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种麦以后第2/4段
傍晚,用完晚餐后,我抓紧时间与丽茜所长结清了十月份的吃住费用,交给所长20.8锭摩币。然后我来到过洞口倚墙站着,当我看到荣力友波进入办公室院落时,趁着别的组长尚未到达会计室,我第一个向会计荣力友波领取了十月份的劳动所得39锭,及清扫大院报酬10锭。双手捂着这些钱,我手脚轻松地回到201房间,反锁房门。我从抽屉里拿出所有的钞票进行汇总,加上这个月卖草所得,我现在手里共有323.39锭。我看着这厚厚的一沓钞票,心里感到厚重踏实了许多。我将它们按照锭、镑、铢分成了三大类,我从元类锭票中抽出200锭,将它们整齐叠好放进衣柜里,压在衣服的最底部,然后将剩余的123.39锭插进笔记本里,作为零用。整理好钞票,我又在笔记本上记下了几个人名。
我像往常一样,开始阅读《杏瓦雨棠诗选》,突然,一首题目名为《帆》的诗歌吸引了我的视线,我仔细地阅读着,只见文中写道——
傲立在天蓝与海蓝之间,
白色的帆格外耀眼,
仿佛圣洁的天使,
舞动魔力的变幻。
帆张开宽广的胸膛,
拥纳来自远方的风旋,
作为盛情的回报,
风借力给帆推船向前。
帆没有船的厚重,
也没有风的强悍,
但帆能将它们巧妙地周转,
风和船都赞叹它的非凡。
我认为这首诗写得很有意境,我反复阅读了三遍,它勾起了我对大海的美好回忆,那蓝天、白云,那海风、海面,还有那白帆、黑鸟。正当我闭目徜徉在美妙的回想时,咚咚的敲门声惊醒了我。
我立即起身,推开门后的插销,“拉维,怎么是你啊?!”
“26日傍晚,我来房间找你玩,发现你不在,不知你到哪里去了?”
我慌忙解释说:“那天我到镇府街逛了逛,顺便洗了个澡,傍晚回来晚了些。”我看他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有盐块,盐块上搁着一瓶食醋,“你刚到商店买东西了?”说完,我从他手里接过篮子,放到桌子上,把他招呼到椅子上坐下,我泡了两杯茶水,我像往常一样坐在床边。
拉维侧坐在椅子上,绽开明显不同于以往的笑脸说:“我刚才到商店买了些食盐和食醋,时间过得真快啊!我的女儿已诞生12天了,你可要抓紧时间为她起个名字呀,下个月19日是我女儿满月的日子,在那一天,明荷家要举行一个小孩满月聚会,明荷家的亲朋好友都可以参加,到时候康复后的明荷会把小孩抱出来,让大家瞧一瞧,然后饮酒命名,热闹一番。牟勉,你可不要忘了参加啊!”
“你盛情相邀,我肯定要参加,起个名字不成问题,能否采纳就是你们的事了。”我果断地回应道。我品了一口茶,以称羡的口气说,“前几天,我去镇府街的艾兰香浣馆洗澡搓澡了,那个浣馆可比杨柳村净身馆好多了。满眼兰草的绿,充鼻艾叶的香,盐砖五彩斑斓,搓澡少妇风情各异。”
拉维一听我的话,眼睛里放射出奇异的亮光,他转头喝了一口茶水,回头看着我说:“漂亮少妇为你搓澡了?!你真是艳福不浅啊!艾兰香浣馆我听说过也见过,只是没有到里面洗过澡。你现在是单身汉,能接触一下女人就感到很幸福很难忘,这一点我很理解。当初我在船上的时候,除了收报发报的工作时间,我的心里也时刻想着女人,女人的身影无时不在我脑海里徘徊。可是,斗转星移,以我现在的身份,我和你对女人的感受就大不相同了,特别是将来你也有了密人和孩子,对女人的神秘感就会大大降低。”
“你的话很有道理,我也能够理解。不过以我的经验观察,海员的孩子以女孩居多,这是为什么呢?”我清了清嗓门,附和地说道。
拉维喝了口茶水,停顿了一会儿,他摇摇头表示回答不出来。
我故作明白地说:“生男生女是由男子决定的,由于海员长期接触不到女人,所以有些海员特别是那些**旺盛的海员,他们白天想女人,晚上想女人,如此日积月累就使他们的遗传基因发生了突变,最终使妻子生了个女孩。一个人的心理素养是很关键的啊!”
