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回:小张太子陷牢宇,水猿大圣诉相思第4/4段
小张太子一日未曾食得,此时已是饥肠辘辘,却一摆手道:“佛门弟子,不得饮酒。”无支祁笑盈盈道:“张郎且莫误会,此乃我淮河之水,非是酒也。”便将金杯递与小张太子。小张太子拿在手中一闻,便知是水,一时间竟口渴难耐,便仰脖满饮此杯。见得许多未见之物,却将那龙眼拿在手中,一把塞入口中。慌得无支祁连忙制止道:“张郎莫要心急,非是如此食法。”自与小张太子将那龙眼之壳剥尽,递与小张太子口中道:“此物名为龙眼,内中有核,食道便要吐出。”便将这众多果子一一讲与小张太子,荔枝山栗之流便亲自剥壳递与小张太子分食。小张太子也是腹内空空,心下一横,便来者不拒,俱都食下,却得肚内已生得馋虫来,看无支祁时也不似前时那般憎恶。
无支祁见小张太子眼神中似有所变,连忙笑脸相迎,却扑于小张太子怀内道:“张郎,莫要辜负这大好时光。”慌得小张太子慌的将无支祁一推,道:“出家之人,不近女色,还望姑娘自重。”
无支祁为小张太子一推,也不恼他,只顾抿嘴笑道:“张郎倒是个志诚君子。”小张太子站起身来道:“君子愧不敢当,囫囫囵囵一个小和尚罢了。”无支祁笑道:“既是个囫囫囵囵小和尚,张郎为何还要留有这三千烦恼丝来,敢是为奴家所留么?”小张太子连忙道:“弟子一心向佛,姑娘何必苦苦相逼。”
无支祁笑道:“张郎口口声声唤奴家姑娘,难道不是凡心未泯?若真是得道高僧,这些年来奴家也见过不少,不应称奴家为女施主么?”小张太子听闻,满头大汗,连忙改口道:“女施主。”
无支祁又笑道:“张郎莫要强求,奴家一劝,你便改口,这哪是高僧所为?高僧应是教化世人,怎会随波逐流?”小张太子见说不过无支祁,只得无视于他,自念阿弥陀佛。
无支祁上前一把将小张太子一双玉手握住道:“张郎莫要念那,也来看看奴家。几千年来,奴家可是无时不思念张郎。这淮河春光无限好,不及张郎半分俏。若能得张郎一笑,即便散却家私又何妨。”小张太子道:“姑娘莫要如此,姑娘正值芳华,自有美好姻缘相待,日后一心向善,莫要多伤生灵,自可得一如意郎君,岂不强过我这一和尚来。”
无支祁道:“戴胜手中目断情,凤凰流苏随步停。问我何缘心头碎,荷园尽处望船亭。张郎可见得这诗中何情?”小张太子道:“满是离别之苦,思念之情。”无支祁正扑入小张太子怀内道:“此诗正是张郎作得与我,此般真情天地可鉴,张郎还要推却么?”小张太子听闻唬得一惊,只把头来摇道:“此诗乃是小可作得?小可为何记不得分毫?”无支祁笑道:“想是张郎忘了,奴家帮张郎想起便是。”说罢,竟将衣襟解开,得做个囫囵玉人。
小张太子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望向别处道:“还请姑娘自重,若是其中有何误会之处,还请慢慢道来,勿要作得如此不堪之事。”无支祁咯咯笑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乃天地万灵之佳作,有何不堪之说。若是张郎真将红尘俗世了却,为何不敢正视于我?”便将手一指,那洞中便得一一泉,泉眼涌动碧水紫雾来。无支祁将那仟仟玉体仅展小张太子面前道:“张郎可还记得出水芙蓉与鸳鸯戏水乎?”
小张太子如鲠在喉,却言不得话来。只见无支祁落于水中唱道:“芙蓉出水,映波流月,欲滴还坠。素香瓣落无端,兰花指绕,魂消沉醉。玉体寒香,只道女英梦中会。莫莫莫,饶是心间,怎奈歌平夜头卉。淋淋洒洒琼瑛缀,沐春风,酒洒心儿碎。倾城素艳疑是,神女降,踏凡仙蕊。指点俗生,遍采良辰美景虚岁。错错错,交替华年,不若激流退。”唱毕,只见那小张太子面红耳赤,大汗淋漓,却得个抓耳挠腮,坐立不安。无支祁问小张太子道:“此诗作得可好?”小张太子口中含糊不清道:“好,好。”
无支祁见状,将长足踏出水面道:“醉入纤手弄,饶销两魂浓。片景已不制,珠腕玉玲珑。此诗又如何?”小张太子只觉浑浑噩噩,亦是叫好道:“好,好。”
无支祁见状,媚眼横飞,喜不自禁。忽见小张太子一跪于地,愤而怒目相视道:“淫词烂汇,有何好处?”无支祁也不恼他,自笑道:“此二诗皆为张郎为奴家所作,如何不好?”小张太子听闻,一泻千里,直将脑袋耸搭而下,不敢正面瞧那无支祁,只得口中不住念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无支祁笑道:“自张郎走后,奴家是日也思,夜也想,日也念,夜也盼,只望张郎得归,探视奴家。如今幸得上天垂怜,得张郎归来,奴家自是欣喜若狂。日后日夜焚香礼告,好敬上天。这正是:冰融日暖生紫雾,霁过虹桥伴红壶。何言春色无素处,细看金簪银钿足。峰峦川平观月目,却会宫娥几宵烛。相思落叶知念树,不道官人可忆奴。”便也不顾那春光乍泄,直由泉水之中扑入小张太子怀内。
不知小张太子如何脱困,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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