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一些问题第2/2段
林样则比较在意时间和空间方面的问题，他提出了一件已经被忽视了的事情。
“我看了你上面写的几件事情，我专门标记了出来。你在提到第一次回到过去的时候，记录的是‘坐在球室门前’的，而且天还是黑的，时间上的描写则是在‘早晨六点多钟’。我很好奇你有哪一次，在读小学的时候是早上六点多钟在球室门口坐着的，你自己有印象吗？不然你第一次回去那次是什么情况？”
这个问题林主苏没有立即回答，他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一些情形。他第一次回去大约是早晨五六点的时候，当时确实是坐在球室门口。这两件事情单独拿出来讨论都没什么问题，但是一旦联系在一起就立马会发现不对劲。按照推论，这两件事情刚好是互相冲突的。
沉默了很久，林主苏才慢慢开口：
“你们怎么看待这个问题？”没法回答，林主苏只能询问他们的意见。
“最简单的想法就是空间也是可以操控的，只是我们还不知道具体的方法。”方姚文回答。
“我也知道现在可能就只有这个解释，但是问题不出在这里，问题是如果空间真的是可以操控的，那不就意味着那不是我们的过去了吗？”林主苏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或者有另一种解释，引用我们之前说的那个‘树’的模型。我们还是来到了树干的分支，但是这个分支在某些地方发生了变异，这根树枝受到了我们的‘辐射’，从而使它产生了一些变异。”李超风说。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意味着什么？如果我们可以操控空间，那我们之前回去的那个过去就很可能不是我们的过去，它只是跟我们的过去长得差不多而已，就像阿苏坐在球室门口一样，这里极大可能存在着一些我们没发现的不同之处。我们去到一个跟我们极其相似的过去，那这个过去是谁的过去？这个过去是哪里？真的是我们这个时空的过去吗？还有，这个过去是否完整？阿苏可以坐在球室门口，那某些本来应该活着的人就可能因为疾病早已躺在棺材里面了；这只是第一个关注点。第二个，假定这个过去是我们的过去，只不过我们改变了它的一些事实。那么，我们可以改变过去的一些事实，就意味着我们可以操纵时空。还记得之前说的吗？‘过去不会影响现在’和‘我们不能再次回到我们去过的那个过去’这两个结论是不是还站得住脚？”林样一口气说完。
再没有人说话了，林样说完之后大家都很安静，或许不知道说什么，或许正在思考。
“我可以给你合理的解释，但是却一点意义都没有，因为我的这些解释就算能够解答这些问题，却又只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林主苏说。
“我想什么都是错误的还不如当成什么都没有。”方姚文说。
“那我们后续的讨论也没什么用了。”林样说道。
“而且，现在，现在我们已经不是之前的‘有的是时间’的人了。”李超风看了看林主苏。
房间又重新回到了安静的状态，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第一次回去或许是因为鲁莽，或许是因为无知。但是有了这一次经历和发现了这么多的问题之后，这种无知导致他们再也不敢鲁莽下去了，因为他们接下来的每一步可能都存在着致命的危险。所有人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兴奋，反而多了几分沉稳，但是这种沉稳实际上还是一种害怕。林主苏回想起了第一次回到过去坐在球室门口的那种不知所措，又回想起听到林样摔下楼后的惊慌失措。
其实这一次回去他们并不是没有收获，虽然从目前来看他们已经得出的很多结论都有问题，但是起码他们知道这个结论是对的、错的还是存在异议。只要有发现，他们这次回去就算有意义的。第一次回去完全可以当作是为真正的探索道路打下的基础，为后续的一些探索做的准备。
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了。现在的时间不是过去，他们随时都可以联系，而林主苏也开始考虑起了之前陈实跟他说的事情了。
所有的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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