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Chapter 56一条通往真相的第2/4段
悍到了极点,咬牙将不器剑往上刺便要强起身,这时腹部却蓦然被冰凉贯穿。
烟尘缓缓散去,只见徐霜策居临下现前,青藜剑已把钉了上。
度洵全身紧绷数息,终于还是没忍住,哇喷了大口热血!
远处金符化的机关巨再也无力支撑,颓然放大镈钟,黑雾中消弭于无形。
柳虚之长口气站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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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惟站灵光氤氲的保护罩下,直到此时绷紧的肩并略微放松了,目光穿过滚滚尘烟,正巧撞上了远处徐霜策投来的视线。
“……”
徐霜策宫惟全身上下扫了圈,似是确定了连块皮都没有擦破,不动声『色』收回目光,缓缓道:“度洵。”
以度洵的境界,根本不会被青藜这个品级的仙剑贯穿腹部死死钉上,但此刻徐霜策的灵力还青藜剑身上熊熊燃烧,令五脏六腑都无时不刻感受到被活生生烤熟的痛苦,根本挣扎不了,勉强勾了勾嘴角:“徐宗主。”
“十七年前如你没有做那些事,如今钜宗名号说不定真是你的。”徐霜策手劲强而稳定,与之相对的是声音却轻而残忍:“可惜了,到下再去向钜宗忏悔吧。”
发力把青藜剑拔了来,登时带泼迸溅的鲜血,直直刺向度洵的眉心——
柳虚之赶紧要去挡住宫惟的睛,随即当啷声金属裂响,预中脑浆迸溅的惨景却没有现。
千钧发之际度洵挡住了青藜剑锋,护臂碎成齑粉,寒光闪烁的剑尖离眉心不过半寸之距。
“我不能死,”喘着粗气嘶哑道。
少顷勉强止住充满血锈味的喘息,从上抬头看着徐霜策,嘲讽笑了笑:“徐宗主,你这不说话的架势真是跟十七年前杀我时样没变。既然已经败我了,问什么就问,何必继续装腔作势?”
徐霜策久久俯视着,唇角终于浮起丝冰冷的弧度,抽回剑身顺手甩,血迹顿时哗啦洒了。
终于问:“十七年前刑惩院那个深夜,你看到了什么?”
“……”
即便隔了这么多年,度洵的脸『色』还是止不住难看起来,当年深夜那个暴怒癫狂的少年似乎又隐隐要从面皮下现端倪,但紧接着被自己强压了回去:
“我看见我离后,白霰同长孙澄风起了。”
喘息着笑了声:“我从记事起就偶尔会陷入这种状态,毫无预兆从半空中看到或听到将要发生的场景。我母亲病逝前,我看见她把金火烧了我父亲痴『迷』半生的机关兵,熊熊烈焰把整个族大宅都映得雪亮;我父亲去世前,我看见把我母亲的棺椁挖来烧了,挫骨扬灰,状若癫狂。”
度洵提到白霰时总有种难以掩饰的不甘和偏执,但忆起这种惨烈的族往事,口气却嫌恶而疏远,有种事不关己般的漠然。
“这种未卜先知的情况后来又发生了十来次,每次现实的发展都同我提前看到的别无二致,渐渐我便以为自己天生拥有种预知未来的能力。”自嘲哂,说:“直到十六年前,我发现这种能力其实是场错觉。”
徐霜策眉头微蹙:“怎么?”
度洵捂着嘴重重咳好几口血,仰躺半塌的山岩上喘了会儿,沙哑问:
“你还记得十六年前升仙台上的那场‘桃祸’么?”
桃祸。
徐霜策的表情仿佛丝丝冻结住了。
“数九隆冬,桃夭尽放,天之间无处不,世皆尽惊惧非常。直到数日后满城桃夭尽谢,那盛景就像从未发生过样消失了,所有都说那是法华仙尊的灵魂终于离世间,转世投胎去了。”
“始我也这么以为,直到数年后慢慢发现似乎并不那么简单。因为我再也没能看见过任何关于‘预知未来’的场景,取而代之的是……我总感觉到丝萦绕不去的怪异,好像这世间很多事,都与我记忆中的不大样。”
说到这里度洵喘了口气,徐霜策立刻问:“比如呢?”
“……比如,”度洵慢慢说,“这世间从未有过什么鬼太子迎亲的传说。”
“明明应当是鬼太子迎师。”
连最喜欢收集天下间传说的柳虚之都闻所未闻,茫然道:“迎师?”
“传说上天界有位极其冷酷傲慢的北垣上神,与残忍嗜杀的鬼太子沆瀣气,联手对间降下了灭世之灾。东天上神为保护这间,与们血战不分胜负,便用神位了个赌:如有能刀斧加身而不死、碎尸万段而不倒,以凡之躯败北垣上神为灭世而降下的兵,那么便可以立飞升取代北垣上神的位,同时鬼太子也必须回到黄泉最深处,永生永世不得现间。”
“这个赌约非常苛刻,因为灭世兵强大到近神的步。无数城池焚于战火,百万众化作焦骸,前仆后继的修士都它巨刀下命丧黄泉,最后只剩下了当时世间修为最巅峰的位大宗师。”
“——大乘境末期,钜宗宣静河。”
宫惟霎时起幻境中那死战到底、神魂俱灭的大宗师,也不知道怎,竟然忘了掩饰,下意识抬头碰上了徐霜策转来的视线。
两心里同时:原来叫这个名字。
但既然有名有姓,为何没正史上留下任何记载,还被传得这么谬千里?
“那场灭世之战的经过你已经幻境里看到了,北垣上神其飞升之际降下极恶大劫,而东天上神请尊神器为其护法。神器将九重恶雷被完全击回,钜宗得以顺利飞升,灭世之战最终由凡获得了胜利。”
“那战之后,北垣上神被褫夺神位,鬼太子亦被迫履赌约,回到了黄泉——但因为鬼王已然身殒,为彰显上天养之德,天道为指定了位师尊。名义上是对鬼太子进全权管,实则是代替总揽鬼垣十二府大权。”
度洵摇头哂,道:“这位至无上的师尊,便是新晋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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