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去工艺组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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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强人与世界感情的纽带,

  保持住感性与理性的和谐。

  人与他人之间的生命互动,

  那可是智慧与心灵的沟通;

  教师给予学生人文的传递,

  护士施与病人情感的关怀。

  人与动物之间的生命互动,

  体现了生命的呵护与珍重;

  饲养员可谛察牲畜的喜怒,

  放牧人可体验放逐的喜悦。

  人与植物之间的生命互动,

  那是相依为命的价值关怀;

  农民呼吸着农作物的气息,

  园丁沐浴花草树木的芳香。

  最差的工作是与机器为伍,

  它肢解了人性的完整和美;

  试问海员远洋漂泊幸福吗?

  司机整天开车身心俱爽吗?

  我宁愿箪食瓢饮泥土为伴,

  也要融入自然的大美怀抱;

  我宁可衣衫褴褛特立独行,

  也要倾听生命深处的呼唤。

  读完这首诗,我不忍继续阅读下一首,这首诗的内容和思想,已足够我沉思,诗中出现“海员”二字,诗人仿佛是在与我对话,我掩卷上床,浮想翩翩。我想,诚如诗人所言,生活中美的事物太多了,多到熟视无睹的地步,正如法国著名雕塑家罗丹所说“世间并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按照诗人的观点,教师、医生、护士、警察以及各种公务员都是些较好的工作,它富有人情味,直接实现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渔民、放牧者、饲养员也是不错的工作,尽管动物不能言语,但可实现人与动物之间一定程度的情感沟通;农民、园艺员、林业员也是值得青睐的工种,它实现人与植物的良性互助;最差的工作是与没有生命的事物打交道,这点我作为海员最有体会,回忆我在海船上担任三副的日子,整天与海图、罗经、雷达、望远镜、车钟、航海日志、单人舱室等接触,时间久了颇感单调和乏味,头脑也感到健忘和缺少灵感;我现在是农业组成员,已初步体验了各种农作物的不同特性,我可以转到饲养组,慢慢体验各种牲畜的性情,猪、马、牛、驴等的性情肯定是大不相同的,那将是一个更有趣的环境;我在摩西岛已生活了三个多月,它无疑是我的第二故乡,我作为海员周游列国,从未在一个港口呆过三个月以上,我年少时到叔父家探亲,最多也不过半个月左右;摩西岛,这片黄色的乐土,难怪民警制服以土黄色作为基调,这种摩西岛无处不在的土色把警察和人民的心紧紧维系在一起;今天我只读了《美的生活》一小部分,但我感到美学的意义远远超过性学,美学适宜与哲学搭界,性学适宜与专业学接壤。

  一天下午两点多钟,我清扫完大院,从扫帚上撅下一小段细竹枝,我又到商店买了一把水果刀,回到201房间后,我用水果刀将竹枝削成一个牙签,我将牙签倒插在火柴盒上,将火柴盒摆在桌面里侧。忙完后,我坐了一会儿,感到有丝阴冷,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尽管我穿着单薄的内衣内裤。我起身摸摸银色的暖气管,热度只能算温,梅花被套的棉花厚被整齐地叠放在枕头上,驼色单被和青花薄被早已被我叠放在衣柜里。我想,晚上睡觉是不成问题的,可户外的寒冷日甚一日,我必须解决棉袄棉裤及棉鞋棉帽问题,天这么冷,到镇上买不太方便,拉维说过可以到工艺组的被服坊订做,也顺便趁着今天下午闲散的功夫,到工艺组见识一番,工艺组不是农业组或菜园组,那可是男男女女都有的大院,其中有些人员我已当面接触过,有的也老远面熟,比如拉维的妻妈菊春文秧,荣力友波的密人彩雨柳柳,媛华杰克的密人英中丽娅,净身馆的管理员青木作和,明荷的姨夫英罗和成,等等。

