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忧心忡忡第2/2段
张伯和爹爹一样，年事已高，如果没有这次变故，只怕可以在家中好好地享受晚年的生活。而现在，却还得劳动他老人家，一路赶车跟随……
“少爷，您千万别这么说，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老爷待我亲如兄弟，知遇之恩老奴一直谨记在心。所以说，振天镖局的事，就是老奴的事……”张伯说起来有点激动。这么多年，他早已将镖局当成了自己的家。多年来，他随着雷振天走南闯北，他跟镖局的弟兄们一起拼杀，他亲眼看着雷啸云出生，成长，他和镖局一起经历风风雨雨，镖局的每一段岁月，都少不了他的亲自参与。镖局已成了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甚至不敢想，如果有一天没有了镖局，他该何去何从。
“张伯你看你，什么‘老奴’？我们可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下人看。镖局中的每一个人，都不是下人，都是家人。”雷啸云的口气中似乎有了淡淡的责怪。父亲也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过他，要把张伯当亲伯父看待，而他心里也是这么做的。几十年的肝胆相照，几十年的出生入死，早已让雷家将张伯当成了至亲的人。但张伯好像有时就是喜欢故意地在礼节上讲究。
张伯讪讪一笑，报以沉默。雷家父子对他的感情他何曾不知道，只不过他也是一个很懂规矩的人，他总认为不管他们待他如何，他还是应该遵守一定的规矩。比如，在称呼上，在礼节上。这些规矩，三十年来，他从未改变过。
“还有，为了掩人耳目，我们也没有必要那么拘礼了。否则，外人不是一眼就看出我们的来历了么?”雷啸云本来就是一个很不喜欢过多礼节的人，这一次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张伯不要那么多形式。
“这个……”张伯明显地有了为难的表情。其实雷啸云的要求很简单，但张伯却觉得比上刀山下火海还要难。如果是叫他去打打杀杀，他可以不皱一下眉，但这个小小的要求却让他为难了。所以他只能沉默。
雷啸云也不去再强求，他太了解张伯的性格了，张伯不想做的事情，刀架在脖子上都没有用。于是，他只好岔开话题，温声道:“好了，天也不早了，又一连奔波了这么多天，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的。我也有点累了……”说着，雷啸云居然一连打了几个哈欠，并径自走向了床边。
“少爷……”张伯还有很多话要和雷啸云说，但看到雷啸云充满倦意的样子，也便不再言语。想到一天几天的日夜兼程，也的确是为难了这个小少爷，有什么话留到以后说也不迟。
雷啸云为了让张伯早点休息，佯装很疲倦的样子，一头便倒在了床上，便再也不吱声。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逼”张伯早点歇息。
张伯以为雷啸云已经睡去，果然不再做声，他起身轻手轻脚地又一次推开窗，警觉地向窗外四周扫视了一遍，窗外静悄悄，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月光如水般毫无顾忌地泄下来，照着婆娑的树影。其余的似乎也是劳累得紧，都已进入了梦乡。
接着，张伯又在房间四周扫视了一遍之后，发现并无什么异常，才松了一口气。出门在外，张伯已养成了时时警惕的习惯。毕竟很多事情都难以预料。更何况，唐雨等人，随时会找上门来。
听到雷啸云居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又看了看人事不省的雷振天，尽管脸色差些，却也并无其他异样，张伯才放了心，默默地掀开了自己床角的被子……
一路颠簸下来，张伯也的确想好好地休息一下了。今天也真是奇怪，平时赶再多的路，也没有这种劳累的感觉，今天却真的觉得有点乏了。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有点力不从心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张伯想着想着，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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