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冬日游玩第3/4段
记得一天傍晚，我刚好吃完晚饭，我坐在房间用牙签剔牙，民警莉作元杉到我房间来送了一个他家刚用完的火柴盒，我挽留他在房间聊天，他也没有推辞。这样，我泡好了茶水，我们边饮茶边聊天，两个多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随着天气变冷，他早就戴上了翘沿帽，身穿警服的他显得格外精神。自从11月份我在荠山镇政府看到那位女民警带着手枪，我就一直想瞧瞧手枪是什么样子。元杉说，他也有手枪，因为杨柳村治安情况比较好，所以他一般情况下就不带手枪了。他还详细地讲述了摩西岛的警察情况。他说，摩西岛的警察分为民警、法警和军警；民警的主要任务是维持社会治安秩序，预防违法犯罪发生，凡是人口数量和资产规模达到一定程度的场所，警察厅就要委派适宜的民警进行监守，比如农村村庄、学校、医院、政府机关、城镇家园、工厂、码头、车站、林场、矿山等场所，民警的数量和种类较多，他们有政府民警、城管民警、农村民警、学校民警、医院民警、工厂民警、公路民警、客船民警、海关民警、银行民警、森林民警、矿山民警、港口民警，民警着装是土黄色制服；如果违法犯罪事件已经发生，民警就要通知法警介入，法警主要负责抓捕罪犯、运输囚犯、保护证人、保护法庭、查封财产、惩罚罪犯等与法律有关的事务，法警主要分为刑侦法警、司法法警、行刑法警，法警着装是灰色制服；军警是保卫岛国的军事武装警察，它对内镇压武装叛乱，对外打击外国侵略，军警分为陆军军警、海军军警、空军军警，陆军军警着装是绿色制服，海军军警着装是深蓝色制服，空军军警着装是白色制服。经他这样一讲，我对摩西岛的警察制度有了概况的了解，以后我再看到警察就知道如何将他们归类了。元杉还讲，在每年的12月份都要举行一次罪犯游街示法活动，届时法警会乘车押送一批依法判刑的罪犯环岛游行，让社会大众感受法律的威严，这个活动一般在杨柳村大院的露天表演台举行。我当时听了这话，心想一定要亲自这个活动，并叮嘱元杉提前告知我。
通过我与杨柳村人的交往看，我与年长者或领导者交往感到很受拘束，称呼、语气、谈话内容都不能太随意；我与同龄人交往就感觉自由多了，甚至打情骂俏、打诨插科都感觉很惬意；后来我体会到与儿童、小学生、中学生交往的乐趣更加美妙，首先他们敬重我，让我的尊重需求得到某种程度的满足，其次他们的童趣感染着我，让我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代。所以，只要有合适的机会，我总是乐于亲近年幼者，哪怕看看脸蛋、说几句话也感到很开心。其实，仔细追究起来，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它符合人类的常情。试想一下，有谁见了老人不神色凝重呢？又有谁见了小孩不眉开眼笑地逗闹取乐呢？
在杨柳村的儿童中，我与淑农占彬的交往较为密切和频繁，他是个黑人孩子，他的瘸子爸爸苓夫林农是治安组巡逻员，他的哑巴妈妈红京辛淑已变为家庭主妇。从暑假义务劳动开始，我们就相识。后来他辍学到饲养院劳动，开始挣工分。我经常去饲养院找他玩，他也经常抽空到招待所来找我玩。有一次傍晚，他将一个饲养院刚用完的火柴盒送到了我房间。我一边把玩这个图画为“少妇编篓”的火柴盒，一边询问他有关饲养员的情况，他绘声绘色地讲述了日常干活细节和各种动物的生动故事。我本来就有从农业组调到饲养组的想法，经他这样一讲，我更坚定了这个念头。
