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有娘喊不得第2/3段
“阿爸阿妈当我死了，我无牵无挂了，这样也好，我就放心的离家闯荡江湖吧！”
英雄从墙角黑暗处走出来，轻轻的在大门口跪下，虔诚地朝着门面叩了三个响头，直起身子望着贴有门神的木板门，在心底说：
“阿妈，孩儿知道你给孩儿取名叫英雄，孩儿知道自己姓柳，是柳家的儿郎。孩儿跪谢阿妈十四月怀胎的辛苦，孩儿就要远走他乡，英雄永远是柳家的儿郎，英雄这就走啦。”
院落深处传来爷爷的空空空的咳嗽声和两个姐姐的闹嚷声，原来亲人们一夜难眠。
英雄急忙站起身来，依依不舍地离开家门，边走边说：
“我不能就这样离开，我要看看爷爷，爷爷或许此生再难见到孙儿，爷爷年近花甲，还能在世仰看多少日月更替呢?”
英雄沿着墙根下慢慢走着，走过阒静的小巷，低矮的石墙后是空地，走进空地就看见了厢房板壁缝隙里透出来的黄黄的灯光。
他已走到了两个姐姐居室的南厢房后，靠近板壁，从孔隙里可以窥见英玫大姐坐在床沿，忧陏的盯着油灯发怔，她不太在心英瑰执着竹笛认笛眼，老是记不住爷爷教她认的音阶，他想，英瑰二姐天生不是学习吹笛拉弦的材料?
英瑰懊恼地说:“我好笨，总是记不住音阶，我真的是个五音不全乡村女子呀?”
英玫头也不抬，冷冷地说:“临时抱佛脚，不灵的，去拜雷先生慢慢学，小伙子不等着听吧，是不是还有人在龙塘边等你?”
她想起了英朔和他送的桃核串坠，有些嫉恨英瑰了，在心底自问：小猎人英朔为什么要把竹笛送给五音不全的妹妹呢?
不过，她还有一份心思挂念着弟弟英雄，但又得遵照白龙女的托付办事，她却不知道阿妈和阿爸已经去过菜园，她的丑弟弟英雄现在正在隔壁窥视着她。
英瑰横笛瞪眼，问道:
“说什么呀，姐，你才有心事。你瞧，爷爷更有心事，都怪怪的?”
柳天罡走进厢房坐在木凳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两个孙女并不知道他的心事，只有还没叫一声爷爷的英雄，能够感应爷爷的心不在焉，英玫说:
“爷爷，你别苦着脸，我好怕!”
“爷爷，你耐心点，再说说什么是音阶，怎么对应竹笛的这几个小圆眼？”英瑰说。
英玫讥笑了一声，说:
“英瑰，你五音不全，爷爷怎样耐心教你，你也学不会吹竹笛。”
英瑰受了姐姐的讥讽，这回到没生气，反而谦逊地问道:
“大姐，什么是五音?”
英玫思索了片刻，认真地回答:
“雷先生是这样教的，人含五常而生，声有五音即为宫、商、角、徵、羽。五音也代指人的发音，曲以五音为词谱，弹奏及歌谣也与五音为曲谱，不识五音者谓之五音不全，五音不全者又岂能吹箫奏笛拉二胡呢?”
英瑰听了象是淋了一头雾水，偏着脑袋问英玫:
“大姐，雷先生这样教过么，先生怎么没有教我?”
英玫瞅了爷爷一眼，爷爷没有对她的讲解表示反感，也没有赞许的神情，她继续说:
“雷先生身为人师，待学生从未有偏心，只是雷先生教授五音时，英瑰逃课了，记得么，你逃课去龙塘中玩水沉溺水中，好象是一个美丽的青春女子救你出水，也许，那女子就是金鱼仙子，你半月没去天子祠堂听先生讲学授艺。还有莽村长大叔的女儿莽应红，村里小伙子们背地里把你俩叫做逃课大王啦。”
英玫讲的是事实，英瑰不敢反驳，咧嘴笑了一下，不过，她咧嘴的样子很好看，她说:
“我见男孩子们在龙塘里戏水，划水打水仗，好快活，我也想去试试，可女子不敢在人前解衣戏水，所以只得瞅个没人的时候去龙塘，男孩子们下水后都飘在水面，而我刚走进水中，就一股劲的往下沉，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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