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改名落户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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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改名落户~~~~~

  1967年11月13日凌晨,我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的时候,朦朦胧胧记得梦中与青桐女登山并且在山洞中躲避风雨的情节。我躺在床上想,前天在车上遇见的青桐村的妙龄女郎,她是我踏上摩西岛以来继霞平芳蕉、惠庆丽彤、佩竹小莲之后第四位有肌肤相亲的女人;青桐女温顺随和,任凭我抚摸她的脖颈,而且不介意我把手掌放在她的腿上,这样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假如前天能遇见护理员霞平芳蕉,瞧瞧她美丽的容颜,并接受一次她的护理按摩,那更是一种美妙的享受;摩西岛的女人真是别具风情、各有千秋啊!今天是星期一,我已两天没参加劳动了,心里总觉得有些漂浮空虚,游逛登山虽然能获得一时快乐,但它绝对不是正常生活的主要内容。我看到天已微亮,慌忙起身洗漱,然后清扫大院。

  早饭过后,我在过洞口倚墙站了一会儿。我发现早晨和傍晚到商店购物的人最多,大院出口有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男孩,他右手正熟练地抡着鞭,鞭梢在空中发出噼啪噼啪的脆响;还有一个小女孩手里推着一个十分简易的小独轮车。我看了一会儿,正想走出大院准备到打谷场,等待组长今天安排什么农活,突然民警莉作元杉骑着自行车从大院出口进来了,他老远向我招手,我看他严肃的表情,预感到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我赶紧迎了上去,他一本正经地对我说:“荠山镇人口局接摩西岛总督府人口厅通知,海员牟勉踏上摩西岛已三个月,不能安排回国,今天上午去荠山镇人口局正式办理落户手续。你回招待所准备一下,到了镇府要拍照,等会儿镇政府会派车来的,我陪你一起去办理。反正农活也不多,今天你就不必参加劳动了,我与组长葵章守本打个招呼。”说完他郑重地看了我一眼,就推着自行车向杨柳村办公室走去了。

  我耷拉着头,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回了201房间。我坐在床沿上想,自己等了三个月要回国的愿望终于落空了,这样我在摩西岛将来不知要待多久;既然要待下去,就要听从当地人的管理;以我目前无权无势、无钱无亲的流民身份,只能慢慢顺应当地的生活。我蓦地起身,穿上了乳白色长袖衬衫,外加米黄色对襟暗扣上衣,下穿绿色长裤;我将头发抹了一点水,然后用梳往后梳理,这样显得油光精神。上午九点钟,我从房间窗口看到一辆绿色吉普车驶进了杨柳村大院,我赶紧走了下去。

  我和民警莉作元杉上了这辆车,车上还有一位男司机及荠山镇警察局的一位男警察。我和司机穿着便服,两位民警穿着土黄色制服。来到荠山镇政府大院,我跟随在两位警察后面向楼里走去。利用瞬间经过的机会,我快速地扫视着附近的一切:大门口警卫室里一位民警正拿着话机打电话;门口外面里侧一棵古柳下站着一位年轻的女民警,她头戴小巧的舟形帽,身穿一套土黄色制服,裤裆显得很肥硕,扎紧的棕色腰带右侧佩挂着棕色手枪套,神态严肃祥和,卓显女性风采;宽敞的大院地面铺着大理石,东西两侧各有两片松柏林,南侧是片竹林;北侧中央是镇府大楼门口,门口连着一个檐台,它由五层台阶、两根高高的罗马柱、长方形的檐顶组成;一楼大厅北侧是大理石楼梯,楼梯东西两侧是宽阔的东西走廊。

