先生,如果有赠送菊|花灵的活动,请您通知我一声,也可以直接给我报名。”
系统,“菊花灵?”
黄单说,“对的,就是它。”
系统,“那产品的副作用大,用的时间一长,身体会对其产生很强的依赖性,严重者会在使用的过程中出现幻觉,慎用。”
黄单说,“我的体质比较特殊,疼痛神经异于常人,没有它,我会被我喜欢的人做死的。”
系统,“可以不做。”
黄单摇头,“不可以的,我喜欢的人很喜欢做。”
系统,“何必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黄单说,“我还没有说完,我虽然疼的快死了,也喜欢的快死了。”
系统,“所以?”
黄单说,“所以我很需要菊花灵,越多越好,请您帮我留意一下相关的活动或者比赛。”
系统,“那不在陆某的工作范围。”
黄单,“……”
他认真的说,“我会努力完成任务,为陆先生争取最大的利益。”
系统,“陆某一向公事公办,假如是针对所有宿主的大型活动或比赛,黄宿主会知道的。”
黄单,“谢谢。”
拢了拢思绪,黄单想倒杯水喝,但是水瓶里是空的,他去拎茶壶倒了小半杯一口喝完了。
炉子很不好引,每次黄单跟林茂都是拿火钳夹一块新煤球去二楼找人换,没有就去一楼,还是没能换到烧红的煤,就去巷子里找,他们自己点不着。
这会儿是烧不成水了,黄单决定去巷子口的小店里买一瓶矿泉水,他打开门出去,跟靠在铁楼梯栏杆旁的齐放打了个照面。
齐放动动鼻子,“你身上有血腥味。”
黄单反手带上门的动作一顿,这人的嗅觉这么灵敏,那次夏唯死在房里,腥味浓到令人作呕,对方的房间贴着她,怎么没发现?
他掩盖了情绪,“受了点伤。”
齐放上前两步,关心的问,“还好吧?我看你的眼睛很红,哭过了?”
黄单说还好,“没事了。”
俩人一道下楼,从二楼绕到一楼,打开小铁门出去。
齐放顶着一张狂野不羁的糙汉子外表,一龇牙,那笑容会让他有种很阳光的感觉,“张舒然,人,不会有什么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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