拉维听完我的话点了点头,他眉开眼笑地说:“你说的话稍微有些道理。这么说,将来你的孩子也可能是个女孩。”说完,他咳咳笑起来。
我听了,脸色有些红润。看着头顶的电灯泡,突然我想起拉维家的小油灯,我好奇地问:“拉维,晚上我逛街的时候,发现家家户户的灯光都很暗,你家的餐厅墙壁也挂着一盏小油灯,是不是各家各户都没电呀?”
拉维苦笑地说:“是的,现在家庭还没有电。440v动力电和110v照明电进入杨柳村大院也只有两三年的光景,关于照明电是否向居民用户输送,村委会已征求村民意见,并且开会讨论过几次,由于意见不一致,现在仍搁置着。”
我颇感诧异地说:“如果电站容量允许,家庭用电照明总比小油灯方便敞亮,有的人怎么能不愿接受电力照明呢?”
拉维很自然地说:“小油灯用了几百年,大多数人已习以为常了,况且晚上的时间主要是睡觉休息,电力照明作用不大,而且安装电路需要资金投入,使用电力的用户还要缴纳电费,许多人觉得还是使用小油灯简便节省,所以,电力输送居民用户的问题一直悬而未决。咱们以前是海员,都知道船舶离不开电力。可是在杨柳村,情况就不一样了,大院的公用场所或公共设施比如水塔、暖气供应、学校、卫生所等确实需要电力,而电力对于村民家庭就意义不大。”
我听了拉维的话,感到有某些简单的道理。我想,已好长时间没下棋了,于是我对他说:“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去下几局象棋好吗?”拉维爽快地答应了。他提着篮子,我们走出房间,经过大院南侧向棋牌屋走去。
走到锅炉房门口的时候,拉维停住了,他转身对我说:“这个锅炉房以前是燃烧木柴或煤炭加热的,我们林业组经常将树墩、树枝或其他火材运到这里作为备用。自去年开始,锅炉房进行了电路改造,改用440v动力电作为能源,这样锅炉房值班工英华星野和娟贤鲁鹏就轻快多了。”说完,他示意我跟着他进去瞧瞧,我当然乐意进去看看。
踏进锅炉房,拉维与右侧门旁值班室里的英华星野寒暄起来,我则好奇地打量着锅房里的设备,刷着银粉的粗大炉膛雄踞房中,炉膛右上方是锅炉水位计和蒸汽压力表,炉膛下部是燃烧室,燃烧室旁有个配电箱,配电箱屏上的黄色指示灯印着“AC440V 60HZ”的字样。灯光下黑脸皮有些泛亮的英华星野走近我身旁,我跟他握了握手,他委婉地劝我不要乱动配电箱上的按钮和开关,我听后赶紧退出了锅炉房。
我和拉维在朦胧的灯光中穿过松树荫丛,他说:“英华星野只有三十岁出头,已有两个孩子,珍峰光雁是他的密人,商店服务员柳民海珍是光雁的妈妈。”我听着,连连点头。我们来到棋牌屋,我发现屋内没有媛华杰克的身影,只有青木作和与另外三人在玩纸牌。由于我们俩静悄悄地进来,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我和拉维很清闲地摆上棋子进行对弈。只下了三局棋,拉维就提出要回家,我站起来说:“人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孩子不仅是母亲的牵身肉,更是父亲的相思魂。”
走在大院里,拉维提着篮子,由于他首次赢了一局棋,脸上的笑意不言而喻。在凉风的吹拂下,我也称羡的口气说,“前几天,我去镇府街的艾兰香浣馆洗澡搓澡了,那个浣馆可比杨柳村净身馆好多了。满眼兰草的绿,充鼻艾叶的香,盐砖五彩斑斓,搓澡少妇风情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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