  仿佛几秒钟的功夫,我们就来到了二楼人口局办公室。一位身穿便服的中年女人招呼两位民警坐在椅子上等会儿。她拿出一张表格让我填写,我郑重地填上了自己早已起好的名字“海上牟勉”,以及出生时间“1942年9月10日”。看到民族格栏,我问元杉民警:“元杉民警,你看民族这一格栏,我填写什么内容呢?我对摩西岛的民族构成并不了解。”元杉民警说:“那你在中国属于哪个民族啊?”我说:“我在中国属于汉族。”元杉民警说:“摩西岛有二十多个民族,没有‘汉族’这一名词,我看你的相貌与摩西岛的汉江族最为接近,那你就填上‘汉江族’吧。”我犹豫了片刻,就在民族格栏里写上了“汉江族”三个字。填完表格后,中年女人又领着我到二层的另一个房间,让一位年龄很大的男同事给我拍了照片,然后,我跟着她返回人口局办公室。这时办公室里,两位民警正和一位身着西服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聊天。一见我们进来,他们三人站了起来。她面对他们和蔼地说:“金泰局长和两位民警,海上牟勉在杨柳村的落户手续已办完了,过几天就可以拿到身份证和户口簿了,这样,海上牟勉就是摩西岛的合法公民了!”我一听站在我面前的中年男子是局长,我赶紧微笑点头向他问候:“局长,你好!”

  “牟勉,你也好!‘海上牟勉’这个名字听起来挺有趣的。”局长爽快地回应道,接着他继续说,“你在摩西岛已生活三个月了,将来可能在摩西岛生活得更久。你虽是海员,但对摩西岛缺乏了解。摩西岛是一个鲜为人知且不被公认的小岛国,确切地说,摩西岛只能算个地区,人口只有28万,东西60多千米,南北长50多千米。很久以来,摩西岛人就不想被外界所知,摩西岛人也不想加入联合国,因为几百年来,摩西岛已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和文明体制,它不想被外界文明所干扰和破坏。所以,你在摩西岛生活,要遵守当地的风俗和法规,不要把异域的不良习气带到摩西岛,摩西岛的法律大于天。回到杨柳村后,元杉民警应经常给海上牟勉讲解摩西岛的法律常识和风俗习惯,让他尽快适应摩西岛社会。”

  我和元杉民警连连点头,表示听从局长的吩咐。在局长讲话的过程中,我们都恭敬地看着他,只见他黑白参半的浓密头发整齐地后伏,坚毅果敢的长方形面孔上衬托着几乎全白的短络腮胡,慈祥得体的浅笑中露出齐密的牙齿,黑色西服套装里的白色衬衫领口上系着一只黑色蝴蝶结,他全身洋溢着阳光健康且有修养的混血儿绅士风度,这样的男人虽然上了年纪却往往让人过目难忘。局长最后吩咐民警把我和元杉送回杨柳村。

  下楼的过程中,我走在前面,两位民警慢悠悠地走在后面,他们俩面带微笑地谈论着我听不清楚的话题。我想,今天我对政府人员的安排只能乖乖服从,正像三个月前我在海上乖乖等着被人抢救一样。走到一楼大厅,我故意停住了脚步,只见门口里面两侧安放着两个高大的瓷瓶,瓷瓶表面描写着五彩斑斓的山水花鸟,东侧的墙壁上部有一横幅金黄大字——建立一个中统主义的社会;东墙左侧有一竖幅金黄大字——人无德不立家无德不兴;东墙右侧也有一竖幅金黄大字——邦无法不稳国无法不宁。墙壁上挂着一幅中年黑种女人肖像,肖像下写着:苏桐珮玖(1917——),右侧是她的生平文字简介。我正要细看下去,两位民警从我身旁经过,我只好跟随他们向外走。莉作元杉民警侧脸看了一眼东墙上的肖像,他以敬重的语气对我说道:“苏桐珮玖是一位黑种女人,她自1960年起担任摩西岛的第17任总督,再过两年,她就卸任了。”我略带疑惑地接着他继续说,“你在摩西岛已生活三个月了,将来可能在摩西岛生活得更久。你虽是海员,但对摩西岛缺乏了解。摩西岛是一个鲜为人知且不被公认的小岛国,确切地说,摩西岛只能算个地区,人口只有28万,东西60多千米,南北长50多千米。很久以来,摩西岛人就不想被外界所知,摩西岛人也不想加入联合国,因为几百年来,摩西岛已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和文明体制,它不想被外界文明所干扰和破坏。所以,你在摩西岛生活,要遵守当地的风俗和法规,不要把异域的不良习气带到摩西岛,摩西岛的法律大于天。回到杨柳村后,元杉民警应经常给海上牟勉讲解摩西岛的法律常识和风俗习惯,让他尽快适应摩西岛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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