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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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

  “是不是你们日本人什么都长的小,瞧你们长的这个子,象个长不大的矮瓜,人们都叫你们是小日本小日本,是不是你们日本什么都长不大啊?”

  “八格。”尽管口中骂着,但却不那么硬气。

  “唉,就你那玩艺,就那份量,还好意思拿出来见人。”

  “你找死。”八木一声怒吼,这下是伤自尊了,从床上跳下来。

  “你想死?”女子用枪逼住八木。“你想知道我最后一条规矩吗?我虽然是个婊子,跟我上过床的男人也数不过来,但我绝不同日本人上床,不配。其实,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可以随意开枪杀人,可以逼我脱衣,但你休想得到我身子。”

  说罢,手中的枪就响了,年轻的女子向后倒去。

  雪白的**上的枪眼,溢出了鲜红的血。远远望去,仿佛就象是雪山上的雪莲,那样纯洁,那样醒目。

  面对突然发生的这一切,八木好一会才反过应过来。他象疯了一样,挥起那柄指挥刀,门外二个日本兵听到屋内有动静,推门进来,却把他们吓了一大跳。只见平时风纪扣都从不乱的少佐,赤裸着身体挥刀砍着一切能砍的东西,发泄着心中从未有过的受辱情绪。

  妓院教会了她怎样把男人送上天堂,同时,也教会了她怎样把男人送入地狱。

  天黒了。

  来原县城司令部办公室里灯光明亮,清水正在认真阅看着何人地一见面就递上他父亲的亲笔信。看完信,清水連叫了三声好。

  “何老爷子,不顾年迈体,忠诚皇军,率领清乡,虽遇抵抗,不言失败,组织再战。好啊。何团长,回去带我向你爹问好,他出战的损失全部由我们皇军补尝,民团的武器要配齐补充。有你们何家父子的尽力相助,来原县的治安一定会天下太平。”

  “谢大佐阁下。”何人地嘴里边应着,心里边想着:爹就是爹,不服不行啊。

  “何团长,今天下午在城里清查时,发生了一件事,具体情况由八木少佐向你介绍。”

  “是。司令官阁下。”八木转身向何人地说道:“下午,在清查时,在西关一院子内,发现住有二女,从她们住处搜出了枪支,准备带她们回宪兵队进一步调查时,遇到激烈反抗,在皇军开枪示警无效后,果断将一名击毙,另一名较为年轻的女子开枪自杀。同时,我们在她们屋内还搜出了何团长的通行证。司令官阁下感到事关何团长,故特请何团长前来验证。”说着,八木双手递上了那本通行证。

  何人地接过通行,仔细端详了一番,抬起头来对清水说:“这的确是我的通行证,有些日子不见了,不想在这看到。”

  “八木,请把那女子自杀用的手枪?请何团长也辩认一下。”

  何人地接过枪,看了二眼。

  “枪是好枪,可以前我没见过。”

  “可认识那二女子?”

  “不认识。我家亲戚都住在东关一带。”

  “很好,很好。同我想的一样,何团长是大日本的忠实朋友,那二女人很可能是反日分子的联络站,现在清除了。”

  “司令官英明。”

  “何团长,现在你的通行证我就物归原主了,这支手枪是支好枪,请你帮我转交给你父亲,感谢何会长对大日本皇军的忠诚,感谢何会长对*****做出的贡献,我们是好朋友。”

  出了司令部大院,一直呆在院对门茶楼下的的马久仁赶紧迎了上去。

  “团长。”

  何人地的那脸阴的象快要下雪了,看都不看马久仁,一声不吭向前走。

  主子不吭声,奴才也不敢开口,前面的大步走着,后面的碎步跟着。

  进了一家菜馆,径直上了二楼的雅间。店家是何等有眼色的人,一看何人地进门,热情的招呼,一溜小跑在客人的前面,推开门掀起帘,待何人地一坐下,那伙计的热毛巾就送到了手边。

  何人地接过热毛巾,擦了把脸,抺去了一路风尘和寒冷,端起刚冲上的茶,按习惯先起杯放鼻下闻香。他这一闻,边上掌柜的顿时脸色都变了,对身边的伙计先起一脚,接着就骂开了。

  “你的心让狼吃了,何团长来了也敢上这大茶壶的?赶快,把我屋子里那上好的福建苿莉花给何团长泡上。”

  何人地倒是意外的没恼,他轻轻放下了茶杯。

  “掌柜的,你别高声,吓着伙计了,茶就不喝了,你先把灶上的那羊杂碎大锅汤先来上二碗,天冷,驱驱寒气,别的你看着上,就二人,对了,再烫壶老汾酒。”

  “还不谢谢何团长。”

  “谢谢何团长。”伙计谢完赶紧下了楼。只一会功夫,他还是先上了香茶,捎后才端上来二大碗羊杂碎汤,小心翼翼的摆上。

  “何团长,这是胡椒粉,不够劲你可自加些。”

