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Chapter 87你把那红封改第1/4段
“……东天上神出手决断, 果然非我等能及啊,”安静片刻后只听瓶子里的宣静河唏嘘。
徐霜策身影已闪现在应恺上方,顷刻间交手千招,云海电闪雷鸣, 无数粗壮的闪电成柱打下人间。应恺确实不欲与徐霜策陷入鏖战, 定山海一味格挡不奈剑锋, 在那山崩地裂的重撞中不断喷出金『色』神血,身躯疾速向地面坠去, 突然身后又有气劲袭来,是白太守!
应恺猝然转身,一剑爆全力——锵!
定山海同时架住了当空而来的不奈与白太守, 剑锋爆锐响!
此时此刻, 远方的临江都已陷入火海,硝烟之下城墙坍塌,惨状悉数映在应恺眼底。然而他没有任何心愿达成后的喜悦,须臾后闭上眼睛,移开了目光。
“阿惟, ”他仓促地笑了下:“要是此刻还在蝶死梦生里该多好啊。”
宫惟瞳孔微微睁大。
这句话过后, 应恺手中的剑蓦然撤劲。
不奈与白太守两把神剑的巨力却收不住, 三剑锋摩擦爆耀眼电光,将应恺整个人远远甩飞了出去,瞬间没入了滔滔雷海!
宫惟箭步前欲追,徐霜策闭目略一凝神, 睁眼道:“来不及了,已经消失了。”
宫惟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片刻后回头问:“他回天界了吗?”
徐霜策:“应该是藏在人间某处,只是你我感应不到。”
灭世兵人被宣静河用大乘印封锁了三天, 只来得及屠戮临江都这一座城池,且之前百姓已撤离了一部分,与九千年前灭世之战那千里赤土的惨景相比,已经算好了很多。
但先前灭世兵人爆出的数百万机关零件已经飞向了人间的各个角落,不知何时就要爆雷。徐霜策轻呼了口气,修长的手指一按宫惟肩膀,:“先回去吧。接下来怕是要大『乱』。”
宫惟单薄的身影在狂风中衣袍飘飞,茫然望着应恺消失的方向,眼神深处有一丝难过,良久轻轻地道:“要是九千年前的小狐狸早一点被捡上沧阳山就好了……”
徐霜策却淡淡道:“迟了。如今再多感化对应宸渊都是无用的,能救他的只剩他自己了。”
应恺只要回了天界,其余仙神立刻就能感知,藏在人间反而不好找。只是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看到熟悉的岱山仙盟化为白地、繁华的临江都熊熊燃烧,心里是什么感受?
宫惟百味杂陈,被徐霜策拉起一只手往回走去。
徐霜策身量极高,而且挺拔,宫惟被他这么一牵,还是有点像师尊牵着年少的爱徒。两人身侧云海中的闪电终于平息,宫惟突然想起一事,抬起另一只手『摸』『摸』徐霜策心口,担忧地问:“还疼吗?”
徐霜策默然片刻,才:“早已不疼了。”
宫惟总算松了口气:“那就好。哎,其实我跟曲獬一样不会真死,千百年后天地会再次将我孕育出来,但你是人身封神,万一你真死了可怎么办?那个以身相代符以后可不能『乱』用啦。”
徐霜策:“但你会疼。”
宫惟随口说:“不是很疼……咦,徐白,你刚才是对我说了一句情话吗?”
徐霜策不语。
宫惟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下又亮起来,满心惆怅一扫而光,笑嘻嘻道:“不要害羞嘛,你再对我多说两句好不好?你再多说两句,我就把我其实一点也不疼,而且现在还很高兴的秘密告诉你啦。”
徐霜策攥着他的手紧了紧,少顷终于问:“你一直都是这样吗?”
宫惟问:“哪样?”
徐霜策低声:“世人误解你,排斥你,对你刀剑相向;应恺重拾恶念,辜负了九千年前你设法为他解除杀障的苦苦奔波;连我都在转世轮回中忘记了你,甚至在升仙台上险些把你一剑杀死……这些都是可以一笔勾销的吗?只是因为你侥幸没死,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过?”
到最后几个字时他声音已经是从牙关里出来的了。
宫惟不解地眨眨眼睛,:“可是世人也很爱我呀。应恺想挖我眼睛的时候还哭了呢。你只是因为误会才对我出剑,最后还用以身相代术替我死了,是不是?”
