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陆先生再见啊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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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单不是网瘾少年,他平时上网都是找资料,画图,现在两样都用不着,就没怎么用电脑,而是跑到沙发上躺着睡着了。

  一觉睡醒,黄单把空调关上,他打了个哈欠,陆匪还是没回来。

  “叩叩”敲门声后是陈秘的声音,她端了一杯温开水进来,“季先生,你饿了吗?有想吃的东西可以告诉我,我让人去买。”

  黄单摇头,他接过那杯水喝了两口,没什么精神。

  陈秘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老板心尖上的人,挺新奇的,仅仅是一个月出头的时间,最不可能脱单的老板脱单了,对象还是个同性。

  黄单冷淡的说,“陈秘书,我除了跟你老板一样是个男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陈秘立即收回打量的视线,暗暗压下心里的惊讶,“抱歉,季先生,老板还在开会,过会儿就能结束了。”

  黄单问道,“开这么长时间?”

  陈秘说老板离开了一段时间,公司里的事情堆积的有点多了,“最长一个礼拜,最快四五天,老板就能忙完之前堆积的工作。”

  黄单不再多问。

  陈秘也不主动说什么,她识趣的掩上门离开。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闪烁着,从街头串联到街尾,给经过的行人车辆镀上一层迷醉而又慵懒的光芒。

  办公室外响起皮鞋踩过大理石地面的声音,陆匪边打电话边进来,“我在公司,他也在,没有不打招呼,是你们不在家,好,知道了,我们待会儿回去。”

  黄单站起来,把微乱的发丝抓了抓,他没说话,等着男人把电话打完。

  陆匪的目光落在青年脸上,只是这么看着,那些疲惫都会一哄而散,他结束了通话,“走吧,跟我回家。”

  黄单说,“你爸妈都在家里等着?”

  陆匪嗯了声,把人往怀里捞,低头亲上去,“儿子儿媳没回来,能不等吗?”

  黄单回应了一会儿就退开了,他催促着说,“那走吧,别让你爸妈在家等太久了。”

  陆匪问道,“药吃了没有?”

  黄单说吃了的。

  陆匪下意识的问,“头疼不疼?”

  说完了就想抽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的薄唇一抿,“感觉不到疼,别的呢?有没有哪儿不能动,手脚使不上力,头晕目眩,或者发麻?”

  黄单说都没有,“我会注意的。”

  陆匪的语调不再那么沉闷,“那我替我全家谢谢你了。”

  黄单眼神询问。

  陆匪不快不慢的说,“你出事,我就得跟着完蛋,我完蛋,我爸妈晚年能好的了?”

  黄单蹙眉心,“这么严重?”

  陆匪说那是当然,“所以你给我好好的。”

  黄单哦了声。

  这个点,路上的车流量大,回家的,出门的,全凑一块儿去了,不断的擦肩而过。

  黄单望着模糊的夜景,他在这里喊三哥,喊了很多次都没有得到一点回应,真的走了。

  说好的后会有期,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三哥是知情人,他不在,黄单就没办法了解这副身体脑子里的情况,也不能再讨要一些治疗的药物压制病情。

  最失望的是,黄单原本想再一次试探的问问三哥,自己能在这个世界待多长时间,现在没机会了。

  黄单的眼皮跳了跳,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希望手术不会有什么问题。

  开着车的陆匪侧头看青年一眼,“哪儿不舒服?”

  黄单说,“没有不舒服。”

  陆匪腾出手去摸青年的额头,没发热,他又捏捏青年的脸,脖子,指腹在跳动的大动脉上停了停。

  这种神经质的行为不会就此结束,陆匪知道,他会日复一日的重复着。

  越珍惜,就越害怕失去。

  如果没有拥有过,那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他拥有了,一切就都天翻地覆。

  八点左右,黄单见到了陆匪的妈妈,和他想象的差不多,雍容华贵。

  陆匪换了皮鞋走近,“爸,妈,季时玉没有痛觉,哪儿疼了也不知道,你们别欺负他。”

  陆父陆母闻言都是一愣。

  谁也没想到儿子把人从国内带回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字里行间是明目张胆的袒护。

  老两口的脸上都不怎么好看。

  在这个家里,女主人是陆母,她发了话,“没有痛觉?岂不是自己有病都不清楚?太不让人省心了。”

