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自食苦果第2/2段
张总也气愤地将外套脱下来放在椅背上，就像一个等候命令的士兵一样，望着苏总。
“张海，你先订一张明天去上海的机票，按抚一下楚总；我后天去集团开完会后，马上去上海会会楚总，你马上去办！”
“好。我马上去办！”张总拎起外套就回他的办公室了。
张总走后，苏总双手撑着额头，集团、楚总，还有冯子元，这三件事搅得他感到有焦头烂额。
经过反复权衡利弊，苏总决定先敲打一下冯子元――这个曾经跟随自己多年的老部下，但又不至于太伤和气。
实际上，一个职场就象一个国家，存在着各种关系网，而这关系网的背后实际上是各种利益的交换。苏总深明此道
苏总抓过电话筒，给冯总监打了个电话。
冯总监此刻正仰躺在沙发上，半闭着眼睛。他已经从肖斌的的口中“审”出了苏总跟他谈话的内容，正处于“怔忡不宁”的状态中：就象一个被缴了枪的俘虏一样，等候发落。
听到电话铃声，他预感到这就是苏总打来的，但又希望是别的部门打来的，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没马上去接，他希望铃声响几声就不再响，可电话却一直响个不停，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挪动两条腿，来到办公桌前，扫了一眼电话号：果然是苏总的电话。他惶恐不安的把起电话：“苏总，是我。好好，我马上过去。”
冯总监放下电话后，愣怔了少顷，神情不属地从上衣袋里摸出小梳子，梳了梳稀疏的头发，在梳了三遍后，他下定了决心。。。。。。
当他走进苏总办公室时，正与苏总冷峻的眼光相碰约两秒钟，他禁不住脊梁上打了个寒噤，象个小偷似地低下了头。
“坐吧。”苏总竭力将笑堆上脸，但冯总监感到这个笑太假了。
冯总监将屁股移动到椅子上，瞥了苏总一眼。
苏总将水果盘推到他跟前，示意他吃水果；冯总监瑟瑟地拿了一个苹果，此刻，他的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幻觉：苏总实际上并不知道自己在背后做的一切。
“子元，文文现在上初中了吧？”苏总从盘子里拿了一个苹果，在手里摩弄着，好像什么没发生一样。冯总监慢慢恢复了“大师风采”。
“她马上就要考高中了。”冯总监也摩弄着苹果，脸上有了光亮。
“我记得你进入公司时，还没结婚，现在文文马上考高中了，真快啊！”苏总下意识地用手梳捋了一下花白的头发。
“是啊。。。。。。”冯总监本能地扫了苏总一眼，忽然觉得苏总这句话大有深意，内心微微一震。
苏总办公室突然被沉默压住。
良顷，苏总将严肃的目光停在冯总监脸上，冯总监本能着躲闪着。
“这次会议的前因后果都已真相大白，”苏总声音有点缓和：“这里面的是非曲直我也不想提了。”
冯总监有点脸上抽搐了一下。
“最近集团也一直强调专业化，”苏总话题一转：“我想啊，下一步广告部和企划部还是分开吧。我看这样你更有时间搞艺术。”
冯总监终于听明白了：原来苏总是想提拔老许，削弱自己！
冯总监挤出一个笑容；“明白。。。。。。”
苏总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他站了起来：“子元，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
“好。”冯总监也站起来，漫应着，只觉得两条腿从来没有这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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