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事实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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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些问题是林主苏没有想清楚的,他会去到哪里?他会出现在哪个时间?又或者这一切都是随机的?想到这些林主苏不急着去使用自己的意念,而是开始思考在这之前是不是有什么关键性的事情曾经出现在他的潜意识里面。他开始回顾今天一整天每个时间段所发生事情。

  早上六点二十分起床,他打开电磁炉烧了一点热水。这期间他去了洗手间刷牙洗脸,出来后又喝了一杯热水,接着拿上东西出门去楼下吃早餐,再坐地铁去公司,投入到一行一行的代码里面。这个过程一直持续到晚上,除了午饭时间外,其余时间林主苏都是在“写代码,启动服务器,调试,关闭服务器运行,修改,启动服务器,调试,挠头,关闭服务器”这个过程中循环,一直到晚上九点多他终于决定放弃这该死的问题。下班坐地铁的过程中他掏出手机,想看看群里面有什么有趣的对话:方姚文发了几张他拍的照片,都是关于他家那只猫的;李超风还是跟以往一样转发了几条有趣的新闻还有游戏资讯;林样则是在八点多的时候发了条开玩笑的消息,询问方姚文去不去吃夜宵。看完所有的消息后林主苏就一直闭眼休息,直到地铁到站,又换乘了另一条线,过了几个站就到家了。

  思绪回到桌面上。林主苏盯着白纸,开始拿起笔敲击桌面,每敲一下便掸去一个无关紧要的画面。所有的画面中唯一相关的就是林样提到的老地方,那里离方姚文家很近,在方姚文家楼下往对面走去,拐进一条街就可以看到那个餐厅。里面有中西菜式,晚上也有各种夜宵。尽管到了凌晨,大街上人群已经散去,各家也都关灯收窗为下一日做准备,但是此时这里却一点也不寂寥。在宽阔的大街上便能听到这里的熙攘声;整条街灯火通明,从大街拐进去的行人甚至都要眯一眯眼睛。这条街的两边到处都是各种夜宵,有各种街边摆摊的烧烤,小炒和粥。以前老地方他们倒是去得多,四个人出来活动的时候如果不知道吃点什么就一定会先来这里瞧瞧。

  林主苏沉思很久,发现干想并不能带给他什么有用的结论,于是他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直接的办法。他躺会床上,闭上眼睛,开始想着一个地点、一个时间,然后试图重现了刚才那种闭眼的感觉,最后再稍微加点自己的意念进去。

  可是这一次不管怎么闭眼,他睁开眼睛看到的都还是一样的场景。

  难道缺少了点什么吗?林主苏开始回想所有细节,某个画面缓缓地浮现了出来。

  他立即抓住这种感觉,闭上眼睛开始回忆小学六年级的某个场景。

  那一次林主苏和他们三个去球室打球,由于打得起劲竟完全没有听到球室外面的上课铃声。直到快两点钟的时候方姚文瞄了一眼外面,接着便大声嚷嚷着迟到了。这时候他们几个才赶忙抓上书包往楼梯跑去。

  回忆完过去的一个场景后林主苏开始集中精神,并且告诉自己准备去一趟小学六年级,时间大概是上课前二十分钟左右,地点就在球室门口。一片黑暗过后他大脑中的各种内容开始混合在一起:一个个熟悉的场景,一张张数字组成的图片,还有出场人物的模样,所有的这些都是以一帧帧的画面闪现而过又来回播放,最终融合在一起。

  稍等了片刻,林主苏慢慢地睁开眼睛,从眯着的缝中悄悄地观察着。他在一瞬间撑开了眼睛,狠狠地扫了一眼周围,环境果然都变了,还是熟悉的蓝色桌子和书橱,还有靠着床的衣柜。他转头看到了半掩着的门,心中暗想:“我回来了。”

  林主苏顺势翻滚下床,一路跑去大厅按下电话,电话上显示着“2033-09-13 06:05:22”。虽然地点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可是时间正确了。兴奋之余林主苏又跑回房间试着再睡过去,他要重复上一次的流程,证明两次都不是在做梦。

  林主苏再一次醒来是被外面“哐哐哐”的声音吵醒的,他慢悠悠地起床,走到外面。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苏妈妈正拿着巨大的铁盆装着什么,厨房桌子上放了很多水果,还有一些糕点。

  “老妈正在忙碌。”林主苏一边盯着厨房看一边偷偷走到独椅旁边,拿起听筒拨打了一个电话。这是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虽然距离上一次拨打已经时隔十几年了,但是他还是能靠着熟悉的手法触摸每一处的数字。

  “喂,哥哥在厕所。”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这是方姚文的妹妹,由于在这之前林主苏已经给方姚文家打过无数次电话了,所以文妹妹看到这个号码的时候立马就能分辨出来。

  “叫他出来的时候拨回来。”

  挂断电话林主苏又准备打给李超风。就在他伸出手准备按下某个按钮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想不起接下去的几个数字是什么。六年级的时候林主苏几乎没给李超风打过电话,一时间竟想不起他的号码是什么。至于林样,林主苏从来都不会想要打电话给他,因为如果接电话的是林样妈妈那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林样妈妈非常严厉,特别是在小学的时候,除了不让林样出门玩之外还整天要求他学习,各种娱乐项目也都不允许他参与。假如有一通电话打给林样,必定会挨林样妈妈一顿批评。

  因此林主苏只能老老实实等方姚文从厕所出来。在方姚文还没有回复电话之前林主苏开始整理思绪。虽然他们两个很熟,可是很多话题,还有说话的方式都不同于那个真实的时间了。再加上他也不确定一些已经发生的事情,还有两人即将谈论的话题是发生在九月十三日之后还是之前。

  盯着电视荧屏上反射出来的窗外建筑,一格格窗户播放着红砖墙和行驶而过的汽车,这些让林主苏想起了点什么,恰好这个时候电话就响了。

  “喂,阿文?”林主苏先开口了。

  “嗯?别别,有什么事情说吧,别这么客气。”

  “没有没有,没出去玩吗?”这时候林主苏才意识到他当时还是叫方姚文的全名。

  “没,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就是,你,那个,记不记得你以前放在我家那个,白色还带一点红色的那个机器人,那个动漫叫什么名字?”林主苏尝试问点他不知道的东西。

  “你是说高达?”

  “不是,我是说那部动漫叫什么。”

  “之前你来我家看的是‘红色眼外面,接着便大声嚷嚷着迟到了。这时候他们几个才赶忙抓上书包往楼梯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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