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他怕疼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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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单没怎么样,吴奶奶就坐不住了,明目张胆的站在自以为的好孩子陈飞那边,用一种很不待见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坏孩子,“小于,你哥他也不是存心的,依奶奶看,这事就算了吧。”

  黄单的视线挪到玻璃桌的杯子上面。

  陈飞也看过去,“小于,这是你喝水的杯子?”

  吴奶奶说,“什么你的我的,你们兄弟之间还分这么细做什么?”

  陈飞笑了笑,“奶奶,我是不介意,怕小于嫌弃我这个哥哥,我去给你把杯子洗了。”

  黄单说,“不用。”

  原主的记忆告诉黄单,介意的人是他哥陈飞,嫌脏。

  这次怕是陈飞心里有事,好奇他跟聂文远走的有多近,担心自己在聂文远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工作还能不能有着落,他乱七八糟的想着,就没注意杯子的事。

  黄单察觉出陈飞脸上的笑意僵了僵,面上做出尴尬的表情,内心不清楚是什么景象,八成想去抠嗓子眼,把喝进去的水给吐出来,再刷个牙漱漱口。

  一旁的吴奶奶见混小子不领情,就把眼睛一瞪,“你跟你哥还记上仇了怎么着?”

  黄单现在不怎么想跟这个老奶奶说话,他没有跟老一代人相处的经验,这次是一次全新的体验,发生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困难,吵架?讲道理?这两样都行不通。

  老人多少都有些固执,自个认定了的事,谁说再多,哪怕是说的天花乱坠,照样都于事无补。

  “陆先生,你有别的办法吗?”

  系统,“没有。”

  黄单说,“我像陈飞那样哄老奶奶开心,她会对我改观?”

  系统,“你做不到。”

  黄单捏捏手指,确实不行,自己他只能在对着男人时才会笑的很真,对着其他人,要么是模拟,要么就是扯一下嘴角,根本不是在笑。

  面无表情的哄人,是哄不了的,因为连自己都不用心。

  聂文远清理了卫生间出来,让客厅的气压更低。

  吴奶奶是长辈,又跟聂文远相处的时间最长,说起话来没那些个顾忌,“文远,小飞也是担心小柔,想赶紧回去,所以心里头着急,就跟小于发了脾气,他刚才已经道过歉了。”

  她又说,“我看小飞隔一会儿就揉膝盖,脸都白了,是你踢了他吧,文远,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个孩子,你那力气大,要是没个留神,那后果还不知道有多严重。”

  “小飞跟小于又不一样,他每天都在读书学习,不像小于早晚的往外面野,跟一群朋友各个地儿的玩闹,皮||肉要结实很多。”

  聂文远拿了帕子擦手,“吴妈。”

  吴奶奶岁数大了,脑子转的慢,明显人都知道聂文远那声称呼里的警告。

  陈飞吓的都没敢出气。

  黄单的余光往男人那里掠去。

  聂文远刚巧侧头,发现小外甥在看自己,眼睛还是红红的,那里面有哭过的痕迹,他的眉头微皱,擦着手的动作漫不经心。

  吴奶奶看聂文远没别的表示,她就以为这事翻篇了,于是靠近点,换了个话题继续说,“小飞毕业几个月了还没找到满意的工作,你能帮就帮着点吧,这孩子品行好,做事稳重,不骄不躁,学习又那么优秀,在外头是不会给你丢脸的。”

  聂文远突然就把帕子扔进垃圾篓里,“什么工作算得上满意?要不我把主任的位子让出来给他?”

  吴奶奶不敢置信自己一手带大的人会跟个晚辈计较,嘴里的话还很像是在讥讽,“文远,你这话说的真是……”

  聂文远一个眼神过去。

  吴奶奶立即就闭上了嘴巴,老人家心里委屈。

  黄单看的出来,吴奶奶照顾了聂文远几十年,把他当儿子的同时,也把自己当对方的妈了,分不清其中的界线。

  刚才吴奶奶说的话,陈飞全听见了,他垂着眼皮,没抬过头。

  聂文远用客厅的座机给聂友香打电话,说会把人送回去,他挂掉话筒,“走吧。”

  陈飞说,“哥哥,我骑车过来的,跟小于一起骑回去就行。”

  聂文远叫司机把车开到门外,无视了陈飞。

  陈飞的脸涨红,自尊心都受到了创伤,从他打了陈于一拳,舅舅把他拨开,给他一脚到现在,他就没想明白过。

  舅舅在跟他置气,连奶奶的话都起不了作用,就因为陈于?

