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邂逅初恋第1/2段
~~~~~3 邂逅初恋~~~~~~
1966年1月份，公司第二次安排我到“燎原”轮工作。我从青岛上船，服务8个月后，9月份在宁波下船。期间去过朝鲜、韩国、日本等国，大部分时间船舶还算平稳，也遇到过四次比较大的风浪。在朝鲜，我们明显感受到社会主义建设热火朝天的气氛。在韩国，我们也谛察到汉江奇迹的经济势头。
我在家休班时间过得飞快。我有时逛逛商店，有时翻翻航海书籍，心里总有一股怅惘之感。闭目沉思，回忆自己的情感经历，我的感情生活是不够丰满的，远谈不上美好和激荡。亲情、友情和爱情，是一个人的情感家园。说到亲情，我历来不缺亲情的关照。至于友情，小时候我与几位小伙伴开心地玩过，他们有男也有女，只会给我带来美妙的友好回忆；在漫长的求学阶段，因忙于学习，同学间的友情往往被忽略和淡化，一临毕业就纷飞杳渺；参加工作上了船，船员之间的友情往往是一次性的，很难长久延续下去。至于爱情，从初中到大学，我频频感受到女生的喜欢、羡慕、崇拜、亲近，这些都应该是爱情的信号，如果我能抓住机会将它升温，它极有可能燃烧成爱情的火焰，我置身其中也会感受爱情的温暖和荣光；然而，我都错过了；难道命运把我发配到漫无边际的海洋四处漂泊是对我颟顸无情的报应吗？抑或是对我的变相惩罚吗？时至今日，我才感到爱情的紧迫，我必须对爱情倾注足够的沉思。人们都说，爱情是文学的永恒主题。我的性爱早就萌动，它却始终开不成爱情的花朵。夜半凝思，爱情陪伴人生的时间最长，它的色彩也最绚丽耀眼，它的力度也最富有绵延弹性。谁若忽视了爱情，他的生活注定是不完整的，也肯定是不幸福的。“女人足以影响男人的幸福与苦恼，”我对夏尔顿的这句话深有同感。这是我作为一个远洋海员对爱情的残酷领悟。
我休班一晃两个月过去了，我时刻担心公司安排我上船，因为我还想继续体验陆地生活的平和与温馨，熙熙攘攘的城市生活远胜孤寂单调的船舶生活。我经常站在东昌路的街头，欣赏人流穿梭，我严肃的面孔掩藏不住秋波流眄的热情，特别是街头风情各异的女人，她们的青春靓丽、个性服装、时髦发型，使我感到惊喜。我低头暗想，什么样的生活才是有品位有质量的生活呢？安全稳定是最重要的前提，感情应是不可或缺的一环，金钱非常有用但绝对不是万能的；眼下我所看到的这些忙忙碌碌、按部就班的市民生活差不多就是有品味高质量的生活，他们的安逸生活要比海员幸福充实百倍。
1966年12月的第一个星期天上午，我坐85路公交车去海运学院，想到图书馆查阅一本航海英语专业书籍。我刚进入民生路口，正好碰到高中女同学白努丽。“喂，你是白努丽同学吗？”我兴奋地瞪大眼睛向她喊。“嗨！是的。牟勉同学，怎么是你？！”白努丽惊讶中笑容可掬地回话。回想起来，时光如箭，我与白努丽高中毕业分手已五年了。白努丽本来要到浦西逛商场，见到我不期而至，便改变了原来的计划，毅然回返，陪着我在校园里走一走聊一聊。已是上午10点多钟了，她说中午请我一块儿吃个午饭，我们便来到第一餐厅。我们面对面坐在僻静的一个南面临窗的餐桌旁，一边谈话，一边等待开饭。我看着她成熟而妩媚的脸庞，就像看到大海上一朵久违的浪花那样兴奋，我说：“我家在东昌新村，从家里到这儿很近，去年我从海运学院航海系毕业，已上过两次船，现正在家等着公司安排上船。”她接着说：“我家住在崂山新村，高中毕业后我考上了华东师范大学英语系，去年我被分配到海运学院当教师。”我看着白努丽的面容，她的两只修长的眉毛像海鸥伸展的翅膀令人充满遐想，我说：“高中生活一晃就过去了，以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推心置腹地交谈，大学教师的工作非常体面，很令人羡慕，作为海员，我越来越深切地感觉到职业选择的重要性！”她略一停顿，以安慰的语气说：“你在高中学习非常优秀，同学们都没想到你能从事海员职业，不过也没关系，你现在还年青，以你的学识和能力，上海又是大城市，将来很有选择工作的机会。”