  何人地先用茶水漱了口,然后细品一口,尔后才用汤匙搅了搅杂碎汤,闻了闻,又用嘴吹了吹,先小口喝了二口,接着就来了一大口。

  突然何人地放下了手中的碗,双目紧闭,鼻子抽搐,那嘴是时张时闭,反复了几个来回后,终于連打出三个力道响亮的喷嚏。那奇特的声音,惊的正在馆子外捡食的流浪狗,头一抬,撒腿就向前逃命去。声音透过楼板,让楼下吃饭的人面面相觑,不管是好没吃好的,个个默默掏钱悄悄走人。

  正在街上巡逻的一队警备团的人也让这声音吓了一大跳,其中一个还让吓的身子重心不稳,脚给葳了。

  他们闻声冲进菜馆内,对着刚从楼上下来的掌柜吼着。

  “怎么回事?什么声音?”

  “没事,没什么声音。”

  “刚才是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没有啊。”

  “我们在大街上都听见了,你没听见?”

  “没有啊。”

  “没听到有几声怪叫声吗?”

  “有吗?我没听到有什么怪叫声啊。”

  “我们这弟兄们都听见了,就你没听见?”

  “我是真没听见有什么怪叫声啊。”

  “楼上有什么人,要搜查。”

  “楼上只有二人吃饭,真没有别的,更没听到什么怪叫声。”

  “你他妈的不老实,小心老子抽你。”说着那警备团的人就举起了手。

  “楼上吃饭的人是何团长,那来的怪叫声?”

  “谁······谁在上面吃饭?”语气还很硬,但那高举的手却悄悄的落了下来。

  “何团长啊。”

  “胡说。何团长正在太平镇上公干,怎么会在这吃饭?”

  “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上去看看。”掌柜的这句话把他们给堵住了。

  上去看看,真还没这胆,万一是真的,那就麻烦了,想必这掌柜的也不敢说谎。

  就在这时,又一个响亮高亢喷嚏传下楼来,下面的人听的那是全身上下一个哆索。

  这下他们真是听的明白,上面的确是何团长在吃饭。虽然这一声喷嚏打的抑扬顿挫,频率有些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那基本声调还在,细听还是能辨别出来的,毕竟是多年的长官。

  “他娘的,你们这些狗日的。”马久仁现身在二楼梯口。“团长在这吃餐饭也不安宁,在这吵吵吵什么那。”

  “马队付,误会,误会。”

  “还不快滚。”话音还没落,就砸下来了个茶壶。

  警备团的人抱头鼠窜,争先恐后,夺门而出。

  雅室里,菜齐了。马久仁恭敬的立在何人地的一侧。

  “来,坐下,陪我喝一杯。”何人地和蔼的让马久仁坐下。

  “不敢不敢。团长请。”这会马久仁心里比那外面的天还冷,谁都知道,何人地的声音好听了,那就是要出事了。今天不知要出什么事。一想到这,他额上沁出一层细汗珠。

  “坐下一起吃吧,你不也还没吃饭吗?”

  “团长,你先吃,待会我吃二口剩的就行了。”

  “这那成啊,你如今好歹也是个队付。”

  “承蒙团长栽培。”

  “坐。”

  “是。”

  马久仁躬身给何人地斟滿酒后,屁股才轻轻沾到椅子边上。

  “你也倒上。来,干一个。”

  一碗羊杂碎汤,二块油焖羊肉,加上酒过三杯,身上热乎了,话也就多了。

  “团长,刚才我在司令部外面茶楼等你时,遇上了二个咱们的弟兄,他们给我说了下午东关发生的事。”

  “东关的事?”

  “是。”

  “怎么说的?”

  马久仁给何人地斟滿了一杯酒,布上了一道菜,偷瞄了一眼,然后把所听到情况,向上级一一道来。

  何人地边喝着酒边吃着菜边听着马久仁的汇报,马久仁边说着话边出着汗边看着何人地的脸色。

  “还真是自杀?”

  “是。”马久仁敬佩的竖起了姆指。“那女子真是烈女,就是死也不让日本人沾身子。”

  “烈女是烈女,可人没了。”何人地喝了一杯酒。“值吗?”

  “唉,这日本人是想干啥就干啥,谁挡道就杀谁。也不管是谁的人?”

  “没这狠劲,小日本敢打中国?”

  “弟兄们都为团长打抱不平。”

  “弟兄们的情我收下了,可那女人的账我可不能收。”他夹起一块羊肉,仔细端详了一下,才放入嘴里。“日本人说那是反日武装的联络点,你说我能认下吗?”

  “日本人也够阴的。”

  “其实日本人和我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谁也不说破,清水司令官出面打这个圆场,我也只能就坡下驴,你还敢反了不成?女人算什么,只要这身皮在身上,枪在手上,还怕没女人?”