  聂文远冲着大外甥颔首,“你坐前面。”

  陈飞晕车,以为舅舅是在为自己考虑,他忙说,“没事,让小于坐前面吧。”

  “我坐后面。”

  黄单说着就弯腰坐进去,聂文远从另一边上车,挨着他坐。

  陈飞又一次被无视,牙都快咬碎了,他沉默不语的坐上副驾驶座,把车门带上,脸色很不好。

  车里很安静,司机察觉到不对劲,只是问了要去的地方,就没再说一个字。

  黄单的后脑勺靠着椅背,眼睛望着前面的路况,他的鼻梁上有块淤青,散发着药酒的味儿,无声无息的弥漫着。

  旁边的聂文远在翻文件,不时打个电话。

  别说黄单跟陈飞,连司机都看得出来聂文远很忙,公事私事都有,尤其是今天,格外的多,根本没必要亲自把人送回去。

  路变的坑坑洼洼,车子一下一下颠簸,黄单的身子上下起伏,前后晃动,像在坐船,胃里难受,他下意识的就抓住了男人的衬衣。

  聂文远看一眼那只手,没做什么举动,默许了。

  快到的时候,陈飞撑不下去了,他捂住嘴巴,声音嗡嗡的,“伯伯,能在路边停一下车吗?”

  司机怕他吐车里,赶紧就找了个地儿把车停下来。

  陈飞开了车门就跑出去呕吐。

  司机出门前多喝了几杯水,他尿急,就趁机出去撒泡尿,车里只剩下黄单跟聂文远俩人。

  黄单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睡着了。

  聂文远的肩头一沉,靠过来一个脑袋,他若无其事的拿了份文件看。

  有温热的呼吸喷洒过来,聂文远继续若无其事的看文件,没一会儿,肩头的重量就消失了,他的眉头皱了皱。

  黄单打了个哈欠,“舅舅,拿倒了。”

  聂文远面不改色的把文件反过来,“鼻子还疼?”

  黄单说,“好多了。”

  聂文远翻看文件,“你可以还回去。”

  黄单侧隔着车玻璃看站在路边蹭泥巴的陈飞,“我哥比我高很多,我打不过他。”

  聂文远说,“那就想办法。”

  黄单扭过头,“舅舅,你这个以暴制暴的想法是不对的。”

  聂文远从文件里抬起头,“哦?”

  黄单看着眼前的男人,“武力解决不了问题。”

  聂文远挑眉,“哭就能解决?”

  黄单不说话了。

  聂文远的唇角一勾,他笑出了声,下一刻自己都愣了,印象里就没这么笑过。

  黄单抿嘴,他说的认真,“舅舅,哭不可能解决问题,我知道的,我哭不是想逃避,也不是懦弱,我只是疼。”

  聂文远把文件合上,“过来点,舅舅想摸摸你的头。”

  黄单乖乖的把头伸过去,一只手掌压上来,把他的头发揉了揉,耳边是男人的声音,“你从前不怕疼。”

  黄单说,“人是会变的,舅舅,你从前不会摸我。”

  聂文远收回手,“也是。”

  黄单把头发理理,“医院那边怎么说?表姐的情况需不需要长期住院?”

  聂文远说,“她注射了药物,目前并没有醒过来,等她醒了再做个检查,看结果再定。”

  黄单问道,“舅舅,我姐跳舞的时候,表姐为什么会冲到舞台上去?还把我姐的脸给抓破了好几个地方。”

  他的声音压低,“之前几个人演出,表姐都在台下安静的坐着,到我姐才出现了异常。”

  聂文远的目光漆黑,看不见光,“小于,你把能怀疑的都怀疑了一遍。”

  黄单说,“没有的,我没怀疑舅舅。”

  聂文远的食指曲着,在文件上敲点几下,“为什么不怀疑?”

  黄单笃定的说,“舅舅不是那样的人。”

&emspsp;陈飞晕车,以为舅舅是在为自己考虑,他忙说,“没事,让小于坐前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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