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第4/4段
班主任的办公室在五楼,于是在他们半拉半扯之下班长被从另一侧拉上楼梯。当然他们没有把班长拉进办公室,而是找各种借口周旋,直到林样确保那些小混混从厕所里面出来后李超风才放手。他们把班长丢在楼上,自顾自地跑下楼回到座位上,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班长依然走进了厕所,只是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就这样过了很多天,学校各处依然平静。但是他们却没有放松下来,毕竟这件事情很可能因为他们的干预所以被推迟发生了,或许之后的某一天类似的事情仍会出现。前前后后观察了有两个多月,一切都如同不存在于历史上一样。这个时候他们才最终确定这件事情已经被彻底改变了。
在这之后他们开始转向关注周围的一些变化,或许他们的这种举动会引起点什么效应。不过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什么异常也都没有出现,一切都是按照世界规则在进行着。这反而让他们喜忧参半。
冬至前的一个周五,林主苏像往常一样十点钟便去睡觉。躺在床上,他始终无法入睡,脑海中全是关于这一切的发展。来到这个时间后他们每天都做着一些事情,似乎也很忙碌,可是至今为止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这让林主苏开始有些迷茫了。最开始的一些实验确实得出了一些答案,可是由于结果早在预料之中,所以并不能让他们感受到任何的意外或者惊喜。每次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他就觉得很沮丧。
突然,林主苏似乎看到了点什么,一条条黑丝组成了一幅模糊的图案,一个残影在一瞬间消失。这立马让他想起了之前看过的那个残影。虽然两次都没有看清楚,但是林主苏很确定这个残影和上次看到的是一样的,只是这次也是由于变化太快而没法辨认。
然而这一次再也不是没有下文了。
紧接着,林主苏眼前的白色天花板变了颜色,本来还能透过些许路灯光线的玻璃窗即刻被完全封上,四周也从微弱的光明急转为一片黑暗,开着缝隙的门被随即堵上。可是六面紧闭的空间却带来了不自觉的空旷感。
这并不是完全的黑暗,一个个黄色的发光体几乎是同时地出现在林主苏的眼前,有一圈类似于气雾一般的东西缠绕着发光体转动。从直观、具体的角度去看,它们更像是宇宙中的星云,周围包裹着轻飘飘的尘埃云;这许多黄色的发光体似乎正在和周围的物质进行交流,它们之间不断地接触着,好像存在着某种互动。黄色发光体和周围的物质浑然一体,但是却又像被分割开来一样。在旁边,有一条特别长的类似“闪电”样式的东西,一直延伸到很远很远处。前面是一片很空旷的暗黑空间,有很微弱的黄色点遍布四处,像星星一样。四周一片静寂,黑暗中夹杂着星星点点的一些不同。
虽然说只有视觉没有听觉,可是所有的这一切都只是一种感受。这个时候的林主苏早已失去了最基本的能力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凭借着生理本能去使用眼睛和耳朵,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发自他内心的感觉。这一刻,就算除去了林主苏的眼镜,塞住他的耳朵,他仍然能一样表述出他的所见所闻。
很奇怪的是这次的感觉是“看到的”,而非之前那种“梦到的”。林主苏觉得这些景象很可能就是这个时间下出现的不同于现实时间的东西。但是这些东西他从未见过,从外观甚至无法推测出它们是哪种类型的东西,只知道它们是一团一团的物质。
这个景象持续了有一段时间,林主苏很仔细地观看着这些东西。所有的物质好像都以很慢的速度在移动。但是由于没有参考系,林主苏也不敢确定是否只是错觉。它们的移动似乎是一种感觉上的移动,而非物理空间上的移动。这些发光体虽然发着亮光,但是根本起不到照明作用,四周的异常黑暗让林主苏无法获取太详细的信息。此时林主苏最深刻的感受,就是现实世界的所有一切在这里都消失不见了。虽然他知道存在着发光体和“闪电”样式的东西,但是不知为何林主苏还是很确定,就像大脑在给他下达明示一样,告诉他这里没有声,没有光,更没有其它的一切物质。
就在他想要研究更多的时候,恍惚之间,眼前从一片黑暗切换到另一种黑暗,天花板就出现在眼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转换,林主苏立马知晓了一切又出现了,声音、光,或者是其它。
林主苏开始不断地回想之前回到过去的情形,他坚定这两者之间是有关联的。他发现每次的发生都和“思考”这件事情有关;不管从形式还是方法,两者都有很大的相同点。对林主苏来说,这两者似乎就是同一件事情。
突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林主苏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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