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京兆府田况献策第2/2段
少女看张亢说道：“你别害怕，它俩是我从小养大的，一只叫巡天，一只叫惊虎。”张亢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笑道：“我外号巡天隼，你的狗也叫巡天，听着好怪。”少女笑道：“这不是狗，是狼。她的娘肯定是被猎人逮去了，我两年前从那山上抱下来的。”粉衣少女用笛子指了一下旁边的一座山。张亢才看到那笛子两头用金属包裹住，金属色泽罕见。
粉衣少女一直微笑，笑靥灿若梅花，声音清脆地说道：“你俩都叫巡天有什么不好，你是隼，它是狼，不在一重天。”刚说完又道：“你让我把它的名字改了也可以，除非你能赢我三局棋。”张亢问：“哪里有棋？”粉衣少女指了一下山脚下的草屋。张亢又问：“既是要下棋，我要知道姑娘贵姓？”少女折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划了一个字。张亢一看，是一个‘没’字，张亢，笑了笑，自己不知道姓什么，肯定是个孤儿，难怪不好意思。张亢又问：“你总有个名字吧？”少女又在地上划了一个‘慧’字。张亢说道：“那我叫你慧儿如何？”少女点了点头。
张亢惊叹慧儿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功夫，也不想和小狼一个外号，竟随慧儿去了她家，两只小狼跟随在身后，甚是听话。
走近了慧儿家门口，张亢才发现房子布局有点奇怪，共有五户人家，慧儿家正在中间，比较高大，屋顶铺的是瓦，而前后四户是草房，把她家正夹在中间。慧儿家小院内有很多花卉，正是春天季节，花朵盛开，香飘满庭。
进了屋内，里面很是干净整洁，摆放的用品器物一应俱全，虽非贵重，但也绝不是一般农户家中的摆设。屋子正中的墙壁上挂了一幅山水画，画中山水叠嶂，墨色浓淡皆妙线条流畅，一看便知是名家手笔，张亢走进细看落款，竟是名家范宽。心中便认定她是隐居在此的官宦人家。
张亢在看着画出神，慧儿从厨房端出几碟菜，对张亢说道：“先吃饱饭在下棋。这是我娘做的，她定是上山拾柴火去了。”
下了两盘棋，两人竟棋艺相当，各有胜负。张亢看要赢三局至少要到天黑，对慧儿说：“慧儿，我要赶去京兆府，先就此别过。如若有缘见面，再行讨教。”说罢便要离开。慧儿取来一挂玉吊坠，说道：“今天大侠援手，虽有误会，实是诚心救我，慧儿感恩莫名，如不嫌弃鄙丑，送予大侠做个配饰。”说着就帮张亢把玉坠系在腰间袍带上，张亢闻到慧儿身上的幽香，竟然感到有点恍惚，脸上一阵燥热。
慧儿送张亢到半山，行礼别过，张亢一直看着她走到家门口，才转头上莲花寺。
快到寺门，张亢才想到慧儿并没有问他的名字，心想玉坠相赠，只是表示一点谢意。这才对自己的想入非非感到可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到了寺内，张亢心中的疑惑才解开：莲花寺的确是承嗣曹洞宗法脉，一百多年前了因禅师从南方来，结草为庐，在此传法。长年不断修葺，才具现在规模。前次遇见的扫地僧人也没在寺中，张亢和闵干就下了山。
到了京兆府，张亢即去拜见陕西招讨使夏竦，先是详述瓦亭关战役经过，再把半年来在渭州简要地讲了一些，平日里渭州的事都已通过‘急递’不断的上报，夏竦也会传回来一些指示书状。
见了田况，表明来意，田况对张亢说：“曹公在渭州时从无败战，收复失地、威镇边戎皆因治军严明、信赏必罚；定长远之策，取上信于君，下施恩于民。”讲到西夏，田况又分析道：“从李元昊的祖父李继迁开始至今，以历三代，叛宋自立的谋划由来已久，财物军备甚隆。但五面接壤他国，大宋、辽、吐蕃、回鹘还有大理，若说服各国联合攻打，多面受敌则其亡也速矣。”
听了田况的策对，张亢向夏竦求贤，夏竦欣然应允，张亢遂带田况和范甫回渭州。
行前，张亢和闵干去了一趟骡马市，给江寒冰买了一只嵌螺钿的红木妆盒和一盒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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