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农活劳动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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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了他的话,想到自己既不是公务员,也称不上十分劳动力,给的待遇确实不低,不过我仍谦虚地说:“我没有什么生活资本,吃穿住用一切开销全靠这点钱了,估计每个月也剩不了多少,钱真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我想,老围绕着钱拉呱既无奈,也没啥意思,就转换了话题说:“组长,这次上山干什么农活?”

  守本耸耸肩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进入秋收了,现在主要是给庄稼除除草,偶尔施点药,没什么大活。”

  说话走路的时间过得很快,向北走了很长一段路,又向西路拐,终于到达一片花生的田间地头,望着一大片花生田,组长对我说:“咱们来晚了一会儿,你看这些五年级的小学生已经干起来了,咱们跟他们干的活一样,就是把田里所有的杂草薅掉,把薅掉的草先堆放在田埂上,最后有人要把他们搬出来,送到饲养院里。”说完,组长就蹲下开始薅草了。

  我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也蹲下薅草,田埂上的草很容易拔掉,而混杂在花生茎叶里的杂草,就需要仔细区分了。我一会儿蹲着拔草,一会儿弯腰拔草,杂草有艾蒿、灰菜、莠草、稂草、马齿苋、白茅、苦菜、灯笼草等,有些我根本叫不上名来。特别是一种叫做牛筋草的杂草,需要用力才能将其连根拔掉。一种叫做苍耳子的草类,它的果实像个刺毛虫,很容易扎进裤子上。天空艳阳高照,不时有蚂蚱跳跃,成群的麻雀好像专门与人玩游戏似的,你把它们轰走,它们等一会儿又回来了。大约半小时过后,我开始微微出汗了,右手也被草汁染成了黄绿色。我与组长同时起步,可现在他已把我落在后边。我想,熟能生巧,干什么也有窍门啊!就连薅草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能分出个水平高低。

  大约十点钟,组长一声长啸的唿哨,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他那里,只见他不停地挥手,大家就跟随他向地头走。大家都到达地头后,站在杨树荫下,组长说休息二十分钟。有几个学生到远处解溲去了。组长坐在树荫下的泥地上,黑人体育教师则坐在附近的一块草地上,我和其他学生也陆续坐下。组长笑嘻嘻地说:“天气这么热,大家要坚持,干到十一点半我们就收工。下面我给大家讲个故事。”我和大家都感到热、累、渴,一听说他要讲故事,就把一切不适忘得一干二净了。组长守本抠了抠鼻子,清了清嗓门,随着他宽厚的嘴唇和雪白的牙齿的上下开合,他的故事流淌而出——

  很久以前,北美洲大陆人烟稀少,野蛮荒凉,当地的土著居民印第安人过着狩猎、采集、捕鱼的原始生活。后来,随着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欧洲的白种人陆续移民北美洲。来自欧洲的白种人对北美洲的印第安人进行了野蛮的屠杀,至少有五六百万印第安人被杀,造成北美洲人口锐减。北美大陆广袤富饶,而要开发它却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怎么办呢?白种人就从东非沿岸船运黑人奴隶到达北美洲,许多不明真相的黑人奴隶踏上了开往北美洲的贩奴船。贩奴船是一种特制的船,奴隶舱像监狱,在关键舱口还设有小炮。从东非到北美洲,历时几个月,要经过印度洋、马六甲海峡及日本东北海域,许多黑奴在船上饿死病死后,被丢进海里。有一天晚上,一艘来自莫桑比克的黑奴船正行驶在离摩西岛不远的海面上,几百人的黑奴只剩下五十几个人,这时一个名字叫扎卡里奥的黑人,他想,与其眼睁睁等死,不如与白种人拼死一搏,于是,他串通好了几个黑人,利用下半夜白种人疲劳麻痹的空隙,打开了船上的一个黑奴舱,黑人们浴血奋战,终于把白种人全部杀死,最后他们设法靠上了摩西岛。可以说,扎卡里奥就是摩西岛第一个黑人英雄。

  正当我、体育教师和学生们听得聚精会神的时候,黑人组长嘎然停止,他说:“故事就讲到这里。开始干活。”我们各就原位继续拔草,直到十一点半才收工。

  走在回家的路上,或许是受刚才故事的影响,我充满疑虑地问守本:“组长,在摩西岛能实现种族平等吗?”

  “摩西岛的各色人种共同生活已几百年了,历史上他们一直在为民族平等而斗争,目前他们的平等人权已受到法律的保护;从数量上讲,摩西岛的各色种族人数都差不多,不像有些国家存在多数民族和少数民族之分;你看我和村委主任都是黑种人,这可是村民民主选举出来的;你住在招待所,白种人所长艾美丽茜和黑人服务员花民梅朵不是合作很顺利吗?”我听了他的话,觉得这个黑人组长有一定的水平,要不然他怎么能当上组长呢?

  21日下午两点半钟,我们原来的人员仍然回到花生田里拔草。下午的太阳毫无遮拦地肆意暴晒着一切,作为有生命的植物可能喜好这种温暖,我们人类却要默默地忍受,有几个学生戴起了斗笠。那个衫背系扣的女生也戴着斗笠,看起来更加可爱。或许因为黑种人不怕阳光的缘故,体育教师兰柏吉恩和组长葵章守本都没戴斗笠,吉恩还穿着黑色短袖衫,他们身上看不出汗水涔涔的迹象。我可就不同了,大约干了半小时,脸蛋红扑扑的,脖颈和脊背的汗水已把衬衫打湿。我想,这或许是因为我长期在船上缺乏体力劳动或身体营养匮乏的原因,只要我这样长期坚持劳动下去,身体会逐渐变好的。三点半钟,在组长的一阵响亮的唿哨声中,大家纷纷回到地头休息。组长让我这个国际海员给大家讲个故事听听,我无法推辞,就跟组长换了个位置,我坐在稍高处的地堰上,像枵腹说经似地自编自导地讲了起来——

  我出生于中国上海,上海是中国最大的城市,也是世界知名的大都会,有“东方巴黎”的美誉。那里高楼鳞次栉比,人车熙熙攘攘,商品琳琅满目,文化丰富多彩,生活气息浓郁。不知由于什msp;我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也蹲下薅草,田埂上的草很容易拔掉,而混杂在花生茎叶里的杂草,就需要仔细区分了。我一会儿蹲着拔草,一会儿弯腰拔草,杂草有艾蒿、灰菜、莠草、稂草、马齿苋、白茅、苦菜、灯笼草等,有些我根本叫不上名来。特别是一种叫做牛筋草的杂草,需要用力才能将其连根拔掉。一种叫做苍耳子的草类,它的果实像个刺毛虫,很容易扎进裤子上。天空艳阳高照,不时有蚂蚱跳跃,成群的麻雀好像专门与人玩游戏似的,你把它们轰走,它们等一会儿又回来了。大约半小时过后,我开始微微出汗了,右手也被草汁染成了黄绿色。我与组长同时起步,可现在他已把我落在后边。我想,熟能生巧,干什么也有窍门啊!就连薅草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能分出个水平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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