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首 花之语第2/2段
花药也鼓胀盈溢地忙着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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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容颜多么像女人成熟的脸庞,
嘴角眉梢荡漾着世故的风情,
只是笑逐颜开之际,
我心深处不免透露了丰盈过后迟暮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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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今老年的我花容日渐枯槁,
欣慰的是花母终于盼来了果孩的着落成形,
垂挂在梗上的残瓣恬淡地退出了生命的最后一个阶段,
弥留的芳魂仍在诉说着我关于生命的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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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生虽然短暂,
但我实现了生命的延续;
尽管我的身体非常娇嫩,
我却不乏生存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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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命更类似于女人,
我的身体越娇嫩而生命就越顽强,
我的一生越短暂而生命的延续就越绵长,
我谋生的手段越少而生存的机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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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像蝉那样以声音的叫嚣引起周围的注意,
我是靠美丽的颜色招来远处的虫蛾;
我也不能像鹰那样以敏锐的动作捕捉猎物,
我是凭借诱人的芳香引来远处的蜂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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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我者能靠两种本领生存于世,
万物之灵的人类又当如何?
本领在精而不在多,
我的颜色和香气世间鲜有可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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