12月16日是星期六，傍晚用餐的时候，我故意吃得很饱，因为明天又是星期日了。吃完晚饭，我在餐厅坐了一会儿。我想，最近一段时间，早晨和晚上梅朵经常端上芥头生块或芥头干丝，菜品愈来愈单调，虽说能吃饱，但蔬菜远没有八九月份那样花样，对此我不能有任何怨言，因为我这个沦落他乡与乞丐无异之人能吃饱饭就该知足了，如果要过问此事的话，我的话语也应该十分委婉。于是，当梅朵过来收拾餐具的时候，我和颜悦色地说：“梅朵，我早晨吃的芥头生块又咸又脆，清爽胃口，很利于下饭；我晚上刚吃的这种煮熟的芥头干丝，看起来像咖啡色一样诱人，吃起来像肉松一样绵香柔韧；芥头生块和芥头干丝这两个名词都是你告诉我的。”说完，我苦笑地看着她。
“冬天缺乏新鲜蔬菜，不能像夏秋两季那样饭菜经常变换。你可能不知道，芥头生块和芥头干丝都是由芥菜头加工出来的，芥菜头经过洗净、腌渍、生切就可变成芥头生块；芥头干丝比较麻烦，芥菜头经过洗净、腌渍、礤床擦丝、风干、浸泡、蒸煮等才能变成可口的菜肴，我们招待所用的芥头干丝不是自己做的，是在商店买来的；农村家家户户一般都是自己动手作芥头干丝，我家今年又做了许多，去年做的芥头干丝还有一些挂在墙壁上。”梅朵刚住嘴，艾美丽茜也走过来了。
丽茜站在门口，用眼神示意梅朵将餐具端走，她面对着我说：“牟勉，梅朵刚才说的话我听到了几句，芥头不仅可以做成生块和干丝，还可以做成辣菜，芥头辣菜冲劲十足，如果你感冒了，鼻腔不够通畅，一口辣菜就能打通鼻塞。”她说完，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我惊讶地说：“丽茜所长，芥头辣菜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吗？我可没吃过芥头辣菜。”
“其实做芥头辣菜很简单，哪天我可以做一份让你尝尝。”接着她继续说，“摩西岛的冬天严寒而漫长，那么冬天的菜肴如何解决呢？摩西岛人有自己的办法来应付。摩西岛是一个四面环海的小岛国，海产品异常丰富，海产品制成品如虾酱、鱼干、海带丝、海米、冻鱼等足以承担冬季菜肴的一部分，人们还可以用腌鱼、腌肉、腌蛋、腌菜等办法相辅助，当然了，冬季蔬菜仍以窖藏的白菜、萝卜、芥菜、长葱、大蒜、芫荽、马铃薯、菠菜等为主。说起腌菜，种类很多，漤菜是其中最流行的一种。摩西岛漤菜是指以白菜为主要原料，以各种水果、海鲜及肉料作为配料进行发酵的食品。经过发酵的漤菜营养丰富，食后五味俱全，可佐饭，可佐酒，易消化，爽胃口，既能提供充足的营养，又有意想不到的保健作用。前几天，我和梅朵做了几坛子漤菜，放在厨房北侧的库房里，过几天就可以享用了。”
听完她绘声绘色的讲解，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瞪亮眼睛说：“葡萄直接食用与酿成葡萄酒饮用，口味及营养价值是不同的；同理，白菜直接做熟食用与做成漤菜食用，口感及对身体的作用也是截然殊异的。”丽茜听完，连连点头。
12月17日是星期天，早晨我起得很早，在运动广场跑了两圈，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接着开始清扫大院。清扫完大院，尽管今天天气异常寒冷，但我感到浑身热乎乎的。或许是几个月来养成的习惯，我对星期天不进食已习以为常。我想，消化系统也像人体生物钟一样，它会对饮食调节表现出有惯性的长期适应；今天是星期天，到娱乐室活动的人肯定会很多，到水库和河湾去滑冰的人也不会少，今天我要去体验一下滑冰的感觉，我这个从小在大城市长大的人还未见识过农村冬季滑冰的热闹场面哩！。于是，我洗漱脸面，用剪刀剪去各处的胡须，鼻毛长得也很旺，我像往常一样，熟练地将剪刀尖部伸进鼻孔外部，将鼻毛剪除。我想，如果让奥美和岐霞看见我用剪刀修剪胡须和鼻毛，她们肯定会感到十分的惊讶，假如哪天结婚了该多好呀！我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蓄留某种型式的胡须，而不必像现在隔三差五地为剪除胡须而烦恼。最后，我戴上绿色棉绒冬帽，穿上藏青色棉鞋，兴致勃勃地锁门而去。
