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农活劳动第1/4段
~~~~~~9 农活劳动~~~~~
1967年8月21日的早晨，我是从焦虑的睡梦中惊醒的。回想昨晚我与奎松拉维的首次会面，回忆自己在梦中的切身感受，感觉自己就像活在轻松戏法中。当我忽然想起今天村委要给我安排工作时，心里不免沉重起来。我看天已大亮，挂钟指向六点钟，我慌忙起床洗漱。
我走到餐厅门口，发现一个身穿黄衫蓝裙的留辫女孩正在弯腰打扫服务台旁边的地面。我感到疑问，仔细观察，她是梅朵。我热情地寒暄道：“梅朵，你起得挺早啊！”
梅朵直起腰，敞开笑脸说：“不算早。你昨晚见到拉维了吗？”
“见到了，聊得很开心。”我关心地问，“你怎么换衣服了？”
梅朵两眼火辣辣地看着我说：“看到你，心情好呗！”
我靠近她，轻柔地说：“来，让我帮你打扫，你干点别的。”
我清扫地面，摆放桌凳。梅朵擦洗桌面，整理碗柜。我走进厨房，看到丽茜所长正在搅拌锅里的玉米粥，我吃惊地说：“所长，怎么还用你亲自动手吗？”
丽茜响亮地说：“我是所长兼料理师，招待所只我和梅朵两个人。”
为了能与丽茜多说几句话以加强沟通，我插话问道：“丽茜所长，昨天我看到有些家的院墙上嵌着凿孔的石头圈，请问它是干什么用的？”
丽茜微微一笑，说：“这叫拴马石，它可以用来临时拴马、拴牛，也可以拴驴、拴羊，不过现在已不常用了。虽然我没去过许多地方，但我相信它在许多国家的农村都能见到。”
我急忙应道：“丽茜所长讲的很对，我以前去中国农村的叔父家就见到过。拴马石的历史可不简单啊！今天它虽然用处不大了，但镶嵌在墙壁上，仍能起到装饰美观的作用，正像耳朵没有耳廓也能听见声音，但人没有耳廓，面部就缺乏美观。”
丽茜所长听完我的话，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耳，以赞赏的语气说：“看样子，你是在城市长大的，而且对美学知识颇有见解。”
我听完，感到很得意，就帮着拾掇灶旁的火材，把灶灰桶挪到不碍事的地方，大缸里的水不多了，我打开水龙头，将水缸放满。丽茜说：“牟勉，你挺勤快的。”
我说：“我这么年轻，可不能等着别人伺候。”我看梅朵提着两瓶水要往外走，我问她要送到哪里去。她说要送到村委办公室去。我替着她送去了。
在办公室院落里，我碰到了迎联村长。我抢先向他打招呼，他告诉我八点钟在会议室开会，安排活干。我爽快地答应了。
我回到招待所，用完早餐，又自己往房间提了一壶开水。我在房间坐了一会儿，就下去了。我站在大院过洞口西侧，谛察着周围能看到的一切，金灿灿的阳光以它蓬勃的朝气唤醒着万物，人们的生活新的一天就这样伴随着太阳升起而开始了。身旁的小学院落昨天和前天还冷冷清清，今天突然人员多起来了。只见小学院落里，二十个学生排成东西两行，女排在前，男排在后，一位头发短而卷曲的黑种人，正站在门口台阶上，向南面对着学生进行训话：“同学们，暑假还有十天就结束了，根据以往的惯例，你们要参加为期十天的劳动，你们班主任有事情，就由我带领你们参加农业组劳动，这是你们小学五年里最后一次暑假劳动，再过三个多月，你们就要小学毕业了，想必这次劳动能给你们人生留下一次美好的回忆，我们每个人活着就要消耗各种产品，而各种产品都是劳动创造出来的，所以我们每个人必须从小养成爱好劳动的习惯。希望在这十天里，咱们劳动合作愉快。”体育教师训完话后，他就带领同学们走出院落。那个我昨天看到的抬洗衣篓的较大女孩，正好站在中间位置，我仔细地瞧了一眼她的面孔。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迈腿向村委办公室走去。
我走到村委办公室院落，看到这个二层楼建筑上层有四个门，一层也有四个门，一层西侧会议室的门已敞开，西侧龙柏丛与西墙之间的一片小竹林快把西墙的窗给遮住了。村长在二楼看到我，他招呼我在会议室等着。会议室我并不陌生，前天已进来过一次，南北摆放的大会议桌最少能坐十六个人。我站在桌边想，村长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远比一船之长复杂，“人言真名士，必有真性情”，迎联村长的相貌已给我不同凡响的印象，他的工作能力又当如何呢？他能给我安排一份适合我的工作吗？我看到西侧墙壁上挂着一幅装帧精美的字画，纵向长方体结构，黄色木质框边，字体遒劲有力，我反复端详着，只见上面写着：
就物质而言，
自然是最伟大的；
就精神而言，
人类是最高级的；
就文明而言，
劳动是最光荣的；
就生命而言，
爱情是最美好的。
——杏瓦雨棠（1861-1913）
我扭头看了看对面的东侧墙壁上，也挂了一幅类似的字一眼她的面孔。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迈腿向村委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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