说着聊着，时间过得飞快，已有三三两两的同学进厅打饭，白努丽让我在这儿等着，她要去打两份饭，我点头应允。我望着她悠然离去的背影，浮想翩翩：她给予我的短暂感动，胜似我在船上度过的日日夜夜；我的学习生涯已告结束，职业生涯刚刚起步，我的感情生涯可不要再留下遗憾了！对于海员来说，最宝贵的就是女人的感情了；任何人都是父母爱情的结晶，爱情是鲜活生命永不干竭的溪流，外表冷漠如我者也不能将爱情从心里完全撇除，今天我一定要好好体验一下温馨的爱情。正当我看着窗外的小树林进一步展开想象的画卷时，听到了清脆而圆润的声音——“喂！牟勉，饭打回来了。”我急切地回头，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呈现在面前。我与她依旧面对面落座，我兴致勃勃地说：“当初上学就餐，我就经常坐在现在的位置上；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今天有你作陪，心情格外明朗。”她若有怅惋地说：“我也没有男朋友，以后非常欢迎你来看我；我们本来就是同学，年龄一样，高中时你还是我的暗恋偶像；海运学院更是把我们联系在一起。”我们一边慢慢地吃馄饨，一边慢慢地聊学习、谈海外，我们共同隐约地感到国内局势正在急剧变化。我们一直谈到近下午一点钟，她邀请我到她宿舍里坐一会儿，我想自己事先什么也没准备，就推脱说下个星期天再来拜访。白努丽含情脉脉地把我送到民生路口，我依依不舍地坐车回家。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隐隐约约地回忆起，从高一开始，白努丽曾不止一次地直勾勾地看我，这不是向我暗送秋波吗？！回想自己多少年来，为了学习，从来没有体验到如此美妙的异性情愫，我竭力压抑自己的内心冲动，不让它滑入爱情的渊薮，我不曾感受到两性相爱的甘饴甜美。今天我与白努丽只有几个小时的会晤，却极大地提高了我的爱情境界，我盼着下个星期天快点来到，以便我精心打扮并且携带她喜欢的礼力，上海又是大城市，将来很有选择工作的机会。”说着聊着，时间过得飞快，已有三三两两的同学进厅打饭，白努丽让我在这儿等着，她要去打两份饭，我点头应允。我望着她悠然离去的背影，浮想翩翩：她给予我的短暂感动，胜似我在船上度过的日日夜夜；我的学习生涯已告结束，职业生涯刚刚起步，我的感情生涯可不要再留下遗憾了！对于海员来说，最宝贵的就是女人的感情了；任何人都是父母爱情的结晶，爱情是鲜活生命永不干竭的溪流，外表冷漠如我者也不能将爱情从心里完全撇除，今天我一定要好好体验一下温馨的爱情。正当我看着窗外的小树林进一步展开想象的画卷时，听到了清脆而圆润的声音——“喂！牟勉，饭打回来了。”我急切地回头，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呈现在面前。我与她依旧面对面落座，我兴致勃勃地说：“当初上学就餐，我就经常坐在现在的位置上；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今天有你作陪，心情格外明朗。”她若有怅惋地说：“我也没有男朋友，以后非常欢迎你来看我；我们本来就是同学，年龄一样，高中时你还是我的暗恋偶像；海运学院更是把我们联系在一起。”我们一边慢慢地吃馄饨，一边慢慢地聊学习、谈海外，我们共同隐约地感到国内局势正在急剧变化。我们一直谈到近下午一点钟，她邀请我到她宿舍里坐一会儿，我想自己事先什么也没准备，就推脱说下个星期天再来拜访。白努丽含情脉脉地把我送到民生路口，我依依不舍地坐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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