徐霜策面『色』雪白如冰,一言不。
“这世的爱恨是恒定的,犹如太极阴阳,都是自然道法的一部分。人因被误解而收获憎恨,自然也会因为误解消除而收获喜爱呀。”
宫惟偷觑徐霜策那毫不见晴的脸『色』,想了想又轻松地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对我的那些情意,就肯定不是自然道法中的一部分了。”
“……”徐霜策终于开口问:“为何?”
宫惟笑嘻嘻地回答:“因为太多啦,自然道法应该装不下吧!”
徐霜策停下脚步,把宫惟紧紧按在自己怀里,下颔紧贴着少年的鬓,每一下颤栗的呼吸都拂过他是可以一笔勾销的吗?只是因为你侥幸没死,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过?”
到最后几个字时他声音已经是从牙关里出来的了。
宫惟不解地眨眨眼睛,:“可是世人也很爱我呀。应恺想挖我眼睛的时候还哭了呢。你只是因为误会才对我出剑,最后还用以身相代术替我死了,是不是?”
徐霜策面『色』雪白如冰,一言不。
“这世的爱恨是恒定的,犹如太极阴阳,都是自然道法的一部分。人因被误解而收获憎恨,自然也会因为误解消除而收获喜爱呀。”
宫惟偷觑徐霜策那毫不见晴的脸『色』,想了想又轻松地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对我的那些情意,就肯定不是自然道法中的一部分了。”
“……”徐霜策终于开口问:“为何?”
宫惟笑嘻嘻地回答:“因为太多啦,自然道法应该装不下吧!”
徐霜策停下脚步,把宫惟紧紧按在自己怀里,下颔紧贴着少年的鬓,每一下颤栗的呼吸都拂过他柔黑的梢。
“我对你的情意,”他低沉地道,“就是我本心追寻的大道。”
这时远处一人御剑匆匆而来,神剑后拖着长长的赤金气劲,正是尉迟锐!
宫惟现在一看到尉迟锐就警钟狂响,随时准备阻止徐白把他倒提起来挂树。然而这次尉迟锐却顾不多说什么,开门见山道:“谒金门使人来报,刚才有一物从天而降,砸塌了校场。”
宫惟脱口而出:“物?”但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预感。
果然只见尉迟锐眉头紧锁:“兵人断手。”
灭世兵人那只巨大的断手足有七八丈高,数百吨重,轰然砸塌了谒金门辽阔的校场,灰烟尘土袅袅不息。
长孙澄风从深坑边站起身,双手收回灵力,面『色』不是很好看:“此物中蕴藏着巨大的怨恨与恶念,离火之力极盛。我之前揣测得没错,怕是再过片刻就要烧起来了。”
穆夺朱愕然:“烧起来?可兵人身上的机关已经分散到人间各地了,难道……”
难道待会城市村庄、大街小巷,人间各地都要燃起那恐怖的黑火?
各位宗师站在谒金门校场上,不约而同望向远方的苍茫大地,各自心中不寒而栗。
徐霜策抬袖一拂,神力凝聚起一幽幽闪光的封存法阵,将那只断手完全罩在了里面。宫惟正被他牵着手拉在身侧,探出头来问:“各地玄门都已经开始收容百姓了吗?”
长孙澄风叹道:“谈容易!”
先前长孙澄风已传令天下玄门,清扫各地城镇村庄,尽量将民众接进各大世家门派中避难。但天下玄门不过百家,百姓却何止千万,还有诸多不肯放弃屋舍田地、行动不便无法离开的,一时之间各地兵荒马『乱』,难以形容。
宫惟解地点点头,:“能收容尽量收容,过后若是真烧起来,能搜救便尽量派人搜救。此事关键还是要找到北垣上神,症结全在他一人身,须得解决了他再解决鬼太子。”
提到应恺,众人都是一片沉默。
穆夺朱迟疑再三,还是忍不住道:“我委实不明白,应恺哪里来这么大的怨恨和恶念,一夜之间像是变了个人?他素来温和、内向、从不动怒……”
宫惟心说那可不叫内向,那分明叫压抑。九千年前鬼太子往他心里丢下的是一颗恶种,若是没有土壤还好,奈应恺从小到大被迫压抑在内心的情绪太多,那些失望、痛苦和不平最终都变成了这颗恶种的土壤——越压抑的人爆出来才越狠,正是这个道。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远处一位『妇』人环佩叮当、手握长剑,穿过校场迤逦而来,于各位宗师面前盈盈一礼,众人连忙还礼,:“大夫人。”
宫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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