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3/3段
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年轻的身体了。昏天暗地地干,不怕苦不怕脏,可就是再也爬不起来,怎么爬都爬不起来,赚的钱还不够还利息的,怎么办呢。她真是很努力地试过了,累的生了病,一个人躺在医院的过道里,身上冷的很。老母亲打电话过来,小心翼翼地要房租和医药费。
老母亲的小心翼翼刺痛了她,她才知道,有时候人掉入泥淖里了,你怎么挣扎都出不来,就是爬不起来,你要么等着死,要么找人拉你一把。
她洗干净自己还算年轻的身体,安慰自己傍大款并不是做鸡。
新鞋子没沾泥,走路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沾了泥,慢慢就不在乎了。时间久了,都忘记了自己刚来大都市的那一年,偷偷躲在被窝里看言情小说,小鹿乱撞地等她的初恋在窗外喊她的名字。
“睡着了?”
傅林的话将她从睡梦中拉了回来,她睁开眼睛,说:“太累了。”
她说着就打了个哈欠,眼角有点湿润,揉了下眼睛,说:“我去洗澡睡觉了,这两天都没合眼。”
她话刚说完,包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走去客厅接了,傅林听见她嗔笑着说:“催催催,你个催死鬼,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家……”
傅林就关上了房门,将她的声音隔断在外面。
见着了傅莹,他心里头的那点对于过去青春的伤感一溜烟全都没了,浑身只剩下斗志。
伤感是闲人的权利,他可没有。
他拿起手机来,给季寒柏发了个信息,问:“到家了么?”
季寒柏回他回的很快,说:“还在路上。”
“开车就不要看手机了。回到家再聊。”
发完信息以后,他就把手机放到一边,自己趴在桌子上发了会呆。
季寒柏到现在还没有表露他有钱人的身份,他是什么意思,又是什么打算?
有钱人防备心太重么?怕遇到他这样奔着钱去的心机婊?
不过他也不是特别担心,因为季寒柏很喜欢他,他感受的出来。
看季寒柏这沙雕的性子,将来给他花钱,应该也会很大方。
傅林有点兴奋,抖了两下腿。有种最黑暗的时光已经过去,马上就要看到太阳的感觉,整个灵魂都觉得轻了许多。
他趴在桌子上把台灯开了又关,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电话就响起来了。
是季寒柏打过来的。
他就点了免提,趴在桌子上问:“到家了么?”
“刚到。”季寒柏说:“等我电话呢?”
傅林“嗯”了一声,说:“我好像把那束百合花落到你车上了。”
季寒柏就说:“已经扔到垃圾桶里了,还要么?”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傅林说:“我本来想拿回来插瓶的。都是被你吓得,给忘了。”
“我怎么吓你了?”
“被你亲的啊,”傅林说:“你扔了,明天得赔我。”
“你喜欢什么花?”
“我就喜欢百合。”
季寒柏回到车库,打开车门,将那束百合花拿了出来,说:“那这个送花的小子,还挺有心思的啊,知道你喜欢什么。”
他拿着那捧花走出了车库,就听傅林说:“对啊,所以我捧的不是花,是爱。”
季寒柏把那束花往垃圾桶里一塞,沿着路灯的光一边走一边说:“那你以后怀里只能捧着我的爱了。”
傅林手指头划着桌子,问:“你爱我么?”
“你说呢?”
“我不知道,好像没听你说过。”
“那你现在听好了。”季寒柏停了下来,站在蔷薇花架底下,停顿了一会,说:“傅林。”
傅林“嗯”了一声,季寒柏说:“我爱你。”
季寒柏好像天生会说情话,腔调特别温柔,又苏,傅林喉咙动了动,趴在桌子上微微笑,“嗯”了一声,说:“这一回听到了。”
“宝贝儿。”季寒柏又叫。
不知道是不是电话里季寒柏的声音太好听的缘故,在车里叫他的时候,他感觉超级诡异,不适应的感觉更强烈一些,可是隔着电话,季寒柏再这样叫他,他竟然……
心跳加速了。
儿化音有点痞,又很戳人,特别适合季寒柏这样又纯情又流氓的人叫。
宝贝,“少有或宝贵的人”,是对亲爱者的昵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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