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了，人们在大院里进进出出，商店和娱乐室是两个人流最频繁的去处，去净身馆和卫生所的人也比往日增加。冬日里比较悠闲，经常去净身馆泡个热水澡，谈谈话，吸支烟，让时间在谈笑风生中度过，不失为消磨光阴的一种好方式。或许是因为冬季特别寒冷，伤风感冒的人较多，要不去卫生所的人怎么会明显增加呢？当我快走到大院门口的时候，我看到彩雨柳柳的妈妈提着一个竹篮子从商店出来了，篮子里装着盐块，盐块子上面搁着一包火柴。我出了大院向东拐，看到林业组的细川孝和正搀扶着他的妻爸迎面而来，我老远向细川孝和点头浅笑。临近了，他低声对我说：“我妻爸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受凉了，我要带他到卫生所让医生诊断一下。”我想，冬天寒冷，上了岁数的老人体能衰弱，对他们而言最难熬的就是冬天。
我走在村东街慢慢向北溜达，天空阴沉无风，凛冽刺骨的寒气像无数只钢针砭扎着我的脸面；我嘴里的呼气像薄薄的烟雾从嘴里蹿出，倏忽间就在干冷的空气中不见了踪影；原本结实的地面也冻开了一道道裂缝，它们像天空的闪电令人惊悚，热胀冷缩的自然规律连大地也不能逃脱；一位老汉正挑着一担子水向胡同走去，水桶里袅娜着淡淡的白汽，向来沁凉的井水在十分寒冷的天气里也暴露出蕴含热量的本质；一只黑毛狗哈着白汽蹲在墙角扫视着周围，寒冷使狗显得更加敏锐和警醒；瘦小的麻雀们丝毫不畏惧寒冷，它们一会儿飞向红瓦的房顶，一会儿落在稀疏的枝杈，在光秃秃、灰溜溜的冬季单调背景下，麻雀们顽强地坚守着，活跃着冬日的气氛；忽然我看到一只黄毛、瘦身、长尾的四蹄动物在运动大院东墙根的窄沿上慢慢行走着，它用斜睨的犀利眼神看着我，让我感到心头一惊，但我很快就镇定下来，只见它的形体和步伐宛如一只大猫，只是尾巴显得格外丰硕以及通体黄色特别醒目，这不就是人们常说的黄鼬吗？正当我向附近察看有无行人的时候，黄鼬不见了。
我来到第一片树林河湾不远处，只见河湾上玩耍的人只有五六个，不够热闹，我就向果园水库走去。在树林里行走，显得异常肃穆和阴冷，由于天气格外寒冷，树木被冻得瑟瑟噤缩，不时地有枯枝从树上抖落下来，这让我在树林里穿梭时得格外提神。我想，今天的温度至少是零下十几度吧！
我来到果园水库，站在秋季捞苘麻的岸边向库面瞭望，只见几万平米的长方形水库冰面已有二三十人在活动，他们男女老少都有，有岛的警察分为民警、法警和军警；民警的主要任务是维持社会治安秩序，预防违法犯罪发生，凡是人口数量和资产规模达到一定程度的场所，警察厅就要委派适宜的民警进行监守，比如农村村庄、学校、医院、政府机关、城镇家园、工厂、码头、车站、林场、矿山等场所，民警的数量和种类较多，他们有政府民警、城管民警、农村民警、学校民警、医院民警、工厂民警、公路民警、客船民警、海关民警、银行民警、森林民警、矿山民警、港口民警，民警着装是土黄色制服；如果违法犯罪事件已经发生，民警就要通知法警介入，法警主要负责抓捕罪犯、运输囚犯、保护证人、保护法庭、查封财产、惩罚罪犯等与法律有关的事务，法警主要分为刑侦法警、司法法警、行刑法警，法警着装是灰色制服；军警是保卫岛国的军事武装警察，它对内镇压武装叛乱，对外打击外国侵略，军警分为陆军军警、海军军警、空军军警，陆军军警着装是绿色制服，海军军警着装是深蓝色制服，空军军警着装是白色制服。经他这样一讲，我对摩西岛的警察制度有了概况的了解，以后我再看到警察就知道如何将他们归类了。元杉还讲，在每年的12月份都要举行一次罪犯游街示法活动，届时法警会乘车押送一批依法判刑的罪犯环岛游行，让社会大众感受法律的威严，这个活动一般在杨柳村大院的露天表演台举行。我当时听了这话，心想一定要亲自这个活动，并叮嘱元杉提前告知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