  我整理好头发着装,精神焕发地向工艺组走去。西大街的清风寒冽透凉,畅通无阻地从北向南刮去,我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好像有个醉汉在后面推送着我,我理顺的背头浓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冬日下午的阳光显得苍弱无力,但一线阳光也能带来好心情。北风很快将我送到了工艺组大门口。只见这个前后推拉的铁艺大门向东敞开着,我一边用手梳理着头发,一边仔细地观察着每扇铁门。网格状的两扇铁门完全呈对称结构,每扇铁门的焊花工艺十分醒目,粗而直的铁条主要作为骨架支撑以承受力度,细而曲的铁条主要作为点缀装饰以体现美学,这些形状各异的弯曲铁条,有的像波浪,像漩涡,有的像鱼身,像鸟翼,还有的像牛角,像海螺,它们以丰富的优美造型镶焊在各自的位置上,原本毫无生命的生硬钢铁大门,因为人文艺术的融入,而变得富有美感、情趣、温度和动感。

  我走近左大门里侧,发现挂着“被服坊”木牌的门口就在我西侧,我不急着走进被服坊,我要先观察一下这个人们经常提起的大院。只见大院呈宽阔的长方形,南北见长东西稍短。大院四周间隔交错而不失整齐地立着柏树、杨树、苦楝树,高挺的杨树早已落掉了巴掌大的叶子,只有光秃秃的枝头像顽皮的孩童在风中摇曳,苦楝树的细叶也降落过半,一串串淡黄的楝籽像诱人的小枣在枝头摇摆,翠柏不愧与苍松齐名,在寒风劲吹中,只有柏树以盎然鲜活的绿色点缀着大院,一株株柏树墨绿等粗,它们像身穿绿衣不畏严寒的士兵守护着大院。大院西北角耸立着一根水泥色电线杆,它比杨树还高,电线上立着一只麻雀在风中摇摇欲坠。我正瞭望的功夫,花民梅朵的妈妈月旭吉花推着小木车从大院西北角过来了,车上绑扎着两袋麦粉和一袋麸皮,我热情恭敬地向她点头打招呼,她笑眯眯地认真看了我几眼,恋恋不舍地走开了。

  我不必挪动脚步,大院中间从南到北依次摆布的木质大转轮、水井、石磨,瞬间映入我的眼帘。为了看得仔细,我还是轻微移动身体转悠着,只见木质大转轮的上半部分清晰可见,下半部分没入石砌的池中,池中并没有水,但有孔洞与池外的沟槽相通,池的两侧有高起的三角形石墙,大转轮中间的转轴就架在两侧的石墙顶部,大转轮的圆弧面和两侧平面有许多孔眼,有一处圆弧是个平面,一块木板锁扣在上面。我感到纳闷,这是个什么玩意呀?它不应该是儿童玩具吧?我带着疑问,从大院东南角开始慢慢向北走,水井有着四方形高高隆起的井台,井台中间簇拥着圆圆的井口,井口与台沿间略见缓缓的坡度看,凭其台基周围暗淡的苔藓颜色和石阶光滑的磨损程度,我断定这是一口百年古井。随着我向北走,坊间的机器噪音明显增大,我想,北排瓦房应是磨坊和金器坊吧,要不粉碎机的隆隆声和打铁的铛铛声怎么如此明显呢!东侧北段是油坊,门口一位妇女正在绑扎油桶和两个花生渣饼。我转到大院西侧,观看着这个巨大的石磨,石磨有纵向三个圆柱形石盘组成,贴近地面的石盘体量最大,直径约有1.2米,其上的两个石盘一样较小,它们压合在一起,最上面的石盘中间凹陷,凹坑中心旁侧还有一个垂直孔洞。

  我在大院转了两圈,已基本熟悉了各个作坊的位置。最后,我向被服坊走去。我刚经过组长办公室门旁的柏树时,菊春文秧从被服坊出来了。我一看到她,就赶紧热情地向她寒暄:“文秧阿姨,怎么你要出来休息一会儿?”

  “我已经五十多岁了,老坐在缝纫机旁工作,腰部感觉不舒服,我想到大院遛遛。你怎么到工艺组来了?”她眉开眼笑地回应道。

  我说:“我是盲驴拉磨——瞎转圈,我先在大院p; 放牧人可体验放逐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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