  “团长大度。敬一杯。”

  “不是我大度,只是想在这乱世混,就得找个好主子。你看警备团那些人,有几个能下地干活,上房搭瓦的?现如今个个在警备团也混的人五人六,吃香喝辣的。”

  “那还不是全托团长的福。遇上了团长这么个好主子。我们一定跟着团长好好干。”

  “这话我爱听。来,先帮我办件事。”

  “你说话。”

  “你一会就去找个明白人,把那俩女人的后事给办一下。”说着,何人地从口袋里掏出五块大洋拍在桌上。“明一早,我坐头班车回镇上,陪老爷子去清乡,要让他们看看,老子掌上立的了人,肩上跑的了马。”

  “团长真是了不起,对皇军真是忠心耿耿啊。”

  “既然当狗,就当条好狗。”

  那一晚,何人地敲响了他爹四姨太的门。这是他爹在城里的宅子。

  那四姨太一脸喜色热水热茶伺候何人地直至躺下,一阵游戏,诱的他身上的酒气、怨气、脾气、戾气象一股地火,破土而出,把个风吹柳摆的四姨太,折腾的成一滩烂泥。

  第二天醒来,她一摸身边已空,想了想昨晚的疯狂,嘴角呈现出一丝笑意,动了动酥软的全身,缓缓起身,突然感觉到针刺般疼痛袭上心头。她低头俯视,只见赤裸的身子。

  那刺痛那怒气早把昨晚的一切冲出霄外,狠狠的骂了句。

  “一窝狼,没个好东西。”

  天又近晌了。

  李子同带着昨天的人,在昨天的地方,候着昨天的人。只是,昨天在这个时间战斗已经打响,今天却不见人影。

  “队长,你说那老孙头的话有准吗?”

  “老孙头的话有没准我不知,但八路的消息应该不会错。”

  “昨天在这打了伏击,今天还在这打伏击,行吗?”

  “行不行,一会就知道了。”

  “咋都这会了还不见人影?”

  “要耐的住性子。对了,大宝,地雷没问题吧?这跟你的天女散花可不太一样。”

  “会推碾子就会推磨。不过,这雷可真沉。炸起来劲道怕是小不了。”

  “咱们这一炸,鬼子汉奸准转向。他一直认为咱们八支队只有土雷。”

  “队长,你和丁子枪打的真准,昨天一枪就撂倒鬼子一个。”

  “丁子枪打的比我好。昨天能撂倒鬼子,主要是光线,风向,位置,角度都对我们有利。”

  “打个枪还那么复杂?”

  “那可不。打枪的学问大了。昨天能一枪撂倒鬼子,今天说不定十枪也打不中一个。要不我为什么一直不把上次你发现找到的那支装在木盒子里的枪拿出来用,就是怕咱们这手生技术不够,把那好枪给糟塌了。”

  “那什么人才能使那枪啊?”

  “反正你是不行?”

  “为啥?”

  “使这枪的人别的不说,首先要看他的性格,要稳的住性子,要能要在射击位置上呆上几个时辰都不动。你能办到?”

  “这我还真办不到。”

  “那你看咱们队伍里谁行啊?”

  “我看如月姐行。她是个读书人,性子不急不火的。”

  “大宝看人眼光还是很准的啊,我也是这样想的。以后要带如月多出来,枪法是要靠子弹喂出来的。”

  “如月和麦子去镇上,也不知怎样了?”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你咋知道没事呢?这兵荒马乱的,又是二个女娃子。”

  “不是有财叔也去了吗?”

  “这倒是,我把这茬都给忘了。”

  “这老孙头的情报也不知有准没准。”

  “你看你,刚才还在说要耐的住性子,这会就又沉不住气了吧?”李子同笑着

  大宝不好意思笑了笑。

  “昨晚,孙掌柜说了,这可是八路叫告诉咱们的情报。是八路的情报。”

  “砰砰。”突然二枪声响,打破了宁静的原野,接着,就一阵子密集的枪声随起。

  感觉枪声不远,但什么也看不见。这时,担任观察任务的田水从坡顶跑下来。

  “哪的枪声?”田水还没站稳,大宝就急的问。

  “我在坡顶也看不见,听枪声好象就在坡那头。”

  “这是有人袭击了清乡的队伍。”李子同連侧耳听着枪声,边做出判断。

  “袭击了清乡的队伍,谁?”

  “我也不知道,在这地面上,抗日的人不止是我们,但这次袭击者只有一人。”

  “一人?”

  “你没听到二声枪响后就剩还击声了?”

  “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要了,他一人敢袭击队伍,就有一定有这个能耐,想必也不是头回了,咱们办好自己的事就行。”

  “他这一打,清乡队伍还会来吗?”

  “如果是一队人马打枪,那还真不好说,现只有一个人袭击,最多算个骚扰,不会影响民团的清乡。大家要注意隐蔽,做好战斗准备。我和田水上坡去看看,丁子和大宝你们要注意周边的动静,现在情况有些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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