  陆匪说,“我会看着他的。”

  陆母把视线从青年身上移向儿子,“你看?你怎么看?你一天到晚忙着公司的事,哪儿有那个闲工夫。”

  陆匪拿起杯子喝一口水,试过温度就转给身边的人,“妈,这个你就别操心了,你有时间还不如跟我爸出去旅游旅游,花花世界还在原地等着你们去看。”

  陆母放下交叠的腿站起来,她走到青年面前,也不说话,就这么打量物品似的打量着。

  黄单倒是不在意。

  陆匪却不能忍受爱人被当做物品估价,“我们走了。”

  陆母拉住儿子的胳膊,“都回自己家了,还要往哪儿走?”

  陆匪那只手牵着黄单,他妈是铁了心要让他松手,他皱眉,“妈。”

  陆母听出儿子语气里的情绪,她没打算让场面难堪,就把手撤走了,“先吃饭,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见儿子不给回应,陆母就去瞪老伴。

  看戏的陆父咳一声,板着脸道,“为了等你们,我跟你妈还饿着肚子呢!”

  黄单的余光往男人那里扫。

  陆匪察觉到了,就带他去餐桌旁坐好。

  佣人手脚麻利的上菜,摆好餐具就退下去了。

  陆父陆母谁都没心思吃饭,他们发现青年很有教养,吃饭时不说话,垂着头细嚼慢咽,没有抖腿咂嘴翻菜之类的坏习惯。

  跟青年优雅的举止一对比,他们三个反而显得平民化。

  装的挺像那么回事,陆母心想,这孩子跟他们不是一家人,她也不允许。

  第一顿饭在难言的氛围里结束,小辈跟晚辈各怀心思。

  陆父强行把儿子拉到一边,让他陪自己下一盘棋,“人不就在客厅吗?你又不是看不见,赶紧的,别磨蹭。”

  陆匪的眼睛没离开椅子上的青年,“爸,你现在让我陪你下棋,胜之不武。”

  陆父一张老脸没地儿搁,“我让你把心往外抛了?是你自己收不住心,怪得了谁?”

  陆匪说,“爸,你也是过来人。”

  陆父没给好脸色,“我跟你妈,和你跟季时玉,那能是一回事吗?”

  陆匪说是一回事,“爸,你是知识分子,不该有性别歧视,这种想法很侮辱人。”

  陆父噎住,他拿干枯的手去捏棋子,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儿子,你真不该回国。”

  这种话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人觉得是在逃避现实。

  陆匪手执白子放在一处,“下午我带他去看过医生,检查出的结果是颅内有血块,压迫了神经,我很担心。”

  陆父放棋子的手一顿,“什么?”

  陆匪撑住额头,在父亲面前做回了孩子,不知所措,也很无助,“爸,他不好,我会更不好。”

  陆父觉得儿子根本不懂感情,“你们前前后后也才相处了一个月多几天,又不是在一块儿过了几十年,还能牵扯到生死上头?”

  陆匪说,“谁知道呢……”

  陆父没心情下棋了,“爸一个老友也是脑出血,他生前会抽搐,呕吐,头痛,听说手还会拿不住东西,耳朵听不清,眼睛也看不清,症状挺多,都是暂时性的,会反复。”

  “你再看看季时玉,他能吃能喝,能走能跳,不是好好的吗?”

  陆匪在那一番话里面揪住了两个字,“生前?”

  陆父叹口气,“手术成功还是走了。”

  陆匪的大脑一片空白,在那一瞬间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客厅那边,陆母起了话头,“听说你是孤儿。”

  黄单点头。

  陆母抿口茶水,“小季,我这样叫你可以吗?”

  黄单说可以的。

  陆母打的牌跟陆父不同,她打亲情牌,“陆匪是独生子,我们老两口就他一个儿子,他这些年一心扑在事业上面,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表面看着风光,过的却很苦。”

  “我们希望有个人能在事业跟家庭上帮到他,让他轻松一些,有时间喘口气。”

  意思是他们适合门当户对的家族联姻。

  黄单说,“伯母我能理解你,“你出事,我就得跟着完蛋,我完蛋,我爸妈晚年能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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