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Chapter 51对不起,我不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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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虚之慢慢扭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徐霜策，瞳孔极度放大。
他的魂魄刚夺这具躯体，刻仍然极度不稳，好像看着徐霜策，又好像透过徐霜策看到了记忆中更加恐怖的画面，嘶哑地粗喘：“……杀……了……”
这是跟临江都些人一样中了镜术，徐霜策眯起眼睛。
紧接着柳虚之面孔极度扭曲起，愤怒恐惧几乎要破皮而出：“徐……霜策……杀了……”
徐霜策神『色』微微了变化：“我杀了什么？”
“……不能……让他——”
徐霜策喝问：“你看见了什么？”
柳虚之濒死的尖音戛然而止。
他像是被某种极度恐怖的幻境完全控制了，灵力突然完全爆，强行挣脱徐霜策的钳制，双臂袍袖一振。
三层八组六五座青铜钟拔地而起，气劲撼动整座大殿，是乐圣的征铭乙大编钟！
·
“师兄撑住啊！”“孟师兄！”“师兄！！”
……
孟云飞恍惚间听到很多哭声，但他的耳朵其实已经被血淹住了。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搬出蓬莱殿，平放在了青玉台阶下的空地上，夜空满星子璀璨，但眼前人影幢幢，是围在身侧哭泣的师弟师妹们。
几个被他在最后一刻拼尽全力推下高台的师弟都扑了上，哭声嘶力竭，满脸是泪。
“……别哭，”他喃喃，实际每个字音都被淹没在了满口血沫中，没有人能听见。
“别伤心……别哭。”
一个瘦削穿绯『色』衣袍的少年跪坐在身侧，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眸中满是忧伤。是宫惟。孟云飞很想对他说什么，然而强撑到时已经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他只能竭力『摸』索着，紧攥在掌心中沾满鲜血的一物塞进了宫惟手里。
是肃青银『色』的剑穗。
多遗憾，他想。
直到命的最后一刻，都没能么简单的心意说出口。
他看到宫惟怔怔盯着手里的剑穗，然后抬头望向自己，面『色』苍白而『迷』茫。他很怕自己现在狼狈的模样会少年吓到，想安慰却再也开不了口了，只最后的一丝力气向他笑了一下。
其实是个分干净温的笑容，只是他自己无从知。
他的眼睛慢慢闭上，停止了呼吸。
好似不相信眼前这一幕似地，有人喃喃：“师、师兄？”
数息后，尖锐的嚎啕终于响了起：“师兄——”
很多人扑上去徒劳地抢救，周围痛哭响成一片，包围了茫然跪坐在地的宫惟。
刚才在徐霜策身上感受到的某种情绪，又再度从四面八包围上，仿佛『潮』水般淹没了每一寸感官。
“师兄你怎么能抛下我们，师兄你快醒醒啊？”
“师兄没有走，一定能救的！一定还能救的！”
……
宫惟低头望着手里凝固着鲜血的银白剑穗，热血温度尚未冷却，剑穗上残存的强烈情绪扑面而，皆尽映在了他殷红的瞳底——
“我不想死”。
我喜欢这人间，留恋这世上的诸多人，我不想死。
“亦可欢，死亦可喜，自然轮而入地，随世间万物永不朽，为何要悲伤？”很多年前老钜宗灵堂前，他自己稚嫩涩的声音突然再次从耳边响起。
“师兄是为了救我们啊！”身旁小弟子哭喘不上气，泪水成串挂在腮边：“他拼命的拖延时间，只是为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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