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蝴蝶效应第1/2段
夏果提出的想法太过冒险，他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就地潜伏，直到人类的主力舰队出现在耶律撒的上空。
正常人都不可能认同在这时候前往盖亚之心的命令。
好在零和爱丽丝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不但如此，零还在惊讶过后，开始分析起盖亚之心究竟正在发生什么。
“盖亚之心是布罗格菌菇的圣地，但是很显然，修饰党占据盖亚之心并不是为了把控菌菇们心灵的依靠，奥娜最后也提到过，那里似乎正在对被抓起来的自然飞升成员进行某种改造。”
夏果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没错，不仅是奥娜，拥有……特殊体质的阿雅跟我说过，名为盖亚之心的造物行将枯萎，从不同的布罗格人口中，我们也知道他们之前都感受到了那股异常的波动。”
“我觉得修饰党一直在憋着想要完成某个巨大的阴谋，我还是想在耶律撒上保留一些‘正常的’布罗格人，所以我们需要想办法去搞清楚盖亚之心的问题。”
这时，驾驶着攻击机的爱丽丝开口了。
“哎呀，这就是说，你们也得跟我一样，再次伪装成菌菇了，不是吗？”
夏果和零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饱含深意。
“……”
成功返回补充了能源之后，攻击机飞向了新的方向，只不过夏果他们无法过于深入，虽然人联的攻击机一样拥有静默呼吸，但是越是靠近盖亚之心，夏果他们就发现周围的一切越是异常。
在飞往盖亚之心的路上，一直保持地面扫描的系统传回了很多信息量巨大的图片，夏果他们看到了巨木之下建筑边缘已经开始腐烂的菌菇尸体，看到了结构复杂但是没有活物的生活区，也看到了某些极小且行动迅速的阴影。
“呵，我都要怀疑布罗格合众国的元首是不是已经被寄生体寄生了……”
夏果情不自禁地感叹道，他想过耶律撒的状况会有多么混乱，只不过真实的情况比想象还要夸张一些。
“这是好事，接下来我们只需要面对修饰党军队的威胁，而不用考虑普通菌菇中隐藏的隐患了。”
零这样说道。
夏果听闻，叹了口气，他在攻击机的驾驶室后舱来回踱了几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爱丽丝博士，关于布罗格菌菇，你们对这些家伙的分析里，有人类和菌菇的对比数据么？”
爱丽丝已经比较熟悉夏果跳脱的思维，她像是察觉到了夏果想问什么，女博士一转驾驶座，表情认真地说道。
“你是想问菌菇的‘智商’么？我们并没有进行太多的个体实验，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但是我个人在这次行动中检验了一部分猜想。”
“我认为，布罗格菌菇的智力绝对不低于人类，然而他们的社会和文化体系限制了文明的发展，不得不说，这是一件让人很庆幸的事情。”
夏果已经来不及感叹爱丽丝的敏锐直觉了，他感觉自己就快要把握到一个新的关键点，修饰党究竟在做什么的关键点。
布罗格菌菇这边，种种迹象都能表明，修饰党主导的军政府很早就和崇光会开始了某种合作。
从开始到刚才，夏果一直都认为发生在尤吐尔的战役，那场耶律撒的大部分菌菇根本不知晓的战役，源于崇光会的欺瞒。
但是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结合之前的种种异常，夏果突然想到了一个新的可能。
这个可能完全是夏果一直拥有更高的上帝视角，所以才会想到的情况。
在正式确认之前，夏果在心底朝知更鸟问道。
“鸟姐，我在游戏中……不，我就问你，在你来的那条时间线上，赵唤月没有失踪，时之蟲事件并未发生，我也根本不存在，所以人类和布罗格菌菇的战争最终是人类取得了全面胜利对吗？”
【嗯？是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所以你能对比一下两条时间线的‘相对时间’么？以尤吐尔地裂为坐标，我们现在这个时间点，你的那条时间线上发生了什么？”
知更鸟稍微沉默了片刻，虚无的意识空间里，旗袍少女抬头说道。
【呵呵，因为没有你的存在，在我原本的时间线里，到刚才，夏果一直都认为发生在尤吐尔的战役，那场耶律撒的大部分菌菇根本不知晓的战役，源于崇光会的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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