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第1/4段
大清晨,李子同如同以往,在院子里打了一套伏虎拳刚刚收式,大宝从外面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全身披着一层白霜,口吐着白气。
“子同哥。”
“大宝。这么快就回来了。东西送到了?”
“枪没送到。”
“枪了?”
“在半道上让人给劫了。”
“田水了?”
“田水没回来。”
“什么?”李子同一声大喝,把屋内的人都给惊动了。
“田水他人了?”
“不知道。”
“不知道?他同你一块走的,现就你一人回来,田水哪了,你说不知道?”李子同一步上前揪起大宝。
“队长,我真不知道田水现在在哪?”
“你·····”说着李子同就抡起了手臂。
“住手。”如月站到子同的面前。“子同,你想干什么?大宝是谁,他是我们的兄弟,是亲人,是同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田水没回来。”
“田水没回来,先要问明情况,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能动手打人。”
“到底咋会事。”李子同声调显然小了很多。
“不急,大宝昨天晌后就没吃过一口热呼的,为了赶回来报信,他怕是一宵没睡,你看他身上的棉袄,都冻成冰块了,硬绑绑的。来,都进屋说话,天塌不下来。”
一干人进了窑洞,麦子给大宝盛了一大碗小米粥。饥寒交迫的大宝連喝了二大碗后,身上开始起䁔了,丁子取过一件棉袄给大宝换下给霜打湿了的棉袄。
“不要急,大宝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如月给子同倒了一碗水。“大宝,你把自离开我们这后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说一遍。”
缓过劲来的大宝,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偷瞄了李子同一眼,就把昨天所发生的事细细道来。
当说到在半道遇上警备团的人交锋过程中,麦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李子同闻声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硬是活生生的把后面的笑声和笑容给吞了回去。
残阳下,华北的丘陵地表,象大海的翻滚的波涛,一浪接着一浪,马车就象行进了波涛中的小船,忽高忽低,忽隐忽现。
田水驾着车握着鞭,目视着前方,车上坐着大宝。
“田水,你驾车的本事可真好。”
田水露了露牙。
“田水,今天这事怨我。”
“这次出来,队长让我负责,有事也是由我担着。我第一次出来就没把事办好,还差点出了大事。”
“你别往心里去。回去我会向队长说明白的。如果不是我嚷着要去公路上给鬼子的汽车安钉子,就不会有这些事。今天这事的责任真是应由我全担。”
“瞧你说哪去了。刚才一路上想的都后怕,好在咱二人都没事。”
“我也有些后怕。”
“大宝,你说那些枪会是谁拿去了?”
“反正不是鬼子汉奸,要不,咱就早没命了。”
“我想也是。”
“依我看哪,不是抗日的人,就是打劫的土匪。”
“土匪?”田水下意识的向车后面看了看。“八王山岭上的土匪?那他们看到我们两人手上有二把短枪还不抢?”
“所以我才抬出八支队来镇住他们,鬼子四处通辑咱们,算是给咱们掦了名,一般土匪都是为了求财,不会四处树敌。不过,我感觉不象是土匪,离八王岭的不远处就有二三条公路够他们忙活的,不会跑这么远来。估计是抗日的人取走了枪。”
“如果是抗日的人取了枪,你报了八支队的的名号,为啥他们不露面啊?”
“你想啊,要抗日打鬼子的人,最缺的是什么?是武器啊。如果他们露了面,你说那武器,他们是还啊还是不还。”
“只要那枪是落到抗日的手里就成。大宝哥,经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可踏实多了。”
二少年相视真诚的一笑。
“今天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
“收获?”
“你忘了?咱们今天不是在公路上用有财叔的铁三角刺破了鬼子汽车的轮胎,如多撤几个,就会让鬼子的汽车动不了。回去要让有财叔多打一些,我就不信鬼子汽车的备胎有咱这铁三角多。如月姐不是说过,只要让鬼子有一点损失,就是对抗日有一点贡献。”
“啥叫备胎?”
“备胎就是鬼子汽车为了怕在路上爆了胎走不了路,特意备下的一个轮胎。一般一辆车有一个。”
“大宝哥,你咋啥都知道。”
“你忘了,我在煤窑上干过活,见过来拉煤的汽车,也见过他们换胎。”
“大宝哥,你制的那炸药能炸鬼子汽车不?”
“能是能,就是效果不如这。我那是土炸药加上铁砂啥的,主要靠炸起后铁砂伤人,现在只是铁砂不好寻。”
“以前不好寻,现在不是有了。”
“有的是?”
“是啊,有财叔开炉打这铁三角,那铁屑不多的是。”
“对啊田水。我怎么就没想到哩。”
田水奋力扬鞭,凌空一声鞭响,就象炸了个二踢脚,惊出了几只忙碌一天已经落巢的野兔。
北方的傍晚,常常是刚见晚霞,还没来及细看,天一下子就黒了。
天黒了,那穿山越岭的西北风声渐渐大了,并不时的阵阵尖锐的声啸,马车行进的速度也慢了。
“大宝哥。”
“嗯。”
“起风了,天也黒了,咱们得找个地方过夜,明天在赶路。”
“听你的。”
田水跳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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