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玄晏堂黑风逃遁第1/2段
皇甫遂是针灸鼻祖皇甫谧的嫡传子孙，早先居住在渭州城东三百里的灵台，后来辗转来到渭州，在城中的望台巷开了这了家医馆，方圆几百里无人不折服其精湛的医术，每天来诊治的人络绎不绝。玄晏堂的匾额高悬在医馆的门口，两边挂有一对木牌，上面刻着——柳湖岸边有细语，杏林门内无呻吟。
望台街口的酒肆刚一开门，丁翀和江寒冰便进到店内，要了酒菜，在二楼坐了下来。刚喝了几杯，听到楼下有人叫喊：“柜上的，来两坛好酒，六斤羊羔肉。”声音低沉沙哑，一听便知是内力深厚之人，说罢就拾级上楼，踩得楼板嘭嘭作响。来的是两个党项人，一胖一瘦，相衬之下有些滑稽。前面胖子白衣窄衫、长袍缯帽，虬髯。后面瘦子比较年长，毡冠，冠后垂一绺红结绶。
正是军事对峙时期，西夏人很少在宋境出现，丁翀格外留神。两党项人一顿党项语唧唧咕咕，丁翀一句也没听懂，江寒冰轻踢了他一下，脸色顿时凝重下来，乜了他一眼。江寒冰的父亲是兵部驿传司郎中，通晓多种民族语言，她从小就跟着学习，党项语自是听得懂。江寒冰指头轻叩了一下桌子，起身下楼，丁翀起身紧跟在身后。
江寒冰快步走向玄晏堂，到了门口，她小声道：“此人是西夏国师黑风僧，胖子是他的大徒弟巴言突哥，他们说神医如果不顺从跟他们走，便要强掳去。我俩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去把将军找来，你且在这里等着。”说完跑向街口的一块平地，平地上有一排拴马桩，桩上拴了两匹黑马，马鞍的纹饰是典型西夏风格。江寒冰骑上一匹马，把另一匹牵在手上，绝尘而去。
玄晏堂内一片忙碌，前厅有坐堂问诊、抓药捣药的、账房先生算盘啪啪一阵响；侧厅有晒药筛药的、针疗艾灸的，各司其职有条不紊；走廊有几个年纪小的学徒坐在木栏上诵读医书，摇头晃脑的；皇甫遂在天井练着拳脚，缓慢但很有章法。这时，巴言突哥和黑风僧闯进大厅，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厅内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巴言突哥操汉地语言大声嚷嚷：“哪位是皇甫神医？”堂内坐诊的中年医师看是西夏人，腾地站了起来，很恼怒的喝到：“番狗！这里是医馆，休得嚷嚷，如果是瞧病问药就坐那等着，我师父没在。”黑风僧示意巴言突哥不要说话，上前对医师抱拳道：“这位先生，我们想请神医到我寨中瞧病，请引见皇甫神医。”
丁翀也从门外跟进来，双手抱剑，冷眼旁观。中年医师看见有持剑的汉人进来，感觉看到了救兵，火气也没降下来，大声道：“我师父不会去的，你另请高明吧。”这时候，医馆一小伙计溜出厅内，朝州衙一路狂奔而去。
巴言突哥狠砸了一下抓药的木桌，药戥子和镇尺、药方和中药从桌上跳了寸高，凶神恶煞般的瞪着医师，叫嚣道：“是不是要我把你这铺子拆了？”说着右手向医师脖子抓去，这时，丁翀横剑向巴言突哥的手扫去，剑鞘正抵住手心，冷讽道：“寻医问药哪有打人之理？”巴言突哥一下语塞。
皇甫遂从内厅度步而出，厉声问道：“谁要见我？休得狂悖！”中年医师惊呼道：“师父！”那慌张的样子，应是预料到来者不善，师父已处危险之境地。黑风僧向皇甫遂叉手见礼，揖了个身，恭敬言道：“见过神医，小僧这厢有礼了。方才徒儿不是，我给神医陪罪。”皇甫遂冷冷道；“找我有何事？”黑风僧言道：“想请神医到我寨子去瞧病。”说着从怀中摸出两锭黄金，搁在桌上，金锭在衣服里磨得铮亮，甚是刺眼。皇甫遂道：“老朽年事已高，不堪舟车劳顿，就在此医治，更是方便。”黑风僧道：“我俩都不是病人。”皇甫遂道：“那请抬到玄晏堂来，老朽诊治便是。”黑风僧拧了一下脖子，绺了了胡子，拉下脸，沉声道：“此次前来，是阳关道还是奈何桥都请神医跟我们走一趟，神医尽管开出诊资，医好病人，让您拉一车黄金回来，这只是见面礼。”说完又摸出两锭黄金搁在桌上。
此时，骆襄带了一干捕快赶到医馆，喝问道：“谁在此闹事？”几个捕快拔刀出鞘，将黑风僧师徒围了起来。几个前来看病的人看架势不对，溜之大吉。捕子拆了？”说着右手向医师脖子抓去，这时，丁翀横剑向巴言突哥的手扫去，剑鞘正抵住手心，冷讽道：“寻医问药哪有打人之理？”巴言突哥一下语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