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黄昏的开幕曲第2/3段
它从世界树中诞生,睁开眼便看见黑暗,它所见之物除去黑暗就是腐朽,无数的蛇类在它身旁爬过,这就是它看见的为数不多的活物。它看着蛇类啃食树根,它也尝试去啃食,这一啃,它就再也没有停下来过。千万年以后,树根被啃噬殆尽,它第一次飞出黑暗的洞窟,外面没有光芒,只是黄昏,尸体遍地都是,它吞食尸体,最后满载着亡者的骸骨回到地下。
不过几小时后,它眼前一花,被它啃食殆尽的树根又回到了它飞出洞窟之前的样子,他身上的一身骸骨全都不见了。它不管那么多,只是继续将树根啃噬,然后再次飞出,满载尸体而归。如此循环往复数百余次。
尼德霍格看到的是金木研从人类到喰种,再到独眼之王的全过程,它至始至终只记住了一个人,一个在金木研的记忆中占据大量位置的人——永近英良。
它看到了金木研为了保护朋友所做的事,也看见了金木研所生活的,外面的世界。它想离开这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它运用龙族的力量,变成人形,其貌便是永近英良最初的相貌——一个橙黄色短发,穿着一身运动服的少年。
金木研从尼德霍格回忆中醒来时,吉尔伽美什就站在他身边,在吉尔伽美什旁边的则是化为人形的尼德霍格。“英……”金木研不禁叫出同样拥有那样相貌的名字,但他立刻反应过来:“不,你不是他。”
“为何不是?”尼德霍格问道,它觉得自己已经变得十分相像了,金木研指着它的脖子,那里是它逆鳞的位置,上面赫然可见两片黑色的鳞片。“人类没有逆鳞,尼德霍格,你终究还是差了些。”尼德霍格低下头,但它看不见位于颈部的逆鳞,只能感觉到逆鳞的存在,它说:“那又如何?”
“如何?呵,只是你无法成为人的原因而已。”
“可我想像人一样活着。”
“不可能,像你这种对生命毫无怜悯之心的生物是永远无法像人类一样生活的。”
“那你教我,我跟你走。”
金木研很想说不行,但这毕竟是任务目标,他最终还是说:“行吧,但是你得换一个形象,我不想看到你顶着我挚友的脸却做他从不会做的事。”
“这……”尼德霍格开始思考,既然不能用他挚友的脸,那就不能用他记忆中任何一个人的脸,也不能用众神的脸,但它只认识这么多人。这时,一只松鼠从一个裂缝中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口吐人言:“尼德霍格!尼德霍格!哎?那条龙呢?”
“拉塔托斯克,你来的正好。”尼德霍格一把抓住松鼠,那松鼠正是在世界树上下奔跑的拉塔托斯克,它在尼德霍格与老鹰维德弗尔尼尔之间挑拨,让双方互相猜忌,而它自己却与两兽关系都很不错。
拉塔托斯克被尼德霍格抓在手上,动弹不得,恐惧得直发抖,尼德霍格凑近松鼠。在它耳旁说了两句,大抵是交代事情原委以及让它为自己出谋划策。拉塔托斯克听完倒是松了口气,不过要让尼德霍格变成它想的样子并不容易,拉塔托斯克对人世的了解也不多,它见过最多的人形生物就是侏儒,而侏儒自然是不能用作参考的。
拉塔托斯克突然想到瓦尔哈拉的瓦尔基里,那些女武神很受战士们欢迎,自然也可以被金木研所接受。于是它凑近尼德霍格小声说了几句,大致描述了一下瓦尔基里的样貌,尼德霍格听后,结合金木研记忆中人类的样子进行变身。
黑暗将尼德霍格笼罩,再散开时,尼德霍格已经变成了一个留着黑色长发,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娇小萝莉。
金木研:“……你觉得我能接受这种模样?”尼德霍格回答道:“不是吗?神明记忆里的人大多都是黑发,瓦尔基里是长头发,神明还救过小孩子两次,白裙子处理起来也不会太麻烦。”
金木研:“虽然我有点在意你说的处理起来不会太麻烦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算了,毕竟是任务目标,将就吧。”这时一直在旁边的吉尔伽美什说:“那个,本王有个问题。”
“哟,你还在啊。”
“本王一直都在啊!别无视本王好吗!”
为了避免话题越扯越远,吉尔伽美什不再理会金木研,而是直接问尼德霍格:“你,到底是公的母的?”
金木研:“……居然能问出这种问题,你思想怕不是不正常。”
“拜托!对传说生物你都没有一点好奇心的吗!”
在他们两人争吵时,拉塔托斯克对尼德霍格说:“其实我也早就想问了,你到底公的母的?没见过你下蛋。”尼德霍格想了想,原地蹲下变回龙型,然后下了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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