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老地方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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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学生坐下林主苏便起身,他在四周绕了几圈,之后提取了记忆中回到过去那次看到的景象,他将这两个画面中的相同地方做了对比。大概观察了一会他便把一些存在变化的点反复记了几遍。虽然林主苏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但是只要是感觉有用的地方他都决定要试一下。现在他也不敢断言没用,只是心中牢记有备无患便是了。周围的各个细节他也上前去观察了几遍,好像在这里寻找凶手留下的痕迹一般。不过周围除了凄凉的意境之外再不能给他点什么了,于是他转身离开校园。

  下一个目的地是以前的老房子,林主苏在那里住了很多年,直到读高中时才从那里搬走,所以这也是他必去不可的一个地方。只不过现在那里早已易主,想要进去自然是不可能了,所以他也只能是在周围绕一圈,至少周围的环境还是熟悉的气息。

  开车从学校过去很快,不到十分钟就能到家楼下,停好车走进那条熟悉的小道。楼下很久之前就被改建成一个停自行车的地方,只不过上面的遮雨棚都破了好几个洞了。到处都是杂乱的电线,旁边杂乱的植物也爬满了墙壁,这个地方和记忆中的样子相差太远了。以前这里很干净,虽然没有物业,但是总是给人干净的感觉。爬上那条熟悉的楼梯,四周也变得很脏。记忆中以前的楼道总是很干净,那时候的邻里关系也都非常不错,周围大部分邻居可以说是几十年的旧相识了。这个地方本身也不大,不像现在的小区一样,所以大家在这个地方待久了自然也就熟悉了起来,似乎楼上楼下也都跟朋友一样,大家见到谁都能立马报出他家的具体情况。而现在这个地方,要么很多是已经搬走了剩下空房子的,要么就是屋子已经易主了。

  一路向上走来到四楼,林主苏看了看自己家的房子,大门已经更换了,看起来好像很豪华的样子;隔壁阿姨家的大门还是十几年前的那个铁门,只不过锁头好像换新了。进不去房子也只能折返,往回走的时候林主苏刻意留了神:在三楼的一处休息台的地面上,当年他和楼上一个小伙伴为了玩弹珠拿锤子在地面砸的一个小坑还很清晰。

  林主苏眼前又荡起了一层层回忆。

  不知道为何这些老地方总是这样安静。林主苏在周围晃悠了一会,他准备到后面那条小巷去瞧一瞧。在他家阳台往外望出去可以看到有一块很大的遗弃地,那一块土地先前是什么模样林主苏早已记不清了,唯独能提起的便是那个石屋;那个石屋里面养了猪,不过现在已经破损得很严重了,顶上的石块掉了下来,旁边的石块也都断成几半。林主苏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那一块地就早已经布满了杂草和牵牛花。小时候不懂,林主苏总以为那就是所谓的草原。

  两分钟的路程便可以从老房子来到草原处。周围还是老样子,杂草也不见变多,堆在杂草上的垃圾似乎也跟十年前一样,只是杂草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嫩绿了。站在这里,林主苏自然地抬头看了看自家的阳台,从这里可以看到跟书房相接的玻璃窗,似乎还能透过窗户看见里面的木架子,不过在阳光的反射下无法看清里面的具体摆设。

  林主苏的两个黑眼球直勾勾地盯着阳台的那堵墙看,从倒影里面可以看出回忆又开始不断地从记忆深处翻涌出来,可以说整个房子的乐趣就是阳台这里了。夏天的晚上,从阳台处望向星空,眼前的建筑非常配合,林主苏的视线总是可以直截了当地接触到星辰的所在,布满星星的天空特别清楚,每一颗都能照亮一小片区域。而且记忆中的天气总是那么凉爽,待在这里是会让人感到陶醉的。林主苏小的时候老房子附近经常停电,那时候一家人便会全部到阳台这里,坐上矮墙,看看外面的风景,在漆黑的夜空下聊着各种生活琐事。漫天星光记录着一个又一个的画面,每一束光都等待着将来有人按下重播键时的倒带。那个场景回忆起来都是满满的幸福感。

  看着这一堵墙,眼前的星空似乎又浮现了出来,只是这一次却有一点不同。一瞬间的功夫,林主苏似乎看到了一个残影。他眯了眯眼睛,试图把它看得更清楚,可是仅仅不到一秒钟的功夫残影就消失了。

  如果是以前林主苏可能不把这当一回事,毕竟他自觉最近也没休息好。可是这一次却不同了,只要是有一点细小的异样他都会想要把它无限放大直至用肉眼便能分辨清楚。只不过这个残影只是一闪而过,就连影子是什么形状都没来得及看清。林主苏又盯着那个地方好一会,可是并没有其它残影出现。令他最在意的,是此时顶上的太阳几乎是置于头顶,可是残影的位置却并不符合视线方位上的投影,似乎太阳与它无关,视觉与它无关,它只是一只飞升而过而忽视物理定律的猫。

  林主苏立刻拿出手机将发现记了下来,虽然他不知道那个残影是否意味着什么,但是他觉得这个发现是有价值的,至少以后可能会用得上。接着他在那里走了几圈,想再感受一下是否还有其它的不同和意外,不过待了好久却再也没有任何收获了。跟刚才一样,林主苏又特意去看了看那些表现出老旧痕迹的地方:剥落的墙体、生锈的铁门、“草原”上破损的小石屋、杂草的高度等等,这一些都被他标记为“稍有作用”。

  林主苏转身准备离开,就在他考虑回家的时候,一个地方凸显了出来。

  时间已经快十二点,林主苏先去找了个地方吃午餐。他一边吃一边细思着今天的所见所闻,特别是那个残影让他感到非常不寻常。一点钟,林主苏坐上车慢悠悠地出发,此时路上的行人非常稀少,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他便到达目的地。

  走上楼梯,林主苏娴熟地按响了门铃。

 &ems; 林主苏眼前